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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衣冠禽兽的东西!做出这种事情来,还是这般满不在乎吗?”刘赢一把将手中的筷子摔在了木盒之上,忿然作色道。
“哪样的事?”嘎哈番更是疑惑不解了。
“她还是个孩子啊!”刘赢厉声道。
“什么孩子?”嘎哈番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你弓虽。女干幼女!”刘赢说。
“你才弓虽。女干幼女呢!”嘎哈番喝道。
“明明是你强……咦?难道说你没有?那你方才叹气什么!”刘赢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误解了,心中一阵高兴,面上的愤怒之色顿时也便烟消云散去了,不过对于嘎哈番刚刚的那一声叹息多少还是有些不解。
嘎哈番白了他一眼,悠悠地开口道:“方才你提那事,我一想到自己这浪荡江湖二十又一载,恶名诨号惹了一身,却依旧是个童子真身!想来自己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真是好生不情愿啊。唉!”
“呃,还真是哈。”刘赢应了一声,也是突然安静下来。这一秒,他忽然想起了田丽儿,想起了她那白皙的皮肤,想起了她那纤长的玉手,想起了她那时常撅起的薄薄嘴唇。那两片嘴唇,吻起来会是什么感觉呢?想到此,刘赢禁不住轻轻抿起了自己的嘴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所以说,我一定不能死!”那嘎哈番重又开口说道。
“能不死当然最好不过了。”刘赢轻轻叹了口气,开口应道。
“对了!你到底是缘何被下放到这死牢之中的啊?”刘赢问。
“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其实。可他们却愣是给我安了个欺尊罔上的罪名。”嘎哈番淡淡答道。
“欺尊罔上?这也用得着下死囚吗?”刘赢话刚出口,便又突然明白了,这罪名本身就是可大可小,想来在那中央王朝的封建时期,欺君罔上,可是灭族的大罪啊!
“我倒是突然忘记了,咱们九黎寨还是处在封建制度下呢。欺君罔上就是这么个大罪名,那我烧了宗祖祠堂,那岂不是要死定了吗?”刘赢自言自语轻声嘀咕道。
“哼!”那嘎哈番低哼了一声,又是伸手掐断了一根秸秆,塞进嘴里,用牙叼着。
“别再吃那些脏兮兮的稻草了,过来吃点饭菜吧。”刘赢见他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霎时间便是生出一股同病相怜之感。
“不吃!”那嘎哈番答道。
“好吧,不吃就算了。反正我也听说,像你们这等习巫的高人,通常可都是会辟谷之术这种奇异妙法的,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也不算什么大事。”说完,刘赢又夹起一口菜,递进了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说实在的,这暮色阿果平日里虽是傻傻乎乎没有什么本事,可这烧饭的手艺那却当真是无人能及的!只不过片刻,那方才还神情倨傲的嘎哈番闻到了那丝丝饭香之气,禁不住也是垂涎欲滴,终于还是拉下面子,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呃,那个,你吃的可是兔肉吗?实不相瞒,那个,在下平日里最喜欢吃的就是兔肉了……”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这里面的兔肉都没有几块了。”刘赢看了看那嘎哈番,又趁着烛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饭盒,语气之中似乎也显得略微尴尬。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有几块给我解解馋就好,就好。”那嘎哈番听闻还有,便是也顾不及自己原本装出的高傲性子,站起身就是抬腿朝着刘赢走过来。可方才走出两步,便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在了前面。
原来,在他面前厚厚铺着的稻草下面,竟是一个约莫半腿深的小坑,竟是就这么藏在这死牢之中。
空气霎时间便沉寂下来,无论是嘎哈番还是刘赢都是静静地保持着自己原本的姿势,一动不动。
许久,刘赢才是也端着他的那半盒菜肴,小心翼翼地走到那嘎哈番的面前,低头看了看那个小坑,又抬起头望了望那嘎哈番,连忙夹了一块兔肉,伸向前去,道:“来,吃块兔肉!”
……
九黎寨,一处隐秘民居之内,东葛册正端坐在厅堂之上。一旁的茶几上香茗荡漾,丝丝清香沁人心脾。而在其面前,一个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正立于堂下,神情颇为恼怒。
片刻,那少年终于是忍耐不住,张开嘴,语气似是十分不满地说道:“阿爸!阿木他犯了这么大的过错,方才你在议事堂怎么不力争处死他?要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东葛册听闻,望了那堂下的少年一眼,悠悠地端起手边的那盏茶,淡淡地应道:“可以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