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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坚持,我知道自己已然苦劝无果,便不再打算兜圈子。
“乾坤袋在我手里。”我幽幽道。
“您……您说……什么?”
我惨惨一笑,“我说,乾坤袋在我手里,没有这件法器,聚魄棺难以重归九重天。”
话音未落,就见结界唯一的入口处银光一闪,那正是白枢。
白枢的白衣沾满了鲜血,虽不是一线战斗主力,可是站在第三重结界处,见谁就要给谁补血喂丹的这个差事也不是人干的,他没有被杀戮吓到崩溃,就已经算是长大了。
我默念了口诀,远远就听白枢道:“魔尊余党歼灭九成,镇邪所与天兵伤亡惨重,难敌鬼族重冥,需要增援!”
我一听这话心中便已明了,想也知道乘风的力气全用在了对抗那些余党上,九重天的天兵天将看着精神,事实上已许久不曾参战,管看不管用。真正拼命地也就只有暴力女他们,一场混战下来,重冥最没有敌手,俨然是夺棺的一匹黑马。
我朝着阿肆笑了笑,“你看,白枢都说打的差不多了,我正好进去完美收官。”
“您……您不是要去帮重冥?”
阿肆似乎怔住了,我隐去了自己的仙迹,冲他微微一笑,“阿肆,本仙君何时何地说过要帮重冥夺棺了,恩?”
阿肆的眼中私有灼光闪烁,他朝着我弯下了腰,“阿肆……恭祝仙君重回九重天!”
是的,我已经什么都不想要了,我要回去了。
就像是清歌所说的,属于我的这场寂灭,终究还是降临了。
我轻喝一声,纵身一跃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结界之中。
第75章(二更)
还未看清战况,我就被一阵血腥之气压得险些窒息,胃里一阵的翻涌,任凭仙罩加身也无法阻挡这如同丝丝剥茧钻进我体内的煞气与魔气。
脚下尸体成堆,血雨透过雷云犹如一道道长鞭疯狂的鞭挞。
我深吸了一口气,就看到远处硬挺着一口气拄着天方画戟不肯倒下的乘风,还有拼命护在乘风身前催动着金刚罩的焰珂,我不敢想象这一天一夜里他们经历了什么。
我终是受不了结界内压抑的尸气,半跪在原地吐了起来。我直起袖子拼命的擦了擦嘴角,就看到重冥的巨剑破开一只魔将的肉身,狠狠地的…插…在那处,惨烈异常。
我想,我能想象得出重冥当时的样子。
我终是扯了扯嘴角,抬眼朝着已经破出地面的聚魄棺看去。
传说聚魄棺是用琉璃瓦炼制而成,可此刻我只看到了一具血棺,而原本属于他的光华也被尽数掩盖。
聚魄棺的一头是已经快要撑不住的灵华,跟死死抱住棺身的紫菱,而另一头……便是宛如地狱修罗的重冥。
重冥已经被逼出半个真身,长至腰的墨发被粘稠的血尽数浇灌,唯有额前的麒麟独角令人动容。那是象征着重冥一切高傲与尊严的东西,此刻却像是一根寒针生生刺透了我的三魂七魄,
重冥俨然已经化作麒麟真身,却因大战消耗的太多的修为而被逼回半兽形态,我看着衣衫褴褛的重冥,跟他身上一块块触目惊心的血印,就像是看见了忘川旁灼灼绽放的彼岸花。
我忽然想起了那日站在重重树影后看到重冥像纪川求婚时候,眼前这一切宛如当年,依旧是狼狈到站也站不住的我,依旧是为了纪川不顾性命的重冥。
就算重冥得到了聚魄棺,以他现在的样子也不可能抵挡结界外的数万天兵,就如当年在诛仙台,他分明知道带走纪川之后他自己难以逃脱,却还是紧紧抓着纪川的手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而比起当时悲愤急迫,甚至勉强自己去拉弓杀掉纪川保全重冥的我,现在我的心里也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我努力了四百年,看似得到了什么,最终却还是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但我觉得自己还是有长进了,因为我已经可以做到心里不起一丝涟漪,冷眼旁观的地步了。
可是没关系,我还有自己的孩子,只属于我的孩子。之后的数万年,我也不会再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孩子陪我,我不会叫他走我的老路,我会给他我儿时得不到的一切,但永远永远……也不会告诉他重冥的存在。
我显然不会傻到在重冥杀红眼的时候跟他硬碰硬,我还不想身先士卒。
此刻的重冥虚弱得很,在距离这么远的情况下显然不能察觉到隐去仙迹我。我冷笑一声看着上方的重冥,飞身跃至重冥的身后,在一瞬间显露仙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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