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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知,见他过来,俱都欲言又止,后来他们又说了什么,离的好远,自是听不清。
只是意外地见到袁灏深深的目光扎在我身上,那般深沉厚重又恨痛,似要从我身上看出别人的影子。
但从我身上,能看出谁的影子呢?
蓦地记起轩释然以前说过,袁灏喜欢我姊,很喜欢……
难怪目光那样的深婉恨痛啊,怕是因为轩释然,又因为我姊,觉得我嫁来燕邦,又与燕顼离站于一处与他们对立,哀我不幸,怒我不争吧!
可我又做错什么了呢携握着我的手,与我并肩站在车驾上迎风而立的人,那是我丈夫。
结发夫妻,不理应风雨同舟,同舟共济么?
几年不见,自小军中长大的袁灏,血腥无情的战场,已将他磨砺的更加深邃厚稳,那顶头盔下的脸,像是常年的阴雨天,霾翳终久不散,虽然依是二十来岁男子的年轻,昔年相府路径回廊时撞到了姊,八百里加急密件落到地上,扶起姊时,却全然忘记去拣地上文书的窘迫局促却早消弥无形,举手投足,气质沉稳凝敛,与轩释然请示过什么后,便见到袁灏拔剑,混合着锐利如初硎之剑的嗓音:“杀……!”
蚁阵似数不清,密密麻麻的齐国步兵冲锋陷阵,响应关他们副帅的吼叫:“杀!”
“冲啊……”
“杀啊!”
“冲啊…………!”
第一次见到这般血腥的杀戮,我因为恐惧本能地颤抖着,燕顼离做了手势,燕军弓箭手迎敌。
有无数齐军中箭拿下,下一批齐军又冲上前来,气势一批比一批甚。趁燕军第二批弓箭手替换,未得提防时,但听轩释然一声“摆阵”,看似毫无章法茫昧跑动的步兵速度地结起迷阵来,抵挡箭矢容易了,少有人中箭;燕军弓箭手只得换作步兵砍伐,却力不从心陷于阵中;燕军这方得令,勇悍的骑军驰骋而出,硬生生将齐国步兵践踏于脚下;齐方又以炮轰,闻得声响,燕方马乱兵慌,坠落在地的燕人速被齐人砍伐……
你有法来我有策,死的却全是济济无名的将士,在那一刻什么道义什么良善都是唬人的噱头,生命如草芥。
再不敢面临战场,感触到我的颤抖,燕顼离拢了我的手,低眼看我,“回去歇着,战场上煞气太重,别在这待着!”
沙尘满天时我几乎是卷着舌头,颤着声音应答燕顼离的话:“……好。”
我慌不择路地进了车驾内,在车辚声中恨不得逃的远远的……
此后十来日再不去往战场,燕军齐军暂时未分胜负,只不过齐军伤亡去是少的太多,这夜顾骋壬来燕顼离帐中小坐,凝眉道:“轩释然心思缜密,向来主张以少胜多,用最少的牺牲赢取最大利润,无论燕军如何应敌,因他行事稳妥,齐军总是不会败敌,最是难以抵御。”
燕顼离吟道:“这么高傲自负的人,倒难得谋略稳妥。”
顾骋壬含笑看着燕顼离,带着询问的语气说道:“这几日齐军陆续小部分撤军,却不知是何道理?”
燕顼离看着顾骋壬。
顾骋壬笑意不清道:“听说齐国宫闱政变,齐帝君临翌与擎天侯之间亦是战火硝烟,擎天侯连发三十六封密函,意欲轩释然带军入京,占领齐国京城,李代桃僵,一举推覆君家皇室,江山易主,篡夺大位。”
我掬茶喝着,赶着回去做皇帝,难怪暂时要撤军了。
这时外面有将士报道:“齐使求见王妃!”
我与燕顼离相顾片刻,我正想让齐使进来,当着他的面道问话,他已先道:“你出去见齐使吧。”
也便不再推诿,出了营帐。
来的齐使让我大出意外,却是杨莲婷,我微张了嘴惊谔地看他,他对我呵呵笑着。我恍过了神,加之已知齐国宫闱政变一事,侃问道:“你是受君临翌的命令来见我的,还是擎天侯府的两位主子?”
当初有些厌恶杨莲婷,不过因为他是侯府的人,恐他祸害姐夫;如今对君临翌已是深恶痛绝,又怎会厌恶君临翌身边侯府的人?何况,从来没对杨莲婷厌恶到痛恨的地步。
“拂希小姐,”杨莲婷满脸的笑容有着螺旋似的纹路,和声和气地道,“既是做少主的来使,也是受皇上嘱托的。”
我恼道:“是侯府的人就好好效忠侯府,怎么到现在你还三心二意,几方面的虚与委蛇?”
“小姐此话言重了,奴才从来都是侯府的人,从沁三心二意过,虚与委蛇也只是对皇上。”杨莲婷道:“拂希小姐大约也知道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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