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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後來對他說?過?很多狠話,走過?很多孤獨的夜晚,流浪過?很多地方?,唯獨這張照片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思念如長河,她只信過?這一次永遠。
不過?,她耽誤了付嶠禮的訓練,自覺要為他做點什麼。
她去給?他當拉拉隊了。
他嘴上?說?著不用,不想耽誤她的時?間,讓她去做自己的事,可是聽到她說?要給?他加油的時?候,他眼尾淺淺的弧度藏都藏不住。
球場上?看比賽的人?依然很多,為了避免被認識的人?認出來,她都是站在高二那邊的人?群里,但凡他們?班的人?進了球,她都會混跡在人?群里一起歡呼,非常自然的融入其?中。
他知道?她在,中場休息坐在長椅上?喝水的時?候都變得安靜許多,乖得像是坐在她身邊,那麼乖又那麼意氣?風發。
由於?她的班級已經淘汰了,這段時?間很少有人?再去籃球場,甚至由於?曾凱他們?現在起了內訌,班上?氣?氛低迷,也沒有人?再提有關籃球賽的事,回到了之前各做各的樣子。
平常她還會先寫一會兒作?業,等比賽快要開場才去。
決賽那天,下課鈴聲一響她就準備匆匆去籃球場。
正是所有人?都像解除了封印似的往外鑽的高峰,她收拾著桌上?的書,由於?動作?匆忙,厚厚的書一隻手沒拿穩,被旁邊出教室的人?撞了一下手肘,書散落掉到了地上?。
其?中有一本是付嶠禮的筆記,掉下來後還攤開在她看的那一頁。
她俯身去撿,但是被另一隻手先一步撿了起來。
那隻手是明顯的男性的手,她下意識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站起來後看到是曾凱,那種不好的預感化為實質。
她伸手就要去把?付嶠禮的筆記本拿回來。
曾凱的手往旁邊一伸,她撲了個空,他看著筆記本上?的字,問道?:「這是你寫的?」
教室里其?他還沒有出教室的同學注意到了他們?,紛紛投來好奇和疑惑的目光。
那種被探究的粘膩感又涌了上?來,她的情緒在剎那有短暫的失控。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黏膩感按捺了下去,「還我。」
「這不是你的字。」他的目光從筆記本看向她,下的結論斬釘截鐵。
算起來,這還是開學同班以來,曾凱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從開學發現他們?同班到現在,一直以來刁難她的、打抱不平的,都是他身邊的人?,他從不搭理她,甚至沒有給?她一個眼神?,好像對她一點都不在意,但是他的默許讓那些惡意變本加厲,所有人?都以侮辱她為樂趣,討好著他。
這其?中有想跟他打好關係的男生,也有想討好他的女生,還有怕惹上?麻煩而從重?的附庸。
包括此時?此刻,因為不想得罪人?而跟她關係一般的同班同學,此時?也以探究和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她。
就是這樣的感覺,讓那股熟悉的黏膩感再次上?涌。
他無所察覺,仍然在等她關於?筆記本的回答。
他們?僵持在桌椅間的過?道?,她的座位本就在前排,許多從班級門口路過?的人?也看到這一幕,高一的人?幾乎都認識他,也因此猜出了她是誰,嬉笑聲和玩味變得更濃稠。
嘈雜不斷的聲音,依稀可以分辨出那些熟悉的字眼,騷、茶、裝,像一個腐爛的泥缸,空氣?都是發臭的氣?味,要讓所有人?都浸泡在裡面變得跟他們?一樣爛。
粘膩的目光幾乎快要化為實質,她仿佛被摁頭進了深水裡,氧氣?被抽走,只有越來越緊的窒息和滅頂的痛苦。
隨著打量和好事的眼睛越多,束縛的窒息感幾乎快要扼住喉嚨,她的手掌已經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身體?里的血液像即將沸騰的岩漿,在到底臨界點就會轟塌,無差別的摧毀周圍的一切。
她僵硬地握成拳,控制著手掌的顫抖,用最後的冷靜說?出兩個字:「還我。」
曾凱本想刨根問底,看到她的情緒不對,她面部因用力而緊繃,還能看到細微的顫抖,眼眶也紅如嗜血,這一眼竟然讓他感到心驚肉跳,他像是做了罪大惡極的事。
他下意識地放下了筆記本,「還你了。」
她仍然死死地盯著他,他不敢再招惹,從她的座位走開。
走出教室前回頭看了她一眼,她還僵硬地站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想起來怎麼使用四肢一樣,緩慢地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