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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蔡京以为他们已经掌握了绝杀的王牌,这才留下了三天的余地,却正好可以给自己留下翻转局面的机会。生死或者只在这三天之内见分晓,种种推测虽然不能绝对肯定,却还是可以有很大胜算的。而且隐隐地记得历史上也似乎有过一段蔡京父子争权的记载,能不能利用好,就是自己三天后成败的关键了。
正想着,却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大牢里听的份外清晰。李成急忙举目望去,却看到蔡绦身穿紫色公服,头戴幞头巾,得意洋洋地大步而来。
李成看他的样子,便知道是来炫耀身份和地位的,便淡淡地叹道:“囚室污秽,蔡大人竟然不避污浊,真叫人感动啊!”
看到李成并没有想象中的样子,蔡绦怔了怔,远远地停下脚步,四下打量着,皱眉道:“你竟然感激本官?”
李成见他完全没有听懂自己的这句反话,心中好笑,不觉点头道:“蔡大人不顾囚室污秽,能够亲自前来看望,难道不叫人感动?”
蔡套脸色一变,一张国字脸涨的通红,看似儒雅的长髯微微地抖动着,恨恨地怒道:“你竟然胆敢嘲讽本官,好大胆的恶徒!”
李成这时只是在盘算着三天以后的审讯,能不能扭转得回来还难说,这时便强压怒火,冷冷地都动了一下手腕上的长镣,淡淡地笑道:“这里不是大人应该前来的地方,大人还是早点出去吧!”
说毕,转身躺在草垫上闭目假睡起来,气得蔡绦恨恨地盯着李成,却不能对他动手。旁边的一名狱卒见状,骂道:“大胆的犯官,竟敢如此蔑视当朝少宰,想吃打了不成?!”
李成这时虽然已经卷入到这种谋反的大案之中,只是他背后毕竟还牵扯着康王和童贯,这两人康王虽然只是寻常王爷,童贯却是手握重兵深得徽宗宠信的宦官。
蔡绦这时还是不敢真的对李成下手。这种时候,他们想要的不仅仅只是李成一个人,而是李成身后的童贯,以及童贯屁股下面的位子。更是想借此机会把朝中的反对势力一网打尽,到那时,天下恐怕都可以是蔡家的了!
所以蔡绦想了想,忽然点头叹道:“李大人果然性子中直,下官深为大人这样落为阶下之囚而惋惜啊!”
李成看了一眼蔡绦,心知是蔡京疑惑,想先拿糖衣炮弹来促使自己投降,然后借机铲除童贯为首的宦官集团的势力。只是,宦官在皇帝身边几乎是无孔不入,想要铲除,哪有那么容易!
而且遇到李成这样穿越而来的现代人,早已十分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只是故作不知地望着蔡绦黯然道:“李成忽然遇到这样的无妄之灾,实在是冤枉,希望大人能明察秋毫还李成清白!”
看到李成忽然低下了姿态,蔡绦毫无所觉地继续叹气道:“李大人与下官同殿为官,蔡绦的确十分羡慕李大人的年少有为,不似我等,日渐老朽!今日一见,心中更加惋惜,只是崇宁公主乃是皇上的姐姐,先帝之女,身份尊崇。驸马也一向谨慎守礼从来都没有引人非议的行为,对于大宋,更是忠心耿耿。早间所为实在是为了避人耳目,这才略有得罪,李大人还不要放在心上。”
李成听他啰嗦半天,便知道蔡绦前来一定是想说服自己了。可是如果不是考虑到三几年后,金兵南下的那场灾难已经近在眼前,还真有些拿不准主意了。不过既然他已经知道历史上这件最重要的历史事件,这时就决不能同蔡京搅合到一起。
而且蔡京父子的恶名也并非*失败导致的,而是民间百姓对于蔡京之流深深痛恨才造成的。
想到这里,有心让蔡绦早点把话说明,黯然点头道:“李成如今陡然被人陷害,想来性命即将不保,只希望大人能转告皇上,李成之心天地可鉴!”
蔡绦闻言,心中暗喜,表面上却还是皱眉叹道:“李大人虽然深得皇上信任,可是这样的谋逆的大罪,若无等闲人相助,绝不可能办到。”
李成心中一动,知道对方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难过地看着蔡绦,想起家里的素娥,真情流露地含泪点头道:“李成自知性命难保,如今别无所求,只求李成一人身死,保住家人安危!”
蔡绦果然上当,立刻摇头叹道:“其实这件事最叫人惊讶的是崇宁驸马昨日忽然从马上衰落,至今昏迷不醒,生死难料。如此一来。若是驸马不幸去世,那就真的死无对证,大人的远去可就危险了!”
李成并不知道崇宁驸马出事,这时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崇宁驸马忽然坠马?这分明是另有蹊跷啊!大人既然主审此案,可一定要为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