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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洗手间里有窗户通饭店外?”郝峻问。
“而且还正对着下水管道,攀爬起来相当容易。”田祺答。
田祺边推理边利用茶杯中的花生米演示给郝峻看。其实这个骗局的关键就在于实施者是两人,而不是一个。当林木森告诉田祺这几天刑警队里只有朱必胜和游波到过被炸毁的工厂废墟时,一个大胆的设想就在田祺脑袋里成形了。朱必胜和游波是同伙,他们在相互掩护!
他说:“他们玩得这个把戏其实很简单。三人进入洗手间后,游波立刻撇下已神志不清的吕江,从窗户溜出南园。然后化了不到六分钟的时间偷偷回到市局破环监控系统。他得手后立刻就给朱必胜发信息,这时是晚上九点半。朱必胜赶紧下楼,出现在大家面前,还故意向服务员讨要毛巾并询问时间,以便让对方留下深刻印象,日后可以做他的时间证人。等游波从原路回到三楼洗手间后,这次就轮到朱必胜出马了。他潜入市局来到法医室所在的七楼,用他事先就配好的钥匙打开了走廊上的铁门。我估计应该发生在晚上十点二十分左右,因为这时游波从三楼下来,向大家抱怨吕江如何如何,和同事们闲聊了足足五分钟后才重新回到三楼。朱必胜是在十点半袭击了我和段大成,然后赶在十点三刻之前溜回南园,像没事人那样继续照顾吕江。从表面上来看,朱必胜和游波的不在场证明很完美,两个人不但可以彼此证明清白,还有不少旁证,只在吕江的问题上有点冒风险了。吕江当时要是醉得不太深的话,是有可能会揭穿他们的骗局的。可惜,吕江从寿宴一开始就被这心怀不轨的俩混蛋给灌醉了,他当天残留的最后记忆只是朱游俩人架着他朝洗手间去。”
“如果不是他们意图弥补在处理替死鬼吴城这件事上所犯的错误,我是不可能想到朱必胜和游波其实是一伙的。他们这次又在阿森面前联手演了一场戏,虽然偷梁换柱的目的达成,可也把俩人的关系给暴露了。”田祺脸上露出了讥讪的笑容,讥讪中还带了点儿厌恶。
田祺的推理很严密,可郝峻对此还有一个疑问,“朱必胜的腿有残疾,他攀上爬下的只怕没这么方便吧?”
“我去过市立医院。你不是说米岚曾经到市立医院不知道在调查些什么?这次终于给我弄清楚了!”田祺说着递给郝峻一张复印下来的旧医疗档案。
郝峻接过才看了一眼就差点跳起来,“朱必胜的腿没有问题?”
“对!诊断报告显示他的腿早在几年前就没事了,只是他自己主诉说腿很痛行走不方便什么的。他的主治医生为此还很困惑。为什么检查结果显示骨骼康复良好,病人却无法完全恢复肢体功能。”
“等一等,”郝峻扶住额头回忆,“那天我开车,王海坐在我的副驾驶座上。出市局大院时,因为开得太快差点撞上朱必胜。我记得当时他向后倒退,然后就一下子跳上了半米多高的花坛。他的腿如果真的有事,是不可能有这样的跳跃能力。”
“他一直都在故意假装!”田祺说,“你想想米岚身前是怎么对陈沛说内鬼的。他说内鬼其实也挺可怜的,想给内鬼留下一个自首减罪的机会。朱必胜在警队勤勤恳恳工作多年,夫妻离异,女儿多病,是不是很符合米岚的描述。”
郝峻点点头,“难怪凶手在破坏了局里的监视系统整整一个小时后才来到七楼袭击你们俩,我当时就在想他到底在磨叽什么。可推理就是推理,我们眼下还缺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田祺抓起代表朱必胜和游波的那两颗花生米,一个接一个地抛进了自己嘴里,“想要决定性证据也不是没有办法。就看你是要打草惊蛇呢还是要拨草寻蛇。”
“你想把朱必胜和游波被怀疑是内鬼的消息透露出去,引‘先知’出手解决问题或者干脆直接灭口?”
“嗯!”田祺面对郝峻的质问,只用一个简单的鼻音做出回答。
“损了点吧。”
“我不想做第二个米岚。再说,朱必胜对我下手的时候也没留情面呀,我差点就给阎王爷当仵作去了。”
郝峻笑笑,没再劝说。田祺的性格爱憎分明,他又何尝不是。“先知”知道自己有暴露的危险,按常理必定会有所行动。而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对方潜伏不动,一旦“先知”沉不住气,他们的机会就到了。郝峻本来还打算和田祺再多聊两句,一瞥之间却隔着玻璃窗看见了正站在街道上说话的韦丽芙和王海。
韦丽芙找王海有什么事郝峻大体上能猜出来,所以示意田祺从后门先走。田祺临走前不忘嘲笑说:“娇妻美妾个个贤,郝少爷您真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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