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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辆黑色奥迪进了医院,对前来医院看护余副院长的法院同事感激不已。张院长说:“捡来一条命,人是醒了,医生说还要观察治疗。我的意见是否转到市立医院去,那里条件要好,你家也在那头,就是辛苦你丁副总编。”丁副总编说:“这样正好,我也好照顾一些。”一直在医院陪护余副院长的葛隐骞见到丁副总编的诚恳,突然想起自己远在深圳打工的丈夫,鼻子有点发酸,一家人在一起多么幸福呀。
不想,从病床上传来一声病榻榻的哀怨:“我不想去市里,我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旁边的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葛隐骞劝说:“市里总比县里条件要好。”
余副院长说:“你们不要说了,我是不会去的。”
丁副总编的脸庞开始发热:“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嘛!”
余副院长:“我的好心呢,都让狗吃了。”
张院长、廖副院长在场看到两口子快吵起来了,猜想丁副总编没有及时赶回来,余副院长肯定在生气。张院长说:“好了,好了。回来了就好。”说完,丁副总编与张院长、廖副院长、葛隐骞、凌子鼐、小曹一一握手:“非常感谢各位照顾我老婆,辛苦你们啦!”大家笑笑,挥手告别。
葛隐骞整个下午心神不定,魂魄都飞到深圳去了,总觉得身边少了一点东西似的,在办公室来回走了五圈。心想,余副院长有时候也太看重自己的事业了,家在市城,儿子在市城,丈夫是报社副总编,论级别不低于副处级干部,这样一个身份,这样一个职业,跟市里主要头头脑脑打交道甚多,在市里某个部门给余副院长找个工作,岂不易如反掌,葛隐骞以前半开玩笑说给余副院长听,余副院长说:“没有调动事由啊,再说,我是农村出身,我就喜欢留在县城工作。”余副院长在全县妇女干部中是杰出代表,在全县各部门领导中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第四天上午,丁副总编要赶回市城报社去参加全国十六家地市报研讨会。余副院长不愿去市城疗养,对张院长几个人说:“我不习惯去市城,在这里也挺好。我家公、家婆会来服侍我的。”张院长说:“小葛”,葛隐骞赶上前来。张院长吩咐:“你就再辛苦一下,多陪余副院长几天。”葛隐骞说:“您放心吧,院长大人。”
丁副总编走到病床前:“你自己要多加保重。”转过身来,“非常感谢各位领导各位朋友,你们到了市城出差开会,一定要来家里坐坐,你们是我老婆的同事,也就是我的亲人。”说完,一一握手,坐上黑色奥迪,难舍难分的上路了。
葛隐骞对余副院长可谓尽心照料。每天,余副院长的家公、家婆送来的饭菜都是葛隐骞帮喂,有好几次,家公、家婆都躲在病房走廊上哭泣,葛隐骞闻声出门,家公、家婆抹去老泪,“没事,没事。”葛隐骞安慰老人,饭菜就不要送了,医院有食堂,可去埋单。老人泪眼婆裟:“我有一天命,也要煮饭给儿媳吃,我身边只有这一个亲人。”葛隐骞听得两眼模糊,鼻子发酸。
半个月后。余小萌病愈出院。说是出院,手脚打着石膏。余小萌对葛隐骞说:“隐骞啊,”余小萌与葛隐骞都是市城师范毕业的师姐师妹,葛隐骞走上前去,余小萌接着说,“隐骞啊,难为你那么辛苦照顾我,真的过意不去。小田在深圳还好吗?”停顿一下接着说:“我有一句忠告,将来有机会你一定要守在小田身边,这样的婚姻才牢靠。”葛隐骞猜想到余副院长想说点什么,就点点头。余小萌说:“我这次死里逃生,也是命中注定。头部缝针,手脚骨折,留下来也是废人。”葛隐骞说:“慢慢会好起来的。”余小萌说:“这些天,我明白了很多事理。我要作出一个重大决定,这对我来说很难,好难呀。再难也只有这样了,我准备跟丁虔生离婚。”葛隐骞惊呆了:“你说什么了,余姐。”余小萌坚决地说:“我是法院领导,也办了不少离婚案件,现在轮到我自已,十分无奈。我怕别人笑话,于是,我忍,我忍,我忍的结果是丁虔生公然与电视台漂亮的女主播同居。那个女主播是谁,她比我年轻,她比我漂亮,就是打开电视播报节目的那个叫燕子的美女。隐骞啊,我跟丁虔生本来就是两种不同出身、不同性格、不同命运的人。他丁虔生可以伪装,我余小萌只会忍耐,在别人眼中,我们夫妻和睦、恩爱无比,事实上,我们早已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你知道不?鞋是否舒适只有脚才知道,这句话我最有体会。”余小萌第一次向别人提及自已破裂的婚姻。葛隐骞第一次知道象余副院长这样功成名就的女能人还有不能向人述说的苦楚。丁虔生和余小萌是高中同学,一同考入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