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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委托你的事,你都跟小陈说了?”洪卫东的眼神带有敌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郎中保像自言自语,“我不说,也会有人说,像那种雇用的人,迟早落入法网,他们只认钱,才不去帮谁保守秘密。洪县长,你把我当朋友,我劝你一句,有什么事,找警察吧,像唐队长和小陈。你和那种人交易,用傅静的话说,很边缘。”脱口提起傅静,脸上发烧,急忙往口中灌酒。
“哈哈,郎经理看来真的爱上傅小姐了,难怪高勇要请人伤你。”洪卫东像发现了郎中保的弱点,哈哈大笑。
“没有的事,高先生误会了,我怎么配得上人家。”郎中保忸怩地低头,又倒酒,酒没有了,朝门外叫:“小姐,再拿两瓶酒。”
服务小姐走进包厢,洪卫东抢过酒为他斟上,笑说:“我明白了,你举家搬迁,是为了躲避她。哈哈,郎经理,你就不怕高勇由爱生恨,去伤害傅小姐吗?或者他执迷不悟,转去伤害你儿子?”
“他敢!请转告他,我已经原凉他一次,他再执迷不悟,就算小陈碍着你的面子不找他,我也饶不了他!”郎中保异常激动,像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高高站立。大手在桌上拍了一掌,菜碟和杯子同时跳起。
洪卫东也被这气势吓了一跳,不知不觉离桌三尺。郎中保重新坐下,才惊魂未定地说:“啊、啊,郎经理,既然不接受我的聘请,我也不打扰了,先走一步,你慢喝。”走了几步感觉狼狈,又回头道:“咱们合作不成,但愿不要相互为敌。再见!”
中午喝酒打瞌睡,和洪卫东不欢而散,郎中保回到办公室,不想再出门,靠在长沙发上打呼噜。一觉醒来,阳阳正准备下班,看了看手表,跑步下楼。
小小读一年级了,离家远,早晚要去接。不过生意日趋稳定,郎中保很少迟到。
来得刚好合适,停了车,走到学校大门外,看见小小和同学有说有笑结伴跑出。小小来到父亲面前,变成一副赌气的样子。
“肚子饿吗?”郎中保问儿子。
小小摇晃脑袋,站在原地。等父亲先动,放慢脚步跟在身后往停车场走。搬家后,跟父亲说过的话,加起来不到十句。原因是父亲不但强行搬家,还硬性规定,不准打电话给傅静。
父子俩一前一后走进停车场,经过一辆面包车车头,离三菱吉普车只有几步之遥,面包车突然开动。郎中保猝不及防,眼看两人要被撞到,他转身飞起一脚,把惊呆的儿子揣开,自己顺势凌空后翻,双脚着地,车轮擦鞋而过。
“儿子,你没事吧?儿子,你说话呀?”郎中保回头把小小抱进怀里。
小小惨白的嘴唇颤动了几下才出声:“爸,被你踢的地方痛。”
面包车转眼消失得不知去向,郎中保查看完儿子的伤,没发现什么大碍,抱起他放进吉普车。刚进驾驶座,手机响了。
“姓郎的,我们奈何不了你,不过取你儿子性命……。你现在抱的是死儿子了。这是警告!最好别多嘴多舌,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听劝告……。哼哼!”
是个陌生的声音。不愿在儿子面前骂娘。郎中保强压怒火,一言不发。
“爸,那辆车,干吗想撞我们?”小小渐渐恢复平静。
“估计是酒喝多了,没看路就开,以后你在学校不准乱跑出来,听见吗?”
新搬的家,离办公地点不远。回到家,给小小痛处敷过药,有人敲门。小保姆要去开,被郎中保叫住:“以后先看清人再开门,碰上陌生人,不管他怎么说也不要开,直接打110。”
从猫眼看,兰兵的小白脸变形,开门看,还真的变了形。而且,兰勇和鬼子也差不多。青一块紫一块,鬼子的额头有个像角一样的大包。三人呲牙咧嘴,垂头丧气。郎中保怕小小又被惊吓,没让他们进门,领他们下楼上了吉普车。
“我操他姥姥!”鬼子上车就骂,“罚款也要骂。郎头。给人家装了麻袋,胡打一气,像死狗一样。到现在,被谁打也不知道呢!你说气不气人?”
“谁?谁会叫我们管好嘴巴?不是呼们的客户还有谁。”兰兵眼角出血,脑子倒清醒。
兰勇的嘴肿歪了,含糊不清地说:“老、老板,怎么办?我们着谁惹谁了?老板,你、你说话呀?”说话间牙齿不停打颤。
郎中保心乱如麻,一口接一口吸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们。差点被车撞后,他已隐约感觉到,这是中午那餐酒喝出来的结果。人家不放心啊!谁叫你不答应?这是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