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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溶很是担忧:“那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宗将军即将回去留守开封,驻守两河,两河不失,金军就无法深入。”
朝廷上下,如今都指望着一个年迈的宗泽,可宗将军已经快七十岁了,又能指望多久?
……
二人正在谈说,却没留心到不远处,一个人伏在山坡上,愤怒地看着二人。
原来,秦大王寻了二人踪迹追来,远远地,但见他二人在大树下谈谈说说,一树的花开,满地的花瓣,夏日午后的阳光从树缝里照射下来,洒满花溶的头脸。
此间英武的少年,温存的女子,他二人依偎一起,郎情妾意,却偏偏跟身边的花树一般,看起来那么般配。
饶是粗豪,他也想起戏文里常有的一个词语:
郎才女貌!
以为如是想,更加锥心刺骨地愤怒和恐惧。
丫头有了他,怎还会跟老子离开?
难道这一辈子,自己的老婆真的就要跟别的男人了?
而且,这二人还私订终身,昭告天下。
他看得火起,压抑着要寻找机会动手的忍耐力也渐渐消失。这时,却偏偏看见,岳鹏举弯腰,从旁边摘下一朵小野花轻轻插在她的鬓边。
红花乌发,笑靥璀璨,丫头,她那样的笑容那样仰着的脸孔,眼里的温存,几曾展现给自己过?
这比她嫁人更令他愤怒!
他第一次明白,一个女子如果喜欢一个男子,那会是怎样的表情——就是这样的表情。而自己,生平也从来不曾看过这样的表情。
有那一瞬间,他忽然见花溶抬头,飞速地在岳鹏举脸上亲了一下!
亲他!
丫头居然亲他!
以往,自己只要亲吻她,就会被她咬得鲜血淋漓。她不是最怕人家亲吻她么?为什么现在还主动去亲吻别人?
原来,只因为那个人是自己,她才厌恶;换了岳鹏举,她甚至可以主动。
为什么?
胸膛裂开,一股火焰和酸妒的岩浆,喷发而出……
“鹏举……”
岳鹏举尚未回答,树后,一柄大刀雷霆一击,直斩他的背心。秦大王咬牙怒骂一声:“岳鹏举,你这无耻无义的小子,今天,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刀锋已近岳鹏举腰间,花溶见岳鹏举情势危急,吓得尖叫一声,却见好一个岳鹏举,危急之中,就地一滚,躲开了秦大王这致命一刀,短剑在手,就向秦大王攻来。
第二十五章 恩断义绝(5)
秦大王一直认为他最善长枪,谁知短剑也如此厉害。秦大王也是拼了一口气,他比岳鹏举本就相差不远,这一力战下来,彼此竟不分胜负,直打得天昏地暗。
花溶见他势如疯虎,无法相劝,又见岳鹏举并无性命之虞,很快就平静下来,拉开弓箭,瞅准时机,一弓就扫在秦大王的腿上,正扫中膝盖穴位。秦大王毫无防备,一下就扑倒在地。
秦大王未曾想会遭到她的偷袭,虽受伤不重,心却被狠狠一击,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她,嘶声道:“丫头,你竟然在背后算计老子?”他虎目中竟然掉下泪来,声音嘶哑,仿如受伤的猛虎,张牙舞爪,随时会跳起来噬人。
花溶愣一下,却见秦大王居然一下就站了起来:“丫头,你是我妻,为何帮着别人害我?”
花溶又惊又怕,一步一步往后退,秦大王却一步一步逼上来:“丫头,老子万里迢迢来寻你,不计生死到金营救你,即便追来应天投军,也不敢强迫于你。丫头,老子何曾有半分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花溶再退,已经退到了岳鹏举身边,撞在他的怀里,他一把拉住花溶,紧紧握住她的手,才迎着秦大王:“秦大王,多谢你救了花溶,可是,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滚开!老子不愿意跟你讲话。”
“秦大王……”
岳鹏举正要开口,只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是张弦等人匆匆而来,老远就道:“鹏举,有急事……”
岳鹏举见张弦出城寻找,知道必是要事,没法和秦大王多说,只拉了花溶,压低声音:“秦大王,此事日后再说……”
秦大王持刀横在他面前:“小兔崽子,不许走……”
花溶忽然推开岳鹏举,上前一步:“秦大王,你到底要做什么?”
秦大王!秦大王!
她居然连自己的名字也不叫了。
从秦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