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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阻拦,一行人就这么畅行无阻地走出迎春阁。
徐御征再度发挥外交长才,恩威并施的让某国大使了解台湾人或许好客,却不是可以任他横行的地方。
回到家里已经深夜了,疲累的地却不想阖眼,心里隐隐的担忧起这几天文珏云的处境。
艳红应该不致太为难她吧?
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恨她欺瞒他,另一方面又顽固地要她承担文桧的罪行,加上残存的在乎,纠葛出又爱又恨的矛盾情绪。
他原本将她捧在手心呵护,不意事实竟如此不堪!教他如何相信她的真心?如何能相信其中没有一点点的弥补心态?
他不要这种不纯的爱!
所以他刻意伤害她!唯有见到她痛苦,他死寂的心才会有感觉,才能证明他还活着,还有能力伤人……也伤自己!
徐御征从怀里掏出她的玉琚放在桌上。
造化弄人,她竟是文桧唯一的女儿!
如果她跟着一起唾弃文桧,他或许不会如此生气。可是她不!她偏偏是为了替文桧求得救赎而来,对他而言,这样无异是再次的背叛!
他害人,他获得救赎。那他呢?一夕之间失去温暖的家,连母亲都落得难产离世,这满满的怨、浓浓的恨……
谁来救赎他!?
所以他蓄意欺整她,让她知道,她所受的一切都是拜文桧之赐,看她还会不会死心塌地的替文桧求饶!
可是,离开迎春阁时,她脸上的绝望教人心痛哪!
回想起过去的甜蜜恩爱,难道都是假的吗?
不!徐御征心底明白,她同样失了心,所以即便在欢爱时,也常常露出担忧的表情。
然而,感情中容不了欺瞒仇恨。当挚爱变成至恨……
他不忍伤她,却又忘不了那段血流成河的滔天仇恨!此时文珏云楚楚可怜、委曲求全的身影,跟祠堂里沉默控诉的牌位,交错出要他放弃报仇跟追索冤恨截然不同的两股势力,这两种情绪就在心中无形的天平上拉锯着。
他该怎么做?
碰的一声,徐天进气喘吁吁的冲进来。
“你把云珏怎么了?”
徐御征冷冷一瞥站在门外的张嫂他们脸上的心虚,明白父亲已经全都知道了。
“爸,你刚回来,有什么事明天睡起来再说。”为了不过分激怒徐天进,他和颜劝说。
“明天?我才出门几天,家里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是再等到明天,云珏那孩子不是要让你欺负惨了!说!云珏在哪?我去找她回来!”
“爸!她不叫云珏!她是文桧的女儿!”
两父子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
良久,徐天进开口,声音苍老了不少,“孩子,不管她叫什么名字,那孩子都是无辜的。你自己算算,血案发生当年她才出生啊!要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来承担这一切,会不会太过分了?”
徐御征脸色凝重,紧着声说:“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她是文桧的唯一骨肉,活该必须替她父亲偿还!”
“你错了!她不是文桧亲生的。”
徐御征愕然的望着父亲。
“还记得我们刚回台湾那时候,你知道文桧夫妻过世了,心有不甘请人调查他是否遗有子女的事吗?”
徐御征点头,“可是当时得到的消息,都是文家没有任何子女。”
“其实有。”徐天进面对他坐了下来,“你那时候在忙于政府交接的事宜,我就把这个消息压下了。”
“我不懂……”
“唉!”徐天进长叹一声,娓娓道来:“你派出去的人早查到珏云了。当时我就纳闷,血案发生前我才带着你们到大陆,可是之前并没有听说文夫人怀孕的消息。
经过私下探访,终于让我找到当年哺育珏云的奶妈,从她口中才知道,原来珏云是文夫人在血案发生后抱回来的弃婴,可是文桧对那孩子怀有敌意,多亏文夫人坚持,才留下了她。这就是为什么少有人知道文桧还有养女,而珏云小小年纪就被送到外国的原因了。“
他深探的望着儿子,“说起来珏云也是身世堪怜,所以我隐约猜出她的身份,却只字不提。孩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她真的该承受这一切吗?”
是这样吗?父亲的话在他心里激起惊涛骇浪,口口声声替文桧担下罪愆的她,竟然是不被承认的养女?
隐约地,心里天平上的仇恨正在悄悄蒸发当中……
“她为什么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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