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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琪面上的笑意不减,愈发灿烂:“本王怎能比得上当年坐实断袖之称的桦公子?”
萧苒桦不语,转身欲离开。
耶律琪又开口道:“桦公子这一走可真是洒脱潇洒,留得一人独处皇殿日日白衣成癫成疯;一人饱受丧国之辱四年苦挨牢狱折磨;一人遇难双腿尽残形只影单。诸多情债,你怕是如何也还不完吧?既然不愿去还,何苦呆在这穷乡僻壤之处,随本王回千辽国,本王保你快意一生。”
萧苒桦正眼看着耶律琪,道:“前二人我知,独你说的双腿尽残之人是谁?”
耶律琪凑近萧苒桦:“怎么,桦公子将魏家钱庄的魏如流给忘了?桦公子还真是好没良心。”
“魏如流?他为何双腿尽废?”萧苒桦还记得那冷若冰霜惜字如金的男儿。
“想知道?只要你答应做我千辽国的皇后,我可以告诉你。”耶律琪伸手将萧苒桦的一撮发丝撩起把玩。
萧苒桦反手一挥,一撮青丝断在掌风之中:“千辽国国主请自重,我是有相公的人。”
“相公?你说的是那傻子?”耶律琪不以为意道:“若是说你稀罕那美人的躯壳,本王的皮囊看上去也不差,做本王的皇后如何?”
“我虽不知千辽国国主此次来意为何,但皇后之位还是请千辽国国主留给别的女人,世间的女子千千万万,何必白费心机在我身上。”萧苒桦站起身,微微一笑。
“你就不怕我将此处告诉于云凌?”耶律琪问。
“何须怕,过去的萧苒桦已死,他也不再是欧阳云凌。他若来找,也只是一场空罢了。”萧苒桦抬脚欲出,只听耶律琪略带些咬牙切齿道:“萧苒桦,你真狠心。”
萧苒桦别有深意地浅笑:“过奖。忘了告诉千辽国国主了,四年来,我已弃武从医。”
萧苒桦单脚一跨出房门,耶律琪便觉得肚子里一阵排山倒海的痛,一股恶心的感觉涌出喉头,他恨恨地看着萧苒桦离开的方向,低咒了一句,便翻出窗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苒桦听见耶律琪离去的声音,得意得挑眉,谁叫他找上了方永,泻药管饱。
萧苒桦出屋时,便看见一脸惨白的萧云昭,他看着萧苒桦,神色难看地说:“你,你打算怎么办?”
萧苒桦蹲下身摸了摸萧云昭的头,余光正巧扫过到从木屋门口往这里奔来的方永,语气中带着苦涩:“你知道吗?方永曾说过,到死也要带上他,他说,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绝不放手,我若死了,他绝不独活。他说了,也做到了。”
萧云昭脸色越来越难看:“你真的不能原谅皇兄吗?”
“你不是说了吗?我欠方永的是一辈子。而对你皇兄,我萧苒桦无愧于天地,你皇兄对我也是仁至义尽,无须要我原谅。”
萧苒桦的语毕,就被方永的一个猛扑而摔倒在地,方永一手小心地抱着萧苒桦,一手将萧云昭推得远远的,他有些敌意的看了一眼萧云昭,复又将脸颊贴在萧苒桦的耳畔,宣誓着说:“娘子,我的。你,走开。”
萧苒桦眼眸中的淡漠在触及方永双目中的澄清之后,消失殆尽,换上一汪温水流淌在萧苒桦哭笑不得的眼神中,萧苒桦揉了揉方永略微杂乱的头发,笑道:“自然是你的。”
73。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故人
故人
萧苒桦知道耶律琪这一走之后,萧云凌定会来找自己,只是她不知道萧云凌会来得这么快。
萧苒桦背着药筐留连在后山的露气中,偶尔采到几棵中意的草药,她的脸上就绽放起温暖的笑,青色的长裙落在草堆上,晶莹的汗水在晨光中更加闪亮。
方永远远得偷偷望着,他总是不听萧苒桦的话,爱在清晨时分暗暗地跟着萧苒桦,然后躲在某个大石头上痴痴地欣赏着萧苒桦的摸样。
他沿着萧苒桦的足迹走,看着萧苒桦的笑颜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匆匆地转身向后跑。
萧苒桦药筐里的草药满了,她擦了擦额间的汗,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无奈得笑了笑,这妖孽,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萧苒桦提起药筐转过头,扬起一个轻笑:“妖孽,该回去了。”
柔和的笑脸在略有迷蒙的晨光中愈加清亮,那一句醉人心脾的甜蜜呼唤让手执长笛的萧云凌晃了神,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的景象,他的桦儿就在那里,安然无恙地笑着,如他梦里每每看到的那一幕,如今真正见着了,才知恍如隔世。
萧云凌握紧手中的长笛,暗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