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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如约前往,一去不返。只给麦夫人匆匆打来一个电话,说是去果敢了。
杨世奇、赖先生和麻福,押送麦教授,登上了香港黑帮安排的“渔船”,乘着朦胧夜色出了港。夜海茫茫,时有巡逻艇的探照灯光扫射过来。他们仗着对海况的熟悉,更随时以礁石相遮蔽,渐渐地进入公海,经过3天的风颠浪簸,在一个傍晚到达泰国港口,在泰国黑帮接应下,换乘汽车,走偏僻山路,终于进入缅甸佤邦控制的地盘南邓。距离果敢已近,大功即将告成。杨世奇授意麻福选择了一家干净餐馆,要大吃一顿,弥补一下这些天来长途跋涉给肚腹造成的亏损。
赖先生首先提议,为麦教授敬酒压惊,大家举杯一饮而尽。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麦教授手持酒杯未及坐稳,就一头栽倒在地。餐馆内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围拢过来,音乐戛然而止。杨世奇走上前一摸胸口,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千里奔波,几经周折,好不容易得手,却功败垂成。兵痞出身的杨世奇,暴跳如雷,两眼冒火。他让人喊来餐馆老板,不容分说,一顿拳打脚踢,把满腔的怒火倾泻在餐馆老板的身上。他自己打得累了,才一把将老板从地上抓起来问话。此时的餐馆老板已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他用衣袖擦了下口角的血,回答说:“酒和酒具都是你们自己的人安排,餐馆的人并未插手。如果是餐馆的酒有毒,你们几位为什么平安无事!”杨世奇找麻福时,他却借着混乱,跑得没了踪影。这里是佤邦管辖的地面,杨世奇更是有劲用不上,有威发不出,他带着满腹的疑问回到了果敢。
杨总司令听了汇报,更是懊恼异常,但百思不得其解。麻福早在缅共时期就跟随杨世奇,鞍前马后,备受艰苦,两人生死相依,情同骨肉。几次更换门庭,从未动摇,为什么会突然生变!其实,在金三角这种地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值得大惊小怪。缅北17支割据武装有联合有斗争,当发生龃龉时,刀枪相见是常事,至于在对方内部安插谍报人员更是屡见不鲜。潜伏深浅,那是肩负的任务所决定的。西方有的战略特工,一生都无施展机会,他们只有在发生战争或重大事变的时候,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麻福所为仍是小打小闹不足为奇。几天后,杨总司令通过自己在佤邦的情报组织,终于摸清了底细:麻福是在一次受命去佤邦执行任务时,被人抓住把柄,在威逼利诱之下,成为佤邦的特工,他所领受的任务,就是千方百计阻止果敢生产出高纯度海洛因,以保佤邦在区域内的垄断地位。说来方法也很简单,麻福在擦拭杯子的时候,在麦教授使用的酒杯上抹上了少许氰化物。所以没伤害其他人,是不想把事态扩大结怨太深。大功告成后,麻福除领到一笔奖金外,还被破格任命为佤邦联合军一个主力团的团长。
第12节:滴血的罂粟花(7)
麦教授已死,凶狠的毒枭便不把一个4岁的孩子当回事,疏于照顾,不久便夭折了。麦教授在香港的老母,突然失去儿孙,生活中没有了精神支柱,昼夜啼哭,饮食都废,一命归西。麦夫人经受不住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精神失常住进医院,后来坠楼身亡。一个其乐融融的和美家庭,就这样毁灭了。
事过不久,在中国的南伞边防检查站,曾发生这样一件事。一天上午艳阳高照,春风拂面。一对傣族夫妇从果敢入境,男的西装革履,戴白色遮阳帽,茶色太阳镜,风度翩翩;女的粉色短上装,紧身衣袖,下穿紫色罗裙,勾画出柔美的曲线,摆动腰身婀娜多姿。一把彩色遮阳伞,更增加了靓丽和妩媚。女人背上伏着一个男孩,红扑扑的小脸,歪着小脑袋睡得正香。迅速办完过境手续,这双男女转身刚迈出几步,机警的武警战士大声将他们喝住。是因为男孩身下滴出殷红的血水,将女人的上衣洇湿了一小片。当重新检查时,才发现男孩是死的,脸上是化妆涂抹的胭脂。男孩从胸腔被切开直达腹下,里面装满了海洛因。有人说,这就是麦教授之子。
绑架失败,杨茂良伤透了脑筋。正当他一筹莫展之时,一天赖先生喜滋滋地从外面跑进来,他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眉飞色舞地说:“司令,有办法了!”
“有什么办法?我可不愿再去绑架了!”
“不用绑架,我让他自己送上门来。”
杨茂良将信将疑地把他请进内室就座,喝令卫兵上茶,然后静听述说。赖先生讲:他在街上看到一个旅行团队,其中有一妇女,名叫梁晶晶,是香港一位大富豪的偏室。只要设法将她扣留,一位很有名气的化工师必然前来营救,事情就成功了。杨茂良不解地问:“为什么?”
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