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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刘越下朝回到御书房门前见到刘怡梅垂首等在门边,柳眉轻皱,面色难看。没待她发现他,刘越已经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李远。
李远上前行礼问安,刘越低声问:“怎么回事?”
他不是一早吩咐过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带她来见他吗?虽然答应了卫珂让刘怡梅去关雎宫,但事情没有定论前他还没打算见这只比自己小几岁的侄女。
李远没来得及应话,刘怡梅已跑到他面前跪下,“皇叔,求你救救我父王吧!”说完眼泪便止不住得流了下来。
刘越负手蹙眉,“大皇兄怎么了?有事起来再说。”
刘怡梅没有领命起身,执着地跪在地上不停抹着眼泪,“父王昨晚用过晚膳后,突然病情加重,恐怕……”
刘越呆滞一瞬,扶起侄女,“大皇兄病重?”
刘怡梅含泪点头,“昨晚哥哥已经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前去诊治,但大夫说他也束手无策。恐怕挨不过今晚了。”
刘越在她脸上看不出一丝伪色,而且此时她双目红肿,面色憔悴,看上去仿佛一夜没睡,一直在流泪。他转头看向李远,吩咐道:“命太医去看看,无论如何要保住淳王性命。”
李远领命退下,刘越对身前的侄女说:“你先回王府,朕会命人替你父王诊治。一切没有定论前,别太伤心。朕会让他们全力以赴的!”
刘怡梅颔首退下,走了几步又回头来看,目光殷切期盼,刘越皱着眉对她挥了下手,直到她走远才举步准备回御书房。可刚迈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心里不觉想起早年间几兄弟尚在宫中时的那些日子。
淳王虽为长兄,大他和裕王好几年,却一直对二人很好。淳王与裕王成年后如其他皇子一样,相继搬出了皇宫,只留下他一人住在东宫之内,裕王与自己日渐疏远,而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却一直对他很好。每每入宫来向父王请安,二人都会在东宫小聚,相谈甚欢。
刘越的心紧了紧,顾不得刚送来御书房的奏折,转身朝李远离开的方向走去。
遇到折返的李远,他低沉着声音吩咐:“摆驾淳王府。”
李远没有多说什么,即刻召集了几十名亲卫,随皇上一同出宫前往淳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忽然就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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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人选(四) 。。。
卫珂听到珃儿回来禀报的消息,含笑点头。珃儿说皇上去时面色焦急,她要的便是这样的效果,只有他不知情才会真情流露,兴许能打动某些人的心。
卫珂又问了下跟他们一同去诊治的太医是谁,珃儿说是童太医,卫珂的心才真的放下了。虽然是命了童涣然用一种不伤及淳王身体的方式来设这个局,但她还是一直提心吊胆的,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连累无辜的淳王受罪。
傍晚刘越回来,卫珂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看来他并没怀疑是她指使童涣然下的“毒”。心里却很佩服那个其貌不扬的金缕卫太医,看来他的本事还真不小,能在淳王府进出自如,又掩饰得滴水不漏,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淳王的“病情”在童涣然彻夜不眠,悉心照料下好转了些,次日刘怡梅便来了关雎宫。虽不敢冒然亲自去向皇叔道谢,但来卫贵妃这里请她转达下谢意还是必须做的。
卫珂见她今日偶有笑颜,试探着问:“听说昨日淳王病重,陛下亲自去淳王府探望王爷,不知王爷他……”
刘怡梅知道她想问什么,笑容欣然地应道:“昨日皇叔到时,哥哥正好在家。他二人还聊了一阵子,看来哥哥这次已经与皇叔尽释前嫌了。”
“你也做了不少功夫吧?”卫珂昨晚不好直接问刘越,以免他怀疑,现在听见怡梅郡主这样说,看来她回去以后也暗示过她哥哥了。
刘怡梅含笑低头,没出声。皇叔昨日到时,的确哥哥还心存芥蒂,连安都没请,态度极为傲慢无礼。是她偷偷拉了哥哥到一边去将她知道的事告诉兄长,哥哥才恍然悟到其中的缘由。太医看过父王的病情后,他请了皇叔到一旁饮茶小叙,态度也好了不少。
今日皇叔特地召了哥哥进宫,现在还在御书房那边议事,她虽看不出他们有什么事情相议,却知道昨日皇叔对哥哥这几年的经历很感兴趣,怕是要委以重任的。虽然先帝下旨不准父王回朝辅政,却没说过淳王府任何人都不可以用的。若哥哥真能得到皇叔重用,指不定父王多年的心结也会自然解开。
“谢谢贵妃娘娘,怡梅相信娘娘在皇叔面前也说了不少父王和哥哥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