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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越伤感,越伤越困。
我垂着眼皮对西岭说:“俺困了,西岭。”
西岭拍拍我的头说:“再忍一下,挑完你自己的那套伴娘礼服,就回去睡觉吧。”
他总是喜欢在我面前扮演故事里“邻家大哥哥”滴角色,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经过我长期的观察,不完全鉴定:装哥癖。
话都说到他这个份上了,我能说个啥啊,只好打叠起精神,意懒懒的挑选属于我的“陪嫁”礼服。
但素,辛酸的工薪阶层昨晚熬夜做了一篇病例分析报告,而且受着瞌睡虫的控制,以导致我内心脆弱,十分难看的一屁股瘫坐在了地板上,开始打盹了。
“刚才没有细看以为是项坠呢,现在发现原来是个戒指啊。”在我准备意盈盈向周公谄媚的时候,西岭不知不觉坐到了我身边。
“嗯?什么?”我迷朦的睁开眼,挣了下眼皮,终于看清他正把玩着我脖子上的项链,确切说是挂在链子中央的那个戒指。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当初逸枫送你的那个吧?”瞧他那眼神儿,明知故问嘛!
“嗯,你记性可真好,我都忘记了。” 我趁着自己还有点意识,一把从他手上夺过戒指,一边打哈拉。
“逸枫走后,你都不戴手上了,原来挂在脖子上了。”西岭故意在我面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想挖鼻孔,至于那么夸张么?
“唉,破东西,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哪比得上你那几克拉的钻戒呀!”
“喔?破东西?破东西还挂在脖子上?”
瞧他一副十拿九稳的架势,我识时务的咬牙闭嘴,因为和曾经的团学主席在语言上打架,除非我活腻了,找虐。
“小玥啊,其实,不是没人要你吧!”
“小玥啊,其实,你从来都没忘记逸枫吧!”西岭噙着笑意,根本没有考虑此刻我难看的想捏了他的脸色。
“谁说的,过去的事情,我早就忘记了,一点也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原来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中国人嘛,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我倒是希望你不记得了,去重新找一个待在你身边的人,可是你真的忘记的了么?” 这句话与其说是在问我,更像是已经确定了答案的问句,因为他的眼睛和面容都在暗示我:你,蓝玥,一直都忘不了过去。
这是挑衅啊,赤 裸裸的挑衅哇!
虽然我的神经一直被认为有树根移植倾向,但这样暗里被笃定的话反馈到心里,其威力是不会进行元素衰减的,依旧可以炸裂大脑。
这四年里,这一句相似的话我已经听够了,听厌了,难道不找男人就是旧情难忘,就是无法释怀么?
阿呸,我有这么没出息么我?!
阿呸,我有那么拧巴么我?!
不可否认我曾经对时间有过幻想,幻想过我和楚逸枫在若干年后还有明天,但是当这个若干年变成了整整四年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浑浊了,心也已经凉凉的了。
这几年,一直嘻哈快乐的生活着,就是要证明给他以及所有见证我过去的人,我没有那么软弱,过去不过是已经过去的罢了,我可以从过去走出来!
但是,但是,西岭却还这样的说,这不是逼着人恼羞成怒么!
我平着自己的气息,蛋腚了又蛋腚,缓缓摘下项链和戒指把它放在掌心,站起来很镇定的说:“西岭,你看好了。”
他还在诧异,而我已经站起来面朝着店门口……午后的阳光从头顶斜斜的照射进来,熏得脸微微发热,我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把手臂一甩……
银色的戒指连同链子在金灿灿的光芒里哗啦一闪,像一把明晃晃的光刀刺激着眼睛,打算割出谁的眼泪。
金属敲击地面的某一声瞬间被车水马龙的声音覆盖,如同当年被我埋葬在迪厅的哭泣声,微弱的没有存在感。
“喂,小玥你疯了!”西岭见我如此举动倍感吃惊,忙起身想去外面找。
我拉住他,声音发冷:“早就该扔的,就是这破东西让我不安生,还好你提醒了我。”
“可是,那是逸枫给你的,你不可以扔的!”
“咦,你自己刚才不是还说‘过去不过是过去了么’,现在怎么——”正待我好好借题发挥一下他的逻辑矛盾,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冒了出来。
“咦,这是你的么?”
我们一起扭头抬眼,是一个年轻前卫的女孩,穿着白色洋装,蹬着低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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