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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而坐,不知在说着什么。魂鸢再长廊上顿住了脚,侧目看了逍银一眼,冷道:“你下去吧!”
逍银垂眸,微微俯身,便规矩退下了。他什么也没问,因为没有询问的资格。他,只是一个下奴,与魂鸢之间,有跨越不过的鸿沟。
等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魂鸢这才提步步下台阶,想着丹桂树下的两名男子走去。她的身影从长廊出来,便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尊郢的目光含着温润的笑意,而敖冽的双目,深邃不失神采。他们的性子极其相似,都是极其温和的。只是,敖冽的魄力是尊郢不能比的,而尊郢的体贴也是敖冽所没有的。
脚下的步子略缓,魂鸢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最终唇角上扬,笑花嫣然。她的美,不用谁来诉说,也无需词句描绘。只要旁人看上一眼,便会明白,何为惊艳!
素白的倩影,垂腰的银发,那人的模样没有变,面上的神情也没有变,只是眉宇间多了几抹忧愁,浑身覆了一层冷意。从前的魂鸢总是笑得暖软,春日的阳光都及不上她的笑容。她甚至偶尔俏皮,特别是年幼的时候,常常做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她步近,桌前的两人缓缓站起身来,似是在迎接她的到来。
“大人!”一致的男音,恍如当初一样。
魂鸢落座,“坐吧!”
三人在桌旁坐下,尊郢为他们两人斟酒。这庭院中四处寂静,只有他们三个人。
敖冽为她布菜,唇角上扬,却是问道:“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登上妖王之位,意味着什么?也许旁人不知,但是尊郢二人却是是分明白的。倘若魂鸢做了妖界的王,那么,她还能回到神界吗?又或者,将妖界统归神界,借此大功回去?
“自然是好好打理妖界,让其在四界之内,变得更强!”那女子执着酒盏,幽幽地道。
敖冽与尊郢对看一眼,前者问道:“莫非大人不打算回去神界了?”
目光微顿,那女子侧目看向他,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迟早会回去!”说罢,眼帘轻低,将眼底的光芒遮去。敖冽不明白,既然迟早要回去,为何还要为了妖王之位如此拼命。
她的确会回去,却不是空手回去。她,要与诸神开战!作为妖界的王,与她的父亲一战。
想想那样的场景,魂鸢便觉得有趣。到时候那人的老脸铁定青黑一片,气得的七窍生烟。
“你们这段日子,好好养神,过不了许久,便有用得上你们的地方!”她喃喃,不是闲谈而是命令。
尊郢与敖冽虽然与她有几千年的交情,但是魂鸢必定是他们的上神,上者为尊,即使她现在沦为了半妖,他们也不能以下犯上。
夜,黑的深沉。然而人界的夜,却是大雪纷飞。
这应当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漫天飞舞的大雪,似是鹅毛一般,密密麻麻,将整个天际布满。
一袭明黄袍子的男子立于书房窗前,身上披着厚重的毛裘,将那纤瘦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十分温暖。
双目凝望着窗外的雪,男子的眼底映出了一抹倩影。
魂鸢——
这个名字,每日每夜都在他脑海中辗转反侧,不过分别数日,却是如隔三秋一般,无比冗长。
——
隔日清晨,魂鸢正式上位,而夜狂,则带着他的人马,往西北方的平洲去。那里是妖龙族的领地,魂鸢第一次听说。
那人骑着白马,依旧戴着银面,两束目光从面具上的两个窟窿透出来,将城门下相送的魂鸢定定看着。
那女子着一袭红衣,白皙的俏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
夜狂沉眸,想必他的离开,魂鸢是极其高兴的。于她而言,他留在这里始终是个威胁,就算他丝毫没有异心,魂鸢看着他,前任妖王,也不会舒坦。所以,夜狂决定离开。
立于马背之上,他的一切神情都藏在了面具之下。魂鸢没看见他双目中潜藏的失落,也听不见夜狂心底的话。
他在问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那女子完全卸下心防,试着接纳他。就好比她接纳千面一样,也对他温柔些许。
魂鸢遥遥看着他,直到马队出发,她也没有上前一步。
那坐在马背上的男子回过头去,目视着前方,扬鞭打马。她静静看着,心里莫名的空了空,似是有些不舍。
只是,她如何也没料到,那打马离去的男子,会再次折身回来。就好像她去地府,去龙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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