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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是完全有必要的。”
“靠!这都被你揣摩透了,阁下果然不愧是江南四大淫侠之首啊!”张小水笑骂道。
“虚名于我如浮云,只有快意人生才是最重要的。” 柳随风不屑道。他看了看一旁全神贯注煮茶的恶奴甲,又笑道:“你说是不是啊?许大少爷!”
许文长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专注于煮茶这极有前途的事业去了。
张小水笑道:“文长兄这次的友情出演,表现确实不错,演得比你那个书生好了太多倍。特别是我假扇他那一耳光,那个痛楚的表情,啧,啧,想来就算是长安水云轩的慕容小戏亲自出演,也不过如此吧!”
柳随风笑道:“你还别说,我们江南四少里就数文长兄最有表演天赋,我估计当今天下有资格成为大荒第一淫贼的,非他莫数。”
“少扯淡了,有您老在一天,在下绝不敢有此奢望。”许文长终于笑骂道。
一室大笑。
厅外一棵参天的阿婆罗大树上,李无忧苦笑道:“老婆,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生平挚友?”
黄昏。煮月楼。
“呵呵!柳兄请了。”李无忧如鬼魅般窜到柳随风面前。其时,柳随风正据了临窗一桌,对着潇潇柳絮和斜阳烟波,怡然独酌。
“这位公子,我们何处见过吗?”柳随风谨慎地打量面前这少年,却已断定自己并不认识。
“啊哈!小弟李友,对柳兄仰慕已久,只是柳兄世外高人,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直无缘结识,直到今天上午,才在机缘巧合之下,见了柳兄半面,只是柳兄当时忙于行侠救美,未曾留意区区在下而已。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一见之下,小弟对李兄的佩服又加深了。”李无忧打了个哈哈随即一番嘘寒问暖,但不咸不淡的口气实是半点佩服的诚意都欠奉。
柳随风心头暗骂:“妈的!原来是个偷窥狂!”口中却谦逊道:“原来如此。呵呵!不过江湖儿女,仗义行侠本是分内之事。在下武功虽然低微,但好在多少读过几年书,舍生取义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李无忧笑道:“巧的是小弟刚才不小心于孤山迷了路,撞到一所叫梅庄的院子,又一不小心,却听到柳兄豪放不羁的言语,那个……啊哈,使我对柳兄的佩服之情又加深了,呵,又加深了。”
柳随风心头一颤,却面不改色道:“原来李兄上房揭瓦、断锁开箱的本事这般高明,小弟才好生佩服。”
李无忧谦逊道:“比起柳兄偷香窃玉、坏人贞洁的本领,小弟那不过是雕虫小技,贻笑大方啊!”
柳随风面上笑意也未减半分,却道:“李兄何必太谦?窃人隐私,这种无耻下流之事,李兄做了居然还面不改色,还敢拿到光天化日之下来炫耀,这份奇厚面皮小弟不服都是不行。刚才我朋友那里不巧丢了百两黄金,李兄堂堂君子,想来定是阁下手笔吧?所谓窃钩者贼,窃国者王,李兄如此大手笔,不日将封侯拜王,便是统一大荒也是指日可待啊!”这番话连消带打,极尽讥刺之能事。“君子”云云更是暗讥某人为“梁上君子”。
被人当面揭穿丑事,还若无其事,且振振有辞地对别人讥刺连连,一番话下来,反是别人的错一般,这人面皮之厚,辩才之巧,也算是由此可见一斑了。
李无忧何等样人,岂是易与之辈?他微微一愣,即笑道:“柳兄此言差矣。须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柳兄这样杰出人才的朋友,称一句狐朋狗友,想来不过吧?既取狐狗财物,散之于民,乃是替天行道,与‘贼’字何干?倒是柳兄,在下倒可多送君一个‘淫’字。”
“唉!‘淫贼乃雅号,无才莫当之’。自说这话的苏慕白去后,天下可是无人再当得起了。”难得的柳随风竟未再反唇相讥,眼神中露出一丝惆怅来。
李无忧这次倒是呆住,没料到这家伙居然有这么一般见解,一时间,也不知是当哭还是当笑。
柳随风怅然一叹,忽将筷子击在碗杯之上,且击且歌:“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李无忧一呆:这厮好端端的,唱什么曲?
柳随风直将那句“忍把浮名,换了浅酌低唱”又反复唱了三次,方太息道:“传言昔年江湖第一风流才俊苏慕白,最喜唱柳永这首《鹤冲天》。只是像苏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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