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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不如怜取,眼前人。
回来的路又走了很久,李慕儿越行竟越觉得几年来压在心口的巨石终于彻底卸下,不由身心放松,步子愈发轻快起来。
就在她快步出坟地外林子时,突听得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吓得她忙退让一边。
抬首看来人,一群壮汉皆做武士打扮,身配刀剑武器,策马疾驰而来。
荒郊野外,这么大的阵仗,怕是来者不善,李慕儿暗忖。
眼见马队就要飞驰而过,队首一中年男子竟瞄她一眼,随后勒马急停。其他人定是以他为尊,随之纷纷勒紧缰绳。
一阵吁马厮叫声响彻林间。
李慕儿心惊,别说此刻没带双剑,就算带了,今时今日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只好装作没看见,急急往来路走去。
那为首的却不肯无视她,悠悠一声:
“慢着。”
李慕儿只作未闻,脚下不停。
身后马上有一人飞身而至,举剑拦住她去路,喝道:“爷叫你站住!”
李慕儿心中盘算着如何装作良善弱女,见机讨饶,就听见为首的又是一句:“回过头来。”
李慕儿只有回身。
那人对身旁一年轻的男子大笑道:“这京城啊,果然是天子脚下,乡郊野外也能遇上如此姿色。”
李慕儿暗骂:呸,你也知道此乃天子脚下,谈吐如此狂妄无忌!
那人见李慕儿剑都架在了脖子口,眼底却没有一丝惧意,更觉惊奇,作势欲下马来探。
身旁年轻男子却拱手劝道:“爷,正事要紧,此行切不可徒生事端。”
那人倒是极为听从他的话,哼了一声道:“算了,走!”
李慕儿得以解脱,轻呼一口气,正眼瞧了下那年轻男子。
他有着小麦色的健康肤色,背脊挺的标杆般挺直,一张算得上俊俏的脸上面无表情,尤其是一双眸子,如射寒星。
只是一瞬间的对视,就让李慕儿不禁打了个寒颤。
冰凉薄情,哼,定也不是个好东西。
可管他们好东西坏东西,她现在只知走为上策,赶紧脚底抹油狂奔而去。
那群人也已调正马头重新启程,中年男人侧头狞笑说道:“墨恩,你觉不觉得此女有些面熟?”
被唤作墨恩的男子回头望了眼李慕儿仓皇的背影,面不改色答:“卑职不觉得。”
话毕便一马当先而去。
中年男人又冷哼一声,才扬鞭驱马跟上。
李慕儿回到家中,仍是惊魂未定,冲进房去抱了剑出来,才得一丝安抚平静。
银耳见她脸色不好,纳闷问道:“姐姐怎么了?出去那么久,回来又这副神色?”
李慕儿苦笑摇摇头,“我如今真是胆子越来越小了,换做以前,哼。”说着抽出双剑,狠狠朝回来的方向比划了一下。
门外恰巧传来钱福笑声,“哈哈,莹中,好汉不提当年勇!”
李慕儿见他心情不错,打趣道:“兄长今日这么早回来了。定是知道我请了青岩姐姐,按捺不住一颗躁动不安的心了吧。”
结果就是又吃了钱福折扇一记。
说曹操曹操到,何青岩踩着点就进门了。李慕儿忙上前告状,惹得何青岩频频发笑。
钱福则一下子手足无措。
距离上次不欢而散,两人虽通过几封书信,都不过寥寥数语闲话家常。如今又见着,满心的思念溢出,却不敢表现出来,居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银耳在一边也看得分明,上前接过她的琴说道:“青岩姐姐,你好久不来教银耳唱歌,我都生疏了呢。”
“所以今日来了啊。”何青岩轻轻拍拍她的手。
银耳却不知为何竟鼻子一酸。
抬眼凝着何青岩道:“青岩姐姐,我和慕姐姐回宫后,兄长就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请姐姐垂怜,多为我们照看着些。兄长好酒,动辄饮醉,还望姐姐劝着点。”
李慕儿心想,银耳果真每回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这话说的,一下子把他俩的关系拉近了,何青岩看着银耳诚恳模样,只有默然点头。
可是银耳心里,也是难过的吧?
李慕儿摇头叹息,问世界情为何物啊……
四人又如初识,有说有笑,还有头上莲子时而学语。李慕儿望着眼前自己新的家人,笑容明媚,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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