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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尚不得而知。
主啊,求你垂怜这可怜的我。我的罪恶的忧苦和良好的喜乐正在交绥,我不知胜负谁属。主啊,求你垂怜这可怜的我。我并不隐藏我的创伤,你是良医,我患着病;你是无量慈悲,我是真堪怜悯。“人生岂不是一个考验”吗?'21'谁愿担受艰难?你命我们忍受,不命我们喜爱。一人能欢喜地忍受,但谁也不会喜爱所忍受的。即使因忍受而快乐,但能不需忍受则更好。在逆境中希望顺利,在顺境中担心厄逆。两者之间能有中间吗?能有不受考验的人生吗?世间使人踌躇满志的事是真可诅咒的;由于患得患失,由于宴安鸩毒,更该受双重的诅咒。世间的逆境也应受诅咒,由于贪恋顺境,由于逆境的艰苦,由于耐心所受的磨难,应受三重诅咒。人的一生真是处于连续不断的考验中!
二十九
我的全部希望在于你至慈极爱之中。把你所命的赐与我,依你所愿的命令我。你命我们清心寡欲。古人说:“我知道,除非天主恩赐,无人能以真白自守的;而且能知此恩何自而来,也就是智慧。”'22'清心寡欲可以收束我们的意马心猿,使之凝神于一。假使有人在爱你之外,同时为外物所诱,便不算充分爱你。我的天主,你是永燃不熄的爱,请你燃烧我。你命我清心寡欲,便请将所命的赐与我,并依照你的所愿而命令我。
三十
你肯定命令我谨戒“淫欲、声色、荣华富贵”。'23'你禁止男女的苟合而不废婚姻,但又指出优于有家有室的生活方式。由于你的赐与,在我成为你的“圣事”的施行者之前,已经选择了这一种生活方式。但上面所述的种种前尘影事仍未免出没隐见于我记忆中,这是我的根深蒂固的结习。当我清醒的时候,这些影象隐隐约约地现于心目,但一人梦境,它们不仅赢得我的欢悦,甚至博得我的同意,仿佛使我躬行实践。幻象对我的灵魂和肉体,还起着如此作用:我醒时所不为的事情,在梦中却被幻象所颠倒。主、我的天主,是否这时的我是另一个我?为何在我入梦到醒觉的须臾之间,使我判若两人?我醒时抵拒这一类的想像,甚至在事物真身进攻前所持坚定的理智,梦时到哪里去了?是否和双目一起紧闭了?是否和肉体的感觉一起沉睡了?又为何往往在梦中也会抵抗,也能记起我们的决心而坚持不释,对这一类的诱惑绝不顺从呢?但这二者有很大的差别:譬如梦中意志动摇,醒时仍觉问心无愧,则由于二者的界线分明,我们感觉到刚才在我们身上无端出现的、我们所痛恨的事情并非我们自身的行为。
全能的天主,是否你的能力不足以治愈我所有的痼疾,还需要你赋畀更充裕的恩宠才能消灭我梦中的绮障?主啊,请你不断增加你的恩赐,使我的灵魂摆脱情欲的粘染,随我到你身边,不再自相矛盾,即使在梦寐之中,非但不惑溺于秽影的沾惹,造成肉体的冲动,而且能拒而远之。全能的天主,“你能成全我们,超过我们的意想”,'24'要使我不但在此一生,而且在血气方刚的年龄,不受这一类的诱惑,甚至清心寡欲者梦寐之中有丝毫意志即能予以压制的微弱诱惑也不再感受,在你并非什么难事。我已经对我的好天主诉说过,我目前还处于这一类的忧患之中,对你的恩赐,我是既喜且惧,对自身的缺陷,悲痛流泪,希望你在我身上完成你慈爱的工程,到达完全的和平,等到“死亡被灭没子凯旋之中”,'25'此身内外一切将和你一起享受和平。
三十一
每天还有一种负担,希望这负担够我一天受用!我们需要饮食来补充身体每天的消耗,直到有一天,你止息了我饮啖的机能,用神妙的餍饫来斩断我口腹之欲,使朽坏的躯壳化为永久不朽。
可是目前,这需要为我是一种乐事,为了不被这乐趣俘虏,我和它作斗争,每天用斋戒作战,鞭鞑我的躯体,使它驯伏;但我的痛楚被乐趣所驱除。因为饥渴是一种痛苦,如无饮食的救济,则和寒热病一般,饥火中烧,致人于死。由于你的赐赉照顾,天地水土为我们脆弱的肉躯供应救药,灾难因此成为乐事了。
你教诲我们取用饮食应该作为药物。但当我从饥饿进入饱饫的阶段时,口腹之欲便乘隙而入,向我撒下罗网,因为这个过渡阶段就是一种乐趣,而充肠果腹若非通过这个阶段,别无途径。本来为维持生命而饮食,但危险的乐趣追随不离,而且往往争先着,以致我声明成愿意为了维持生命而做的,转而为它做了。
二者的方式并不一样:为维持生命本已足够的,为了口腹之乐却嫌不够,往往很难确定是否为了身体的需要而进食,还是受饕餮的引诱而大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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