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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何过虑也!吾以十八军,横行数省;勇如胜保,只求得一败,岂惧讷尔经额一孺子乎?”遂令大军先进山西,取潞安城,然后转进直隶。
卷: 军令一下,无敢谏阻;改令朱锡琨为前部先锋。第二班大军,望山西进发。军行时,温大贺暗谓曾立昌道:“老将军由胜生骄,吾甚虑之,公何不言也?”曾立昌道:“谏之于大胜之时,势必不从。不如密函,催忠王速进为是。”温大贺道:“忠王自江苏回,必休兵而后进战;且返在之期,即函催亦恐不及也。”二人说罢叹息,只得把战事情形,详报忠王:促其北上,不在话下。
卷: 且说纳尔经额,领大军并吉林马队,共三万余人,驻扎正定。此时清廷虑纳丞相,非林凤翔敌手,急令刑部尚书桂良,领御林军万人,为后援。桂良军到保定,见纳相逡巡不进,随把情势奏知朝廷。清廷大惧。急调蒙古郡王僧格林沁,领蒙兵二万,回镇顺天;一面催纳尔经额进战。纳相便欲趋驻顺德府,部将永良道:“卑职知潞城、黎城之间,有一小路,循太行山东出;可由河南之武安,直趋直隶临名关,往来甚捷。且中多险要,若以六百人守之,虽有大兵十万,不能过也。再以奇兵截其后路,破林凤翔必矣。”纳相道:“吾亦知之矣。今林凤翔转进山西,但这是山西巡抚的责任,吾马上知照他,令其依计而行可也。”永良道。“转折而待他人,不如先自守之,较为得力。”纳相不从,便飞令山西巡抚,扼要驻守。传令进兵临名关,以迎林凤翔。谁想纳相军令未发,林凤翔已拔潞、黎两城,听得纳相将进临名关,便唤曾立昌,嘱咐如此如此;又传令朱锡琨,嘱咐如此如此,二人得令去了。便令温大贺为先锋,望临名关而去。
卷: 且说纳相尚未动身到临名关,附近州县,早见纳相大军旗号,责令州县供张。那州县见是纳相旗号,自不敢不从,都应付粮草而去。到了次日,忽报纳军已到,州县皆大惊道:“纳军方才过了,如何这会又有纳军到来?”急令人打听,方知确实是纳军。州县皆到营前问讯。纳相惊道:“本帅并无?遣派前驱,得毋敌人假冒乎?”遂迁怒州县,一齐摘去顶戴。传令到临名关,把大营扎下。忽闻鼓角喧天,喊声震地,左有曾立昌,右有朱锡琨,分两路杀出。纳相未曾准备,曾、朱两军,如生龙活虎,把纳军冲做两段,清军皆无斗志,纳军十分危急。林凤翔又统大军杀到,纳相急领百骑,望广平府而逃。忽一枝人马拦阻去路,正是温大贺。讷相不敢接战,重又逃回。温大贺直闯中军来捉纳相。纳相策马飞跑。回望四至八道,皆是洪军。加以临名四面,皆崎岖小路,清兵苦难逃脱。犹望保定有兵来援。谁想林凤翔已先派兵埋伏。故清将桂良在保定,并不知临名关已经交战,那里还有救兵?当下林凤翔知纳尔经额已经逃脱,降令军中:降者免杀。于是军士降者大半,余外都四散逃走。统通三万人马,纳尔经额仅存百余人,逃入广平府而去。林凤翔大获捷胜。一面调二班人马来更替,欲乘机北上。
卷: 忽报蒙古郡王憎格林沁,领大军三万,会合桂良,由保定而下。左右皆向林凤翔道:“北京为满酋根据之地,必以全力临我。我孤军深入,非兵法所宜。且老将军自淮上进兵,纵横五省,威名已震华夏。倘有疏虞,非所以重国家之寄也。不如择要自守,以待忠王兵到。”林凤翔道:“若待忠王,恐日月蹉跎,老将至矣。诸兄弟果以孤军为虑,姑待李开芳军至可也。”左右听了,皆无异言。林凤翔便令分兵,权扎要地,分小队收复各州县。僧格林沁亦以林凤翔军势甚锐,不敢遽进,因此两面权且罢兵。
卷: 且说李开芳,自接林凤翔文报,即会合吉文元,起兵北上。忽听得清廷拜鄂督官文任钦差大臣,督楚军及旗兵,趋怀庆府。李开芳惊道:“彼忽然统兵北上,志在蹑林军之后;吾不如先取怀庆,较为上策。”便兵望怀庆进发。恰恰吉文元军亦到,李开芳谓吉文元道:“官文现住河南府,此行必与我争怀庆矣。我两军相合,力虽壮,而势反孤。某素知河南府以北,有条小路,直通孟县。孟县为官文 文必经之路。将军从小路疾趋孟县以扼之,然后某取怀庆。官文知怀庆已失,必然胆落。将军以兵乘之,可获全胜也。”吉文元鼓掌称善。遂领军从小路先取孟县。
卷: 果然官文领军已到,前部先锋武中略来争孟县。吉文元分要驻守,全不出战。武中略报知官文。官文道:“敌人智在吾先,攻城恐亦无益。不如从小路偷过孟县也。”左右谏道:“不特小路,恐有埋伏;且敌人既以重军驻孟具,我若偷过,反在敌军之前,腹背受敌,又将奈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