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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这一句话说得让她莫名其妙。太奶就想,明明寺院墙外掘遍了,甭说金马驹,就是个泥捏的驴驹,也没翻着。咋想,他还做贼不心虚,嘴强牙硬。一瞪眼,太奶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巴嗒着嘴:我刚挖过,除了黄土啥也没有!
没有!爷爷也惊诧.他瞪着眼,嘴上一连不停:不可能,那绝不可能。而后冷静下来,一想,老太太她只字不提,凭啥去挖?反倒问她:为啥挖它?
太奶:怕别人偷走!
爷爷:这个地球上的人就咱俩知道,只要土没有松动,你不该动手。
太奶:眼不见,哪放心?
冲她的话,爷爷一琢磨,她不放心?是呀,家里的房屋、土地、粮食和满圈的骡马牛羊,她是无权变卖。要是随她的意,甭说卖庄割地,就是老祖宗的葬品,她都敢挖出来当文物卖。从她的所作所为,看来,她是想对金马驹下手.不然的话,她为啥要动锨?再一想,怪呀!明明金马驹在那里埋着,她也承认动过手,铁锨都下去了,咋没挖着?他瞅了瞅太奶的眼神,咋瞧都是贼眉鼠眼。哼,也不排除这个贪心的娘拿儿子当白痴耍。她有可能早把传家之宝给出手了,换了钱,甚至都拿银子买白粉吸上瘾了。今天他反倒玩这么一手,是不是想倒拿一把?这时爷爷一着急,有些手足无措。他头一甩:你要一惦记上,它能留住?话后,他拂袖而去。
爷爷还没走出院子,木大头手下的人就等不急了,他高一声低一声:金马驹弄来了?
他这么一喊,头脑敏感的爷爷就听着了。不提金马驹便罢,特别是陌生人的口气一喊,他就想弄个明白.爷爷上来就插言:哪来的客呀?
木大头派来的人,说话从来不会小声。既不是偷又不是抢,光明正大的事,有啥可掖掖藏藏?他舌头一卷:是木大队让来取金马驹的!
一提是木大头派来的人,爷爷不仅只是敏感,就连神经末梢,都在颤抖。想啊!飞镖将信递上几天了,既听不到风声又得不到消息。就连许家的几个大院,都没听说有道口的人来敲门。来的人不张口,鬼知道他做啥?爷爷套着话问他:木大队没捎来别的?
公派的人,他哪管你那些家庭狗狗逑逑地事?更何况,这又是一个院子的人.那人直言不讳:木大队写的信和捎的钱我都交给她了!言语时,他手指着两眼溜圆的太奶问:她是你什么人?
爷爷的脸一扁:我娘。
那人一乐:啊,那你就问你娘吧! 。。
10 。 割地
10、割地
爷爷没问,太奶也不解释。两人都憋了一肚气,互相甩了甩衣袖,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屋里。
爷爷进屋一躺上床,就琢磨.刚才木大头手下那人所说的话,相信一定是真的。看来自己这个娘她是一天比一天胆子大了,也真敢豁出去。不说别的,就他木大头,那可是沾满了许家血泪的刽子手,她咋能忍心出卖祖上留下的宝贝?再一想,看来福德那一计应验了,打他庞炳勋的旗号就是好使。既然土地不受木大头的干扰了,能早一天出手,就等于能早一天将枪支倒到黄河北岸。他一高兴,就从床上滚下来,直接去找福德。
冬天,中午太阳高照.福德眯一双眼,正坐在门墩上享暖.一见爷爷过来,既揉眼又打哈欠。抹一把嘴上的哈拉子,就问:有信了?
爷爷点了点头,把木大头派的人一五一十一说,福德就乐了:咋样,我说他木大头架不住诈吧!
爷爷:咱趁机会,就快点出手。
福德:少爷你放心,木大头扛日本人的枪,他敢给庞将军过话?
爷爷一想,也是。国军和小日本打还打不过来呢,甭说一个县大队长,就是日本的松井石根,庞炳勋也不会给他面子。他冲福德哈哈一笑:再去哪府上卖地,你就有可吹的了!
福德:庞炳勋的亲戚朋友多了,谁知道谁能够上嘴?
爷爷一拍他的肩:大哥,老弟着急用钱。
福德:起草个文书还得半天呢,你得容我点时间吧!
爷爷伸出大拇哥:咋样?
急得福德站在地上打转转,嘴一咧:哪家的钱能在地上堆着?我摧就是了。
爷爷一想,可不是嘛!在别人眼里,许家有几百顷土地,十多槽骡马,说缺钱花,哄小孩能信?他挥了挥手:求你,为早点弄手里钱,摧就摧吧!
一打发走福德,他就想起了传家宝。金马驹那是几代人的命根子,丢了卖了都不成啊。一拍屁股,爷爷就直奔寺上。到寺墙外一转,瞅得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