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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从条椅下地,到灶房打了水洗手,转回先拿了块糖糕塞给高氏,自己才随便拿起一块儿,慢悠悠的啃着。
这糖糕因着是外婆自家做的,所以糖放得足,鸡蛋也管够,蒸得蓬松忪的,江春那细细的小白牙,明晃晃的到处是牙缝啊,不吃慢点儿容易塞牙……
没好久,门口传来语声,外婆带着舅舅夫妇家来了。
先进门的是一白皮儿大眼的年轻妇人,也才三十出头的样子,双目有神,未语先笑。尤其是笑着招呼“妹子家来了”的时候,嘴角两个小梨涡,像有微风拂过,波光微动的感觉。
小江春喜欢这位舅母。
只见舅母洗过手,先抱着江春“乖乖长乖乖短”的念叨,小丫头那白~嫩的娃娃脸,配上严肃认真的表情,可招她稀罕了。香亲够了又进屋端了一盘炒南瓜子儿出来,拉着外婆坐下,好让他们娘几个聊天,自己忙去造饭。
舅舅则稍显寡言,简单招呼后,就直接问起高氏来:“阿嬷说你们要去卖横将军?”
“春儿这丫头引的,这几日青黄不接的,能有个进项顶顶也是好事儿……”
“嗯,只你们横将军是哪来的?可能吃不能?能有多大的量?”
江春一听果然是做生意的,忙道:“能吃得,我奶我们全家都吃两顿了,可香着呢舅舅”。说着蹬腿下地,把从家提来的七八只螃蟹抖开看。
外婆都被她这小机灵样给逗笑了。
被遮了半日的螃蟹,猛然见光,四手四脚在篮里蠕动着。舅舅高洪拿起一只来,翻过腹壳凑近一看,再无师自通地揭开蟹盖,凑近鼻端轻嗅了口,又打量小江春一眼,半信半疑。
江春生怕舅舅不信,抢着道:“我拿去给舅母做出来就晓得啦,可香嘞舅舅……”
说完生怕舅舅反悔的样子,提上篮子就蹬蹬蹬往灶房跑,却没见大舅在后头笑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因为舅家宽裕,也不担心熬油费火的,江春就直接给舅母说做酱爆的。她才快手快脚洗刷完,就被舅母使去吃糖糕了,小江春也乐得轻松。
堂屋里舅舅问着她些大人都爱逗小娃儿的问题,诸如“几岁啦”“吃几碗饭”……江春黑线:我都是快十岁的半大姑娘了好吗大叔?!
江夏则围着外婆问“平表哥怎不在家”“平表哥几时回来”……江春才反应过来,舅家长子名高平,年方十三,在县里书院念书,舅家对其期望颇高。
其实江春对表哥流没甚兴趣,只问外婆道:“婆婆,我阿公哪去了,怎还不回嘞?”
“小乖狗只惦记你阿公啊?他下地看包谷去咯,看日头要回啦。”
又被叫“小乖狗”的江春陡然脸红了,三十岁的人,还被人这么叫,真的……好尴尬好羞射啊!
殊不知她自来皮肤白眼睛黑的,一害羞,整张脸染上红霞,白里透红的,犹如粉~嫩的小苹果,更是让长辈爱不够,被又亲又揉的爱了半日,等她好不容易挣脱“宠孙狂魔”的手,舅母的饭菜就上桌了。
第6章 表弟
“奶,今日吃什么这么香嘞?”舅母将将把饭菜端上桌,就听一管稚~嫩的男童嗓音自院门而来。
众人转头一看,是外公高老头跟小孙子一路回来了。
那熟悉的嗓音,令江春不自觉地手抖了一下,差点儿掉了手里的瓜子儿。
要问为何,那都是原身小江春仅有的清晰记忆了。
舅舅高洪与舅母刘氏成亲十几载,生育两子,长子高平,年十三,现在县里宏文馆进学,性情颇为稳重,江春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几面。
倒是幼子高力,小着江春三岁,满脑子刀枪棍棒蛇虫,却被舅舅硬逼着在村里私塾进学,可谓是要了他的猫命了!私塾里他今日打猫,明日逮狗的,捉弄同窗更是信手拈来,夫子甚是头痛。
因舅舅常年在县城馆子作账房,有时连夜不归,故每逢舅舅不在,高力就能“猴子称霸王”,爷奶疼他,舍不得下狠心管教;舅母就算想要剥他皮,也得逮得到这只泼猴吧?
以前俩人一见面,小江春只有被捉弄的份儿,明明比他大三岁,却从不见他叫“表姐”,跟着大人叫“春丫头”,叫着叫着成了“蠢丫头”,把个小江春气哭。
平素见面不是揪她头发,就是塞她毛毛虫的,哼哼,江春咬咬小细牙,来吧,小子,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果然,高力进屋看到江春,马上双眼一亮,屁颠儿屁颠儿书袋一丢,开始显摆起来:“蠢丫头来啦?今日莫回去咯,待会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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