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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首辅大人没有上朝是因为……”
岑睿啃糕点啃得咔嚓咔嚓响:“哦,昨夜看折子看久了,今早睡过了时辰。”
“……”
岑睿自然不会告诉秦英,你们敬爱的首辅大人因为蛊毒发作,现在躺在暖阁里装死呢。
秦英的心完完全全放了下来,将话题重点拉回到原点,可一抬头看见岑睿糊了满嘴的点心渣子,话噎在嘴边,怎地也说不出口。一个君王,竟这般不顾礼仪姿态,吃得毫无形象!简直是有损国体!
岑睿感受到来自秦英的愤怒,讪讪喝了口水,拍拍手:“咱两说正事,正事。”
秦英竭力敛了一腔怒意,道:“臣在户部翻阅了这半年的银钱动向,注意到其中有几笔不大不小的开支流程走得极为简单,且皆是与一家商户有来往。”
“哪家?”
“京城西市的连笙商记。”
“有点耳熟啊。”岑睿又摸起一块点心,“哦”地一声道:“是不是吏部尚书他外甥家连家的产业?”在岑睿不短不长的王爷生涯中,为和魏长烟争美人欢心,经常买些珠宝首饰,多是从那连笙商记购得,故而颇有印象。
连氏是做生意起家,虽攒了三代家底,家业在京中也处于中上层,但到底仅是个普通商户。与之有关系,便是现在的吏部尚书襄禹了……
襄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作为手握朝中人事大权的要员,从他上任第一天起就被御史台盯得死死的。写了什么文章、今天见了什么人、做了啥事说了啥话,一举一动都逃不脱御史们炯炯有神的双眼。便是这样,至今没落下任何小辫子给御史抓住。做官做到这份上,最起码反监察这项技能,襄大人是修到了满点。
查这个人,难啊……
岑睿咬了口点心:“你的意思是要查襄禹的底细?”
秦英忍耐地看了她一眼,道:“臣只是怀疑,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这几笔开支与尚书大人有关联,且以臣的职权也查不到他部人员头上。”
“你查不到,自有旁人会查到。”岑睿若有所思地舔舔唇角的点心渣道:“你先去忙吧,朕回头再和首辅他商议商议。”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嗯?”
“下回臣来时,能请陛下莫进食么?!”
“……”
来喜同情地送走怒气冲冲的秦英。陛下啊,您也要考虑一下秦大人摸黑起早上朝到现在,腹中空空如也的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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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诤被参,当日便被史官列入了新帝登基十大事之首,引领了恭国舆论界很长一段时间的热点。
魏衍参得这个罪名,往严重里说就是诛九族、灭满门的事;往轻里说,也少不得担个佞臣弄权的恶名。
魏衍是魏家人,这无异于魏家在和首辅公开叫板。魏家就此事率先开了个公平公正的内部会议,会上分成了两派,一派全力支持魏衍的做法;另一派跳起脚,先骂魏衍不顾大局,没和族中人商量贸然行事,又骂对面那群人脑子进水、自寻死路。
现场唾沫星子直飞,两派人吵得不可开交。
歪在上首的魏老爷子睡醒了,掏出耳朵里的棉花球,拐杖“咚”地在地上一拄,暴吼:“吵完了不!老子还没死呢!”
堂中鸦雀无声,魏老爷子哼哧哼哧道:“首辅是专权,可他辅佐陛下这一年你们见着朝纲崩坏了吗?屁事没有,吵个毛线,叫老徐家的人看笑话。散了!”
人走尽了,魏老爷子叹了口气,长烟啊长烟你再不争口气,老子我快镇不住这群狼崽子喽。叹了半天气,他突然道:“咦,那个小兔崽子呢?”
“老大人,公子去花楼了。”魏果从桌子底下伸出个脑袋,如实汇报。
魏老气不打一处来:“这功夫他还有时间去找女人?!那么喜欢找女人,咋不给老子找个孙媳妇回来!”
魏果悠着话道:“公子不是去找女人,而是去验证自己究竟是喜欢男人多一点还是喜欢女人多一点。”
“……”
之后,魏府当夜叫了太医急救之类的,掠过不提。
“公子,您都把花魁叫过来了。”对面的姑娘穿得太过清凉,魏如只好将眼睛搁地上,满面通红小声道:“您到是看人家一眼啊。”
魏长烟喝了几大口酒,。
花魁姑娘一看金主终于正眼瞧自己了,提起精神,柳腰款摆,螓首轻倚,欲靠向魏长烟肩上,腻软着音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