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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看着书琴的笑脸,可爱,娇俏,真诚,期待。他终于轻轻点点头。
书琴开心不已,拉着书玉就要往马车方向走。
书玉立在那里不肯动。
伯爵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命人过来在松树下挖了一个坑,将书玉的母亲掩埋了。
书玉在母亲坟前,端端正正地磕完头,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书琴一家离去。
每年到了柳絮飘扬的时候,书玉就会带着祭品,回到这棵松树下,在母亲的坟前摆上。一跪就是大半天,告诉母亲,他在伯爵府吃了什么,和书琴玩什么游戏,伯爵和夫人给他做了什么样的新衣服……
第十五章 你们都死了
清脆悠扬的鸟鸣声从树林中传来;清晨特有的薄薄雾气弥漫着;卷舒着,笼罩着山林,笼罩着山谷,宛若仙境。但却无人欣赏,是没有心情欣赏。
洞内的火堆,因没有柴供他们继续添加,燃得越来越弱,洞壁上的影子缓慢无力地跳着舞,直到跳不动。
江天治听完书玉讲完往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苦楚的往事,触动了他孤寂的心灵,脸上看起来非常疲惫,眼神黯淡。
绿荷死了,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渐渐凉了,缓缓地跳动,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
这么多年的寻找,没有一丝线索,却万万想不到绿荷和书玉就在宛丘城附近,离他那么近。
江天治装作不经意地用手摸去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从棍子上取下已经烤干的衣服穿上。招呼书玉穿好衣服。
江天治用手中的剑鞘,轻轻推了推躺在地上假装睡觉的书琴,“女公子,偷听别人说话不是好习惯,更不是你这种身份尊贵的人所为。”
书琴听他这样说,只好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心想,自己一直未曾动过,江天治是如何发现她早已清醒,在偷听他们说话的?他们前面讲的故事自己还没听到呢,白白背了偷听的罪名。
书琴坐起身来,揉着昏沉沉的头,发现已经没有昨晚那么烫了。虽然浑身无力,却也不似昨晚发烧那般难受。
书玉帮书琴穿好外衣,给书琴介绍着:“这位叫江天治,是我小时候认识的人,在不咸山的时候帮过我和母亲。八年前,因一场事故,我们与他失散。”
书琴没有说话,她知道书玉对她有所隐瞒,此时不便点破,只是用审视的眼神望着书玉。
书玉的脸渐渐红润,躲闪着书琴灼热的目光,继续说:“他……现在在给公子佗做事,但是,他也是逼不得已才做的。昨晚……昨晚的事……也是公子佗吩咐他做的……”
书玉的头渐渐低了下去,仿佛做错事的是他,而不是江天治。确切点说,江天治只是听从公子佗的吩咐,助纣为虐而已。
书琴听他这样讲,反道安慰起他来,眼睛却盯着江天治,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知道,吃主人的饭,给主人办事而已。我不怪他!”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地骂着:公子佗不得好死,公子佗的走狗一样不得好死。
江天治整理好东西,转过头对书玉说道,“天快亮了,我要回去向公子佗汇报情况。”随即转眸望向坐在地上的书琴,弯起一边嘴角,“公子佗说过,遇到颜府女公子时,不要将其杀死,掳回来培养,日后必有作用。”
书琴听到这句话,立马一翻身从地上跳起来,可惜身体太虚弱,经受不住她这么大的动作,眼前一黑,一个趔趄向洞壁上撞去。
眼瞧着头上要起包了,突然一条黑影闪过,赶在她撞上坚硬的洞壁之前,把她给拦住了。
怎么感觉不到痛呢?洞壁怎么是软的?书琴心中升起疑惑,伸手向洞壁摸去。
“女公子,我不杀你,你也不用自杀呀,迫不及待想去投胎吗?”
头顶上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让她停住了动作。
书琴后退两步,站稳脚跟,抬起头,只见江天治嘴角弯起,脸上的长长伤疤跟着他的表情柔和起来。
书玉扶着书琴,望着江天治,“公子佗若是发现你没有将我们杀死,会怎么样?”
江天治摸着下巴,略一思考,沉吟着:“这么多年来,他让我杀谁就杀谁,从未失手,今天我回去跟他说,我已经把你们杀了,他应该不会起疑心吧。但是你们得给我一样随身携带的东西,能证明你们身份的东西给他看。你的,就用这块破了的玉就行。女公子,把你手腕上的镯子给我吧!”
江天治向书琴伸出手掌。
书琴乖乖取下手镯交给他。像他们这种贵族家庭,每个女孩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