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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佩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无意识地蹭蹭,低低地呢喃,“你不是在边隘么,怎么回来了。”
“……我一直都在,都在陪着你,我不是他,我是明晔……”
“……明晔……明晔又是谁?”
“……一个来解脱你的人……一个一切都是你的人。”
“哦……那明晔是我的么?”
“是,一生一世都是。”
“多好,明晔是个好人啊。”
明晔失笑,低头看着怀里柔软的女子,掌心里绝色的容颜,这一切就像是一场美丽的梦,飘渺灿烂,在诡异里开出了娇艳的花。他的手像是有一股温和暖泉划过,那种恣意与欢愉从未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这场给她织就的一场梦,到底是迷幻了谁?
他含着淡淡的笑意,勾着捉摸不透的深情小心翼翼地将她头上繁复华丽的发饰一点点地拆下,任那墨色的长发在他的指缝间流淌。
长长的裙裾牵绊着他的儒衫在地上欢快地跳动,像挥洒肆意的水墨隐进了画堂深处的屏风后面。他把她放在那方精致的美人榻上覆上一层薄毯,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便又轻轻地出去了。
榻上的陆瑾佩缓了半晌才睁开眼睛,神色清明。
作者有话要说: 火山好不容易文艺一把,不蛇精病了,明天继续蛇精病嘎嘎嘎……
对了,男女主认识这么久了只是牵牵爪,亲亲,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捏?怎么做呢?介是个问题。
☆、生猴子有争议
外头又下起了雪,安安静静地一会就铺了满地,就在这时候陆瑾佩收到了秦作庭的来信。这厮已经从一个顶着皇帝头衔深情款款的大诗人转换到一个务实的边隘将士,不再完全和她说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当然了保持一点原先的风骨还是很好的。
陆瑾佩倒是觉得他大概是千里迢迢诉说相思之情又难以抑制对自己是残忍了一点,但是没想到他说完正事又开始大倒苦水以博取她的同情,简直是世上最可恶的男人没有之一。例如边隘寒冷干燥,折磨的他一张英俊的龙颜不成人形顺带问问她会不会嫌弃;再例如边隘乏味枯燥,害得他一向灵敏的脑筋现在和但木头一样以后不能和她愉快地拌嘴她会不会嫌弃……
他还重点嘲讽了作为皇帝陛下的左膀右臂、鞍前马后尽忠职守的以为大将军。此人名叫傅尧徽,虽然能力出群,才智过人,但是脑子和五岁小儿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一度阻止他们二人浓情蜜意的书信往来,声称妨碍军务。陛下将这类讨人嫌的行为定义为嫉妒。
陆瑾佩看着满是破纸而出的怨愤和气恼,心道这厮如今竟是无比的幼稚。傅尧徽的性格她是很清楚的,耿直倔强,把他爹一心一意谋朝篡位的一根筋给用到了忠君爱国的劲头上,别说别人了,就是他亲爹偶尔都有一种虎毒食子的冲动。而秦作庭的性格和傅尧徽正好是反过来的,说句不好听的油嘴滑舌无恶不作,这两个人要是碰在了一处……天雷勾地火,咳,人间惨剧。
在信的结尾秦作庭很隐晦地耍了一次流氓,来自于某日他带了人视察民情,看见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在集市上买年货,那个三四岁大的孩子还很可爱的和他打招呼。这让他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孤家寡人很是气愤,于是乎他就在想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有一堆孩子,教别人瞧一瞧他秦作庭也是有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的?
陆瑾佩把信搁在桌子上嘴角抽了抽,这人不要脸也太过分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二人的事情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遭天下人反对的。陆瑾佩知道自己的处境日后和秦作庭在一处受人指责和唾弃是必然的选择,随之而来的如果两个人有了孩子,长大之后就有人说你娘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你就是个小狐狸精。那孩子听到了得多难受,她自小生活的不尽如人意,当然要把最好的都给孩子,怎么能教他们受到这种不公正的待遇。虽然说他们的爹是皇上,但难保没人嚼舌根。
另一方面,如果有了孩子暗地里生下来,不见天日的养大,要是孩子问我爹是谁、娘你为什么不让我见爹爹?她该怎么回答,何况这也不是她的性格。
这些在她的生命里不会出现,也不能出现,退一万步说,如果秦作庭让她沦落到这种下场,她会毫不犹豫地在事情发生前给秦作庭致命一击再离去。她目前的愿望只是想等到两个人联手把傅家搞定之后安安稳稳地生活在一起,她喜欢他,正好他也喜欢她,没有比这样更好的事情了。虽然说帝王无情,她并能保证秦作庭现在心里有她,这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