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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使坏吓她。
李慕儿看了看前边儿的主子们,还好他们并没发现这边异常。她轻抚胸口,向罪魁祸首望去。兴王正眯眼直窃笑,李慕儿也不生气,回他一个鬼脸,又指了指他手中鞭炮,招招手。
兴王会意,用嘴型比了一个字“走”,然后往侧陛走了下去。
李慕儿捂嘴偷笑,提了裙角悄悄跟上。一到他身边,李慕儿就没了正形,跺跺脚说:“快快快,让我也放一个,手好痒!”
“你会放吗?”兴王边笑,却还是递给她一个花筒。
李慕儿接过,就着他手上的火折子点燃,赶紧放了手。那炮瞬间飞上天空,嘭地爆开,李慕儿乐得前仰后合。
兴王嘴角微微上翘,倒是淡定的很。李慕儿恍然觉得,他这表情倒有几分像朱祐樘,忍不住打趣他:
“兴王,你长了一岁,好像稳重了不少嘛!”
“去,本王本就稳重,这几年皇兄办事儿总带着我,我可学到不少。谁叫你曾……我才总爱与你斗嘴的好不好?”
李慕儿一面抢过他手中鞭炮来放,一面笑着回应:“好好好,你最稳重!说说看,你都学到些什么啊?”
兴王索性将火种递给她,搓搓手道:“可多了,学问,本事,还有做人的道理,身为皇族的责任……”
李慕儿本仰着头望天,闻言含笑望向他,又低下头思忖了片刻,道:“嗯,我也学到好多。学会仁慈,学会放下,学会不报仇,只报恩。也学会了爱……”
爱一个人,只要他好,什么都可以包容,什么都可以付出。
“你说得没错!喂,我告诉你个秘密。”兴王神秘兮兮地靠过来低语,“当年皇兄还是太子时,万贵妃苦心积虑要废他,曾提出易储于我……”
李慕儿瞪大了眼,震惊道:“那你岂不是他的竞争对手?!”
“嘘!不是我,我当时那么小,懂什么?!”兴王尴尬看看周围,又负手立直道,“本王只是想告诉你,皇兄如此都能容我,教我。还有你!所以,我们都当感恩,懂不懂?”
“嗯。”他这番话说得有理,李慕儿点点头,又望向月台上众人间的那一抹身影。
人群之中,她亦能一眼瞧见他。
月圆灯明,也不及他耀眼夺目。
为着这样的一个他,嗯,不悔。
……………………
三五风光,月色婵娟,花灯烟火照耀,鼓乐杂耍喧闹。朱祐樘果然没有说错,虽已过了上元节,可十六这天晚上,灯市上形形色色的花灯高高悬挂在灯架之上,应有尽有。专程前来观赏的人摩肩接踵,男女皆有,热闹非常。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灯树千光照,明月逐人来。”钱福折扇拍在手心,爽朗笑着吟道。
何青岩接过曰:“游妓皆穠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李慕儿转头看着并肩走的二人,嬉皮笑脸道:“我看啊,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骢哥哥,你说对不对?”
被点名的马骢正在为银耳看中的一个花灯付钱,闻言转头笑说:“你是说我与你吗?”
李慕儿黑脸,钱福笑得更加开怀了:“没想到贤弟也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啊,哈哈,看我妹子脸都红了!”
李慕儿拉过银耳,又去拉何青岩,佯怒道:“不理他们!瞧见没,那边女子在‘走百病’,我们也去走一走。”
说完特意冲何青岩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
三人一起走向前方,马骢问旁边商贩讨了一炷香,点燃了递给李慕儿,道:“我和兄长去那边鳌灯山处猜猜灯谜等你们,莫走丢了。”
“知道了知道了,”李慕儿接过香,走到最前面,又对身后两人说,“姐姐妹妹,快跟上我。”
“都城灯市由来盛,大家小家同节令。诸姨新妇及小姑,撺掇梳妆走百病。俗言此夜鬼穴空,百病尽归尘土中。不然今年且多病,臂枯眼暗偏头风。踏穿街头双绣履,胜饮医方二钟水。今年走健如去年,更乞明年天有缘。”
马骢和钱福望着三人背影,她们都穿着白绫袄儿蓝裙子,很快就淹没在人群堆里。听着李慕儿的声音渐行渐远,兄弟俩才相视而笑,往侧方鳌灯山走去。
李慕儿她们有说有笑,携手连着走了三座桥,何青岩与银耳都觉得有些腿酸,便放下灯停下来休息。
李慕儿却兴致极高,半分不觉得累,看前面不远处一扇城门那里有妇人三三两两围着,就问何青岩:“姐姐,那边的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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