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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迪克?切尼让西奥多?罗斯福再现。
布什本人是倾向于威尔逊和沃尔福威茨的军事理想主义,还是倾向于罗斯福和切尼的军事民族主义,这是一个存有争议的话题。在他的内心,这两派思想很可能相互交织。美国总统喜欢把“美国为自由而战”这句格言既当做核心诉求,又当做权宜之计,布什显然不是第一位这样做的总统。
真正的重点在于美国无论打算解放还是主导,伊拉克和阿富汗的事态表明,这一努力都没有奏效。
美国动用武力既不会解放大中东地区的人民,也不会让美国控制这个地区。美国正在走向失败。
在伊拉克,布什政府产生了一种摇摇欲坠、难以控制、反应迟钝的依赖性。
在推翻萨达姆5年之后,伊拉克政府依然不能保护其边界,管理其自身事务。美国发起了“国家建设工程”,相信其能再现1945年后在联邦德国和日本的成功,但这项努力却与联邦政府对卡特里娜飓风的反应一样糟糕。到2007年末,伊拉克的发电能力依然不能满足全国每天用电需求的一半。巴格达的家庭每天平均用电只有12小时,比“*复兴社会党”统治时还少6小时。石油产量还没有达到美军入侵前的水平。关于管理美国援助方面的欺诈、浪费和无能的报道,已经司空见惯,很难持续一个新闻周期。
同时,布什政府的官员一再徒劳的抱怨、争论让伊拉克议会陷入瘫痪,猖獗的*吞噬了伊拉克政府的各个部门。如果政府的主要职能是提供服务,那么很难说伊拉克政府是事实存在的。相比之下,索摩萨统治下的尼加拉瓜和费迪南德?马科斯统治下的菲律宾,可以算是“善治”的典范了。
许多相同的判断也适用于阿富汗。“解放”之后,这个国家很快重新获得了世界第一非法毒品生产国的地位,到2007年,它提供了世界市场上93%左右的海洛因、吗啡因和其他鸦片剂。美国扶植起来的阿富汗政府依然虚弱无能。阿富汗总统反思自己的实际权限时,得到了一个讽刺性头衔——“喀布尔市长”。同时,塔利班依然非常顽固,具有很大的韧性。虽然正式名称没有变化,但“持久自由行动”已经悄悄地变成了“持久义务行动”。对华盛顿来说,从阿富汗传来的主要“好消息”是:在这里,美国至少不是孤军奋战。与以往一样,北约分担了支撑新秩序的责任。但是,甚至在最乐观的情况下,即使不是数十年,西方部队也要在阿富汗再待上数年。
虽然全球反恐战争的铁杆支持者有不同看法,但伊拉克和阿富汗的事态已经表明,继续依靠高压手段不会让美国实现目标。不管实际目的是让*世界*化,还是“制服”*世界,军事“选择”肯定不是问题的最佳选项。
在这个方面,从这两场战争得到的教训是美国曾经依靠直觉就能认识到的。正如第二次世界大战老兵、小说家诺曼?梅勒(Norman Mailer)所言,“靠打仗解决问题,就好像是去妓院根除性病一样”。作为解决问题的手段,战争还有许多人们没有想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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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采取行动是通往安全的唯一道路吗?
“布什主义”本身为第三个教训提供了基础。几个世纪以来,西方的道德传统一直坚决拒绝“预防性战争”这一概念。“9?11”事件让一些人确信这一传统已经不再适用。安全关切高于一切,让采取行动成为更高的道德义务。陈旧的限制必须让路。可是,美国对预防性战争的实际体会表明,即使将道德考虑搁置一旁,今天发动战争去消除未来可能的威胁也是愚蠢至极,不会收到效果。
布什政府接受了一种不同的观点。根据“百分之一理论”,为了防止“9?11”再次发生,只要有一点遭到袭击的可能,就要迅速预先采取行动。
在2002年西点军校开学典礼讲话中,布什总统解释了其中的缘由。他说,“9?11”事件彻底颠覆了冷战时期的“遏制”和“威慑”理论。因此,美国需要在威胁变成现实之前将其消除。“在我们这个世界上”,这位总统的结论是,“通往安全的唯一道路就是采取行动”。布什誓言采取行动。简言之,美国擅自授予自己首先打击的无限特权。
在这里,莱因霍尔德?尼布尔的忠告依然值得认真考虑。
冷战初期曾经有过一个“百分之一理论”版本。苏联1949年打破美国的核垄断之后,好像美国人面临“要么赤化、要么消亡”的选择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如果美国立即运用来之不易的战略优势,就能避免这种选择。这就是对苏联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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