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表白(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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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集贤楼的风波后,太子殿下将怀珠带去闺房教训了一顿,两人不欢而散,似发生了什么天大的矛盾。
怀珠再没出过门,不仅是因为白老爷不允许,东宫统领赵溟大人过来巡逻监视的次数也明显变多了。
眀瑟和白揽玉幸灾乐祸,皆知怀珠得罪了太子殿下,这回算是彻底失宠。
然立冬那日,太子殿下的马车却又到来,说太子殿下请怀珠出去看戏,是名角儿小玉堂春的,白家人脸色各异。
怀珠听说小玉堂春的名字,微动了几分念想。她嗜戏,尤其是小玉堂春的,戒也戒不掉。
但这场戏,是陆令姜请的……
赵溟来接她时,她谨慎地问:“赵大人,他为什么让我去看戏。”
赵溟道:“太子殿下胸襟广阔,您既认错了,之前的事殿下就不追究了。”
怀珠微微纳罕,认错?
她怎么不记得她何时认错了。
莫非梦里不争气,跟陆令姜服了软?
又问:“他会去吗?”
赵溟以为怀珠期待,委婉透露道:“白姑娘,殿下这几日很生您的气,而且政务甚为繁忙。这一次只是碍着先前的承诺,殿下才叫属下单独接您。”
言下之意,是陆令姜不会来了。
怀珠知陆令姜不喜戏子,除了陪同晏姑娘,大抵没有闲情逸致在戏楼消磨时光。前日在集贤楼的相遇,应只属偶然。
她松了口气,又左思右想犹豫片刻,才随赵溟上了马车。
赵溟仍把她带去了集贤楼,小玉堂春的戏班子近几日就驻扎在集贤楼,未来一个月将连演二九十八场。
奇怪的是,今日集贤楼除了老板和戏班子的人外,寂寞冷清。整个一层独独怀珠一人,坐在最中心的位置,连雅间都不用包。
赵溟将她人带到,便立时退出去了。
怀珠感到一丝诡异,片刻台子上锣鼓纷纷响动,冗长的戏音随即飘出。
小玉堂春虽是个男人,平日扮女相,最擅唱的就是青衣。
角儿登场了,长挑的身形,五根修长皦白的手指骨节分明,做护蕊式。他一身天水碧的素褶子,挥舞水袖,青帔微微敞着口,长过膝盖,唱着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时,嗓音春水的柔腻,余韵袅袅,优雅动听。
那姿势,唱段,和太子生辰那日她辛辛苦苦准备的一模一样。
怀珠定定看了半晌,认出不是小玉堂春,板起脸起身便要走。
陆令姜暂时叫停了丝竹乐,下台抓住她的手臂,笑吟吟道:“别走,我唱的那么难听吗?”
他眼中泛着几根红血丝,虽有戏曲功底,也足足排练了一整夜。
原是生辰那日,她穿了银红色戏服,他误使她落水,今日一报还一报,亲自登台赔给她。
怀珠抵触地缩着肩膀,丝毫没被这番苦功打动。
她没想到他来,他来她是不会来的。
陆令姜见自己身段已放低至如此,仍不能将她感化,轻轻握住她两肩,呼吸沉沉,那双清秀狭长的仙鹤目仿佛蕴含了千言万语。
他的呼吸与她的交织在一起,真诚说:“小观音,我想通了,不想和你吵了,之前的事无论你认不认错我都原谅你。咱们和好吧,你留在我身边,这一辈子。”
怀珠扯开他的手,后退一步:“殿下,你我早两清了。”
陆令姜置若罔闻,上前一步:“乖。你好好跟我回东宫去,我给你治眼睛。”
怀珠道:“我不需要。殿下,您富有天下,找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总是纠缠我。”
他深沉的瞳孔浮着光,几分执著:“倘若我一定要你呢?”
怀珠沉默了片刻:“我不答应。”
他解颐笑了:“你不答应试试?”
怀珠比着自己的脖子,清绝冷绝,一字一顿道:“那你只能得到我的尸体。”
陆令姜心头咯噔,竭力想从她身上找到口是心非的证据,却徒劳无功——她对他再无半丝温度,断得干净,别说任何眷恋的温度,便是愧疚和怜悯也没有。
他用了几天时间才好不容易劝服自己,她和许信翎在一起是欲擒故纵,为了刻意气自己……然好不容易热起来的心,此刻又被她几句话浇凉了。
他面色装得若无其事:“那告诉我,究竟因为什么?我就放你。你自视美貌名动天下,我就非你不可?散就散,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