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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有利有弊,果然是生存法则。
“我们香主说,那奇怪男子看似僵尸,可仍残存着丝丝气息。我们香主更是猜测,顾三郎逼着我们香主将母蛊植入那男子的体内,目的只怕就是为了让那男子的血液重新回归。”
听得入迷,段士棋说道:“难道顾三郎是想将那奇怪男子救活,最后再来折磨那男子置死?”
吴为笑着摇头,“不要忘了,那奇怪男子如今体内有母蛊。如果男子死了,顾三郎必死无疑。”
这就真让人猜不透了。在林文定也不解的功夫,吴为解释说道:“我们香主猜测,也许那奇怪男子和顾三郎同出一个师门,学的功夫都有些邪门。正因了邪门,是以功夫才举世难逢敌手。也正因了邪门,也许他们的武功练成至某个阶段就会造成体内血液的大量流失。这样一推算的话,四年前那奇怪男子之所以要助我们香主将血蛊植入顾三郎体内就好解释了,其实那男子是为了救顾三郎的命。而四年后的今天,顾三郎逼我们香主交出体内的母蛊也是为了救那奇怪男子的命。是以他们二人应该不是仇人,也许根本就是亲人也说不定。”
林文定、段士棋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在武学方面也小有所成。听了吴为的解释,都略有醒悟的点了点头。
“当然,一切均是我们香主的揣测,做不得真。无论顾三郎此举用意如何。依我们香主所言,那奇怪男子的生命特征几乎消失殆尽,要想用母蛊起死回生需一段时日,所以,这段时日,顾三郎必是不会出现。”
既然顾三郎不会出现,那他们办事就放心得多。再说吴为等人也不是吃素的,武功造诣不在百里建弼、花麽等人之下,林文定坚定说道:“就这么定了。段城主,找个机会,请东方王爷去你的澜沧卫城作客。然后将东方王爷圈禁在那里,一旦等到主子的书信,我们就动手。”
只要是等到主子的书信动手,他就放心,段士棋点了点头。“没问题。”
屋顶之上,百里建弼紧蹩眉头,再听房中的三人说的居然是些无关的话题,他离开了屋顶,轻巧的消失在了月色之中,没有惊动屋子中谈得正兴浓的三个人。
仗着如影随行的轻功,百里建弼首先去了东方随云等人居住的庭院,飞刀留书。然后再度轻巧的飞回驿站,悄悄寻到花麽,将偷偷听到的那些话讲给花麽听了一遍。
花麽难以置信的张着嘴,半晌才说道:“难道那天出现的真的是尊主?尊主真的活着?”
“乌雅都肯定了的,应该不会错。”
“那胭脂痣?”
尊主最先出现在南疆十六峒和西陲八场的时候,额间是有胭脂痣的。随着尊主中了乌雅的血蛊后,胭脂痣消失无踪,他们和尊主都想不透其中的原因。是以鼠劫那晚看见再度迸发着万丈血色光芒的胭脂痣的时候,他们二人都有些不敢肯定,那个掳了乌雅而去的人是不是他们的尊主。
可那声音、体形、气势都不会错啊。见百里建弼摸着下颔半晌不作声,花麽又问:“还有,尊主的那头头发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和血蛊有关。尊主的胭脂痣时有、时无也好,尊主的头发时红、时黑也罢,肯定和血蛊有关。”似乎忽然想起什么,百里建弼又道:“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京都花神娘娘庙中发生的事情?”
花麽点了点头。
“那一晚,出现了一个男子,额间的胭脂痣散发着血色光芒。”
花麽眼睛瞪得极圆。“你不是说那人是尊主的师傅?”
“所以,我觉得,吴为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奇怪男子一定是尊主的师傅,那个我在悬崖底下曾经见过的人。而乌雅的猜测很有可能是八九不离十,尊主和她的师傅练习的武功肯定是相当的邪门,因了邪门,是以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更因了邪门,尊主和她师傅的功力练习到一定阶段就会失血,为了保证体内的血液,尊主的师傅才会想到将血蛊植于尊主的体内。一如尊主现在将母蛊植入她师傅体内是一回事。他们二人都是为了保住对方的命。”
花麽摸了摸脑袋,“这到底是哪家的功夫?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过?江湖上也没有人说起过啊。”
“江湖上有一个门派,从来只是传说,却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识过他们。”
“地驭门?”
将花麽的震惊看在眼中,百里建弼严肃的点了点头。“我方才也这么想过。可地驭门传世两百余年,若真有练习得身体失去血液一说,应该早就找到解决的方法,更或者这邪门的武功会遭禁锢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