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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之,柳子盈不由得大惊。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文字待精修。
☆、昨昔如梦
直到此时,柳子盈才意识到,谎话已经无能再接续下去,因而,她选择了坦白,她本以为韩泽会恼怒,没想到韩泽一脸平静,似乎早已知晓答案般对她陈述道:“原来真是如此。”
柳子盈不禁惊讶:“你…早就知晓了?”
韩泽浅笑着颔首,姿态依旧优雅俊畴:“起先并不知,不过后来因为多次试验,均无成效,我这才有了怀疑,再者,女子大都重视面容,若是脸有瑕疵,定会多番遮掩,而你却不同,你虽面带伤疤,却一脸自若,好似从不在意,这一点让我愈加疑惑,后来,我看到一本古书,上面记载到,苗疆有奇人,善制各种奇药,可令肤质变异,因此我才断定你脸上的疤痕是伪装的。”
柳子盈不解:“那你的药方……?”
“自然是骗你的。”韩泽笑得温柔,不过笑容中却含有一丝狡诘:“我虽然好医,但医术还没有达到那种神乎其神的境地,哪里能轻易便研制出足以克制的药方。”
柳子盈终于品出韩泽话中的意思:“原来,你是故意骗我的。”
韩泽又笑:“不骗你,你如何能言出真相?”
柳子盈大窘,转而却有些伤心,韩泽已将她的心思完全看透,而且直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曾对她产生一丝情感,那么,以后她将要以何种理由留在他的身边?
韩泽却好似能完全猜透她的想法:“你骗了我,我亦骗了你,我们算是两不相欠,以后,我们便坦诚相待,如何?”
“你乃何意?”柳子盈惊讶。
韩泽缓缓敛了笑意,轻轻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子盈,从今日始,我们便在一起吧。”
……
就这样,柳子盈与韩泽私定了终身,但是在未成婚之前,两个人却一直以礼相待,不曾逾越彼此分毫,直到两个月后,一户常至韩泽所居之处看病的贫苦猎户人家的儿子患了重症,需要常食人参来续命,此子乃猎户夫妇的一脉独子,面对儿子的病情,双双跪求韩泽,哭泣着请他想办法来挽救自己儿子的性命,韩泽又乃心善心软之人,哪里会拒绝?
但是韩泽常居深山,可谓资财几无,所用之物如药草菜粮等,皆为自己劳作,若是盐铁等不易取得之物,便是用所劳得之物到集市上易换而得,故而遇到如此棘手难治的病人,清贫如韩泽,怎么可能能提供出大量的人参供猎户的儿子服食治病,何况韩泽治病从不向病人收取分毫,更何况人参并非易得之物。
不过,韩泽却不肯放弃,自猎户的儿子生病以来,他便常常开始起早贪黑,进入深山去寻找人参,起初还能挖到那么两三株,但是后来便总是空手而归了,一旦少了人参,猎户儿子的病情便马上开始变得严峻和危机,面对此景,韩泽一向温润的面色开始阴沉,于是,他开始赋诗卖画,想尽办法集凑财物,而后到几十公里以外的州郡首府祺城去购置人参,但是人参昂贵价高,很快,韩泽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资财便全部消耗殆尽,再后来,他连购置人参的能力都不再有,但是,固执迂腐如韩泽,却依旧不言放弃。
面对如此的韩泽,柳子盈看在眼中,急在心中,她心痛,焦躁,难过,因为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如此之傻,真的可以为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病人倾尽所有,但是她却更傻,爱慕上了具有如此脾性的韩泽,因此,柳子盈开始为韩泽承担,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从商的念头逐渐在柳子盈的脑中兴起。
柳子盈的家境虽非大富大贵,但其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之下长大,衣食无缺,还从未面对过资财皆无的困境,此外为了安全起见,她在每次外游之时,只会带上少许可以傍身的盘缠,待盘缠用尽,再用私章到特定的银号取用,而且每次取用的份额皆不多,不过,她在银号存入的银两亦有限,全部取出来,亦只能为韩泽分担一时,不过眼下别无它法,她思畴着,先解了目前的燃眉之急再言其他。
于是一日,柳子盈趁韩泽外出采药之际,一路颠簸,去了祺城的银号,取出了她存入银号的所有银两,并且倾尽了几乎所有购置了人参,然而资财耗尽,却只购得寥寥几株人参,看着手中根本撑不了几日的人参,柳子盈甚是苦恼,其实,她亦想过写信向父母求助,但是祺城距离家乡青州,相隔千里之遥,信笺一来二去,耗时太长,再者,她已许久都不曾归家,生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