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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安静一会的大街又开始人头攒动,彩灯明艳艳的悬上,各类花卉面前都簇拥着一大群人,指手品足,各自吟诗作对。每种花旁边都会摆着一方桌子,一个考官坐在桌前,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吟诗作对每个人都可以,但若你能确定你对某种花所作的诗无人能及便可写到纸上,由考官呈给太子直接过目。但若有人写出比你更精妙的诗,你则要接受他的任何条件——包括退出考试。
所以每三年一次的诗会总是有人互相比诗,以求在考试前胜过他人,提前扫除对手。也由此每年涌现许多精彩诗篇,流芳百世。
一个人影忽然晃动在人群里,无尘心一紧,眨眼人影又不见了。
她暗叫不好,赶紧下楼。
现场观看花市与在楼上观望感觉完全不同。周围全被热闹喜庆的气氛充斥,文人骚客摇头摆脑的吟诗倒看的人有几分好笑,啃着糖葫芦拿着泥人的小孩嬉闹不断,挂灯笼卖灯笼的商人看起来也特别亲切。无尘一个人在街上走着,不自觉也被这喜庆的气氛包围,心情明快多了。不时停步听听某个人念诗,有好的,也有坏的,她都一笑置之。
相当的闲适。许多年不曾有过的闲适。
顺着人潮乱走,又或许是潜意识驱使,她的脚踏上一级阶梯。青石板路被打磨的非常光滑,依稀有古朴而隽永的美。万年不变。
青石桥。
她一刹那失神。
恰在这时,一盆雪白的花跃入眼帘。白如初雪,不染纤尘,素雅高洁的让人不敢亵渎,花苞饱满,花瓣近乎透明,惊人的美——开的正盛的白海棠。围观者数不胜数,考官身边一方宣纸却无人敢留下墨宝。回忆被青石桥丝丝牵动,心中感慨万千,无尘略一沉吟,上前提笔。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魂。偷来梨蕊分白,借的梅花一缕魂。”
一落笔就博得一阵喝彩,小女子竟有如此才情,众人称赞不已,接着便反复吟念,愈发觉得精彩,再看落款,无尘。立即醒悟过来——这便是今年唯一的女考生无尘。
考官也自是惊叹,正欲收卷,仍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有没有人比诗?”
无人应答。
宣纸被卷起,一条红丝线系上,不日就将送往太子。考官也十分满意,正要走,一个十分平缓淡定、却足以吸引任何人耳朵的声音从人群外响起,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与傲气,“且慢,小生也有一诗咏白海棠。”
众人不由回首去看,无尘却仍是静静望着湖面。
“晓风不散愁千点,宿雨还添泪一痕。独依画栏如有意,清砧笛送黄昏。”
全诗不与白海棠着任何边际,淡淡的哀愁却萦绕着,如同白海棠所特有的气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无尘已轻轻吐出三字,“我输了。”
她刻画的是一株白海棠的外貌,他揣摸的却是白海棠的灵魂。
她转过身,男子俏笑望着她,神情里是说不出的嘲讽与蔑视,他有一张相当清秀出众的面容,若不是他此刻目空一切的神情,他的双眸也称得上万分清澈灵动。普通的青衣掩盖不住他周身的高雅气质,往白海棠身边一站便浑然天成,他当真像极了那白海棠,同样的脱俗,同样的不染纤尘,同样的遗世独立——
他凑近她,纤长的手指拈起她的下巴,盯住她美丽的眸子,“姑娘是否该接受我提出的任何一个要求?”
不等她应答,他便深深的吻下——
天!
无尘拼命挣扎,可是她的好身手在男子面前完全使不上半点力,他的手臂仿佛有无穷的力气圈住她,她便动弹不得,只感觉身体开始发软,不住往男子身上倒。不,这、这太羞耻了!她稳住神,狠狠咬下,刹那,自己嘴唇也开始钻心的疼,殷红的血覆盖了两人的嘴唇,男子这才缓缓松开她。
周围的人完全呆住,反应过来后又有一黑衣人冷冷拦住众人,一柄无情剑出鞘,立即无人敢支半句话。
御景陌淡笑,“长孙四小姐。
无尘扬手便是一记耳光,乌亮的眸子蓄满泪水,“御景陌,你太过分了!”
“不及你当年。”
御景陌淡淡望着女子的背影跑远,接过黑衣人递来的白手绢,拭去嘴唇上的血痕,许久才悠悠抛下一句话。
“他就是御景家三公子?”
“果然是气宇不凡,仿若天人,但刚刚也太过分了吧?”
“那姑娘可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才女长孙小姐啊,难怪如此出众——那他们俩是什么关系?最大的军阀和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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