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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之地,与外界并无联系。
为何,她那位七年未见的母亲唤的却是她回归花岛后的名字?
相思傻了。
却在这一瞬间,意识里“轰然”一声,仿佛有建筑物倒塌,无数明悟的,透彻的,模糊的、清晰的,与一知半解的东西,如闪电划过了脑海。
一时,双脚却如钉在了地面,牢牢的生了根般,再也无力移动,而人,睁着一双眼,微张着小嘴,呆若木鸡。
千雪?
也在这一瞬间,房子内的紫极,惊奇的挑起了眉,却又在瞬间舒展开,更露出了明了的表情。
千雪?
可是雨儿的亲人?
水寒乍惊之后,眼露迷茫。
千雪,谁?
可是跟那慕相思与端木雨有关?
大厅内的人,炙热的双目,全部投向了门外,等待揭秘。
千雪?雨儿唤的是谁?
君临脑子闪过疑惑。
下一秒,他的人已经轻轻的飘起,飞离了主座,只一晃,一身金色铠甲便出现在了端木雨左侧。
千雪又是谁?
难不成是雨儿的另一个孩子?
金召频频眉,也同时长身蹿起,一点银红才闪过人眼,他已飞落到了端木雨的右侧,与自己的大哥一起,将中间的人给护在了自己最佳力及之范围。
七年了,分离仅仅有七年了!
等了七年,盼了七年,日思夜梦了七年,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无时无刻不思念的人,终于来了。
那站在门前的人,是她的心脏宝贝,是她的命,她的魂,她一生的牵挂,更是她一生的荣耀。
虽然,看不见面孔,可是,她知道,那是她的骨肉,血脉之间的联系,让她能感应到那一生都无法割舍,也无法割断的悸动
深藏在心底,却早盼了多年的呼唤,在情不自禁中出口后,端木雨看着门口处,两行清泪,化为两串珍珠,滚滚落下。
泪,颗颗滴落,那翠绿的衣裳,在瞬间便湿了一片,而她,恍然不知,目光越过了长长的大厅通道,落到了那一身羽铠飞扬、满身风华的人身上。
悄然的,精神意识在无知无觉中闪动,掩在如春天山色,点染了满室清凉的翠绿颜色的宽宽水袖中的手,轻轻的举到了眼前。
而在那冰肌玉肤的皓腕露出时,那只白嫩如雪的手掌中,已经多出了一方玉片,长约七寸,三寸宽,中间用鲜红的颜色刻着四字,那四字赫然是“端木千雪”,字体婉约纤秀,却又含着一份天然的威仪。
那玉片,一眼可见,原本应该是标准的四面四方形,但是,展现人眼那一片玉块,四条刃边变为了圆弧角度,四个角更是成了圆角。
那玉片,不是其他宝特,却是比宝物更珍宝更珍贵的身份玉牌,也是每个人在出生时,取脐带之精血制成的,可预示生命是否存活的生死命牌。
那玉片,光滑如镜面,并无一丝损伤,可见是被人一直呵护着的保管,而同时,明眼人一看也知,那些边缘的圆度,是因时常摩挲而造成。
微微一低一点视线,端木雨白嫩的手指抚过了玉牌上名字的表面,脸上的泪,落得更凶,仿若两条奔腾着流淌的小溪。
那玉牌,是她的心脏尖儿上孩子的生死牌,多少个日夜里,她常手捧着玉片,思念那早已相隔了万山千山,仿佛一生难再见的人。
这玉片,是她在孩子出生时,偷偷的取血,偷偷的亲手刻记,只为那一份隐藏了百余年的秘密。
见玉如见人,抚玉如抚骨肉的面容,日常月久,玉已经磨平,而人,却依然两地分隔。
曾经,那一方玉片的名字,那出生时的暗红之血的颜色,有一度时间暗如死灰,她心若尖锥,却唯只能独自在远方独泣。
曾经,那玉牌上的名字自死灰之色霍然大亮,由暗红之颜变为鲜红时,她孤身在另一方结界中的某一处含泪而笑。
她是骄傲的,她的孩子,不曾出世,便早已确立了独特的身份,更注定了一生的路,一生的成就。
凤凰磐涅,浴火重生。
她等,她陪伴了爱子七年,淡然相候,虽然她不能亲自看到那一场盛世之传奇,她不惋惜。
她心甘情愿的被弃沉沦,只为那份家族恒古的荣耀,纵然两地分离,或许一生难相见,她不后悔。
那早已刻在心灵之中央,早与自己的骨肉溶为一体的名字,与被自己隐瞒了百余年的一份秘密,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