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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啊?”他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盅颤抖跳跃了几下。
没料到他使出这么大的力道,我吓得一哆嗦,没敢应答。心中却想白衣人口中的义父不是刚过六十大寿吗?可这个爹怎么看也不像六十岁的人哪。
“怎么不说话,哑巴啦?”我“爹”训斥道。
我庆幸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否则这架势能吓晕人的。
我不知道如何说话,所谓言多必失。
还是那人说开了:“古人云:‘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我算是在你身上受用了。我老辛家祖辈到底造了什么冤孽、生出你这么个忤逆不孝、伤风败俗的女儿?你到底去哪里了?死到哪里去了?既然定下婚期,各项礼数都置办齐了,你倒好,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一激动,辛老爷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连咳数声,脸也紫了。
作茧自缚
偏屋里急冲冲地跑出来一个模样颇俊俏的半老徐娘来,趔趄着小脚上前去对我“爹”一番安抚,不住地说:“保重身体,别太往心里去!”并拿“家丑不可外扬”安慰老爷子。
这女人一定不会是我“娘”,太年轻,而且她也不知道替我说话,估计是小老婆。那么我“娘”呢?怎么没见着她?听老爷子那语气已经把我嫁人了只是婚没结成。
幸亏没结成,我想,否则凭白多了个丈夫可不是闹着玩的。
辛老爷涨红了脸孔怒道:“什么……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嘿哟,早丢丑丢到家了,还怕什么外扬?孽障,你怎么不问你娘哪里去了?被你活生生气死了,羞死了!畜生啊!你说你早不跑,晚不跑,偏偏在成亲那天跑,你不是成心的吗?一走就是六年啊,音信全无啊!我老辛家祖辈的颜面都给你丢光了。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舌头让狗叼去了?”
我一惊,这么说辛凤娇的亲娘已经过世,看来少了一个能帮忙说话的人。
“义父,别怪凤娇啦,都是过去的事儿,您老别气伤了身体。她看样子也是知错了才回来的。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吃了多少苦头不说也能想象得到。求您看在我的份上,饶恕她的过错吧?她当年还小,不懂事。”
见白衣男子替我说这么多暖心窝子的话,我真是好感动啊——多体贴的一位大哥。今后无论何事,我一定顶你,顶定了。
“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逃婚?忠国哪点配不上你?说啊!我真是想不明白,你们二人打小就好得不行,盼着把婚事办了,怎么突然就变卦呢?你给我说清楚,不然家法伺候,有你好受的!”
我不敢抬头看我“爹”——尽管是替人受过——此人的目光太厉害,难以承接。而且,他的声音穿透力极强,每个字都往脑子里钻。
我尴尬地跪着,如芒在背。
“义父,您老别生气,身体要紧。凤娇妹妹不愿意这桩婚事,我看不如——取消了吧?”白衣男子说得极诚恳。我心里已经在连连“嗯”了,暗地里还竖起了大拇指:好个民主豁达的男子汉。有他罩着,看来我这关容易过了。
“毁婚?不成不成!我老辛活了大半辈子,重的就是一个“义”字,只要她不死,注定得嫁给你。我在你爹坟前起过誓的,凤娇除了做你的媳妇,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凤娇,你给我老老实实说,去外头这几年干过丢人的事没有?”
我感到一阵眩晕:什么什么?慢点说啊,怎么听不明白?嫁给谁?
天!我怎么这么迟钝?弄了半天,原来这位义兄才是正主,他就是那个差点成为我“丈夫”的当事人——怪不得如此维护我,替我说话。可是这么个大龄青年,竟然还没成家?
晕了,晕了。我跪在地上如泥雕木塑般动弹不得。
“……你到底做没做过丢脸的事儿?说!”我“爹”不依不饶地审问我,巴掌又拍在红木桌上,茶盅盖再次惊颤不已。再拍重点,恐怕整个桌子都要散架也。
我机械地摇摇头——的确没干过,虽然我这岁数在这里也绝对属于大龄青年,但还没机会干过任何“丢脸”的事情。
“那好,那我这老脸还能搁置在这堂上说话。忠国,你莫再替她争理儿,我现在就做主把你们二人婚事速速办了。”
“义父,您老别再为难她。她知道回来就好,其它的就……算了吧!”帮忙说话的还是那个白衣男子。我“爹”把他称作“忠国”什么的,原来这他叫这个名字——挺大众化的,不比相貌那么惊世骇俗。
耳边又听到那人唠唠叨叨替我说好话,但我陡然升起一股怨气:你小子挺阴险,明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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