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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齐明远心里隐隐的,不太愿意小师叔出现,想着那一笑就双眼眯成一条弯弯线的小师叔,站在众人跟前他心里突兀的有些烦躁。
而此时,林福宁盘腿坐在小阁楼的榻上,一手抓着果子啃着,一手抓着书翻看着。
一旁的林淑薇正有些紧张的捏着绢帕,再过一会儿,她就要到外面去给诸位夫人见礼了,林淑薇看了眼林福宁,心头有些不解,宁儿就不紧张吗?
“宁儿你不害怕吗?”林淑薇忍不住出声问道。
林福宁一听这话,困惑抬头看向林淑薇,“姐姐,宁儿为什么要紧张?”
“待会你就要去拜见诸位夫人了啊。”林淑薇说着,皱了皱眉,突然有些不好预感,“宁儿,你不会不想去吧?”
林福宁嘻嘻一笑,摇头晃脑的得意说道,“姐姐这话可就说错了,不是宁儿不去,是爷爷说了,让宁儿不必去。”
林淑薇一愣,随即睁大眼,“为什么?”
林福宁啃了一口果子,砸吧一下嘴巴,才说道,“我也不知,是爷爷派人来说的,让我待会去后园陪师傅坐坐,也许是师傅觉得我不应该出现?”
林淑薇更加惊讶了,无尘大和尚来了?
见自家姐姐林淑薇惊愕的样子,林福宁呵呵一笑,好吧,其实,他也很惊讶,突然的,青果就跑来告诉他,师傅来了,师傅的侍者也来了,现在正在春园的后院坐着,让他待会做完事情就过去。
师傅在上了大凤山后就没有离开过,今儿个突然前来有些不太寻常吧?
同样觉得很诧异的还有林夫人,林夫人在听到了宋妈妈的禀报后,也心头讶异,但面上却是不显,只是转头对华夫人等几人继续说笑。
林福宁啃完果子后,就催促着林淑薇快快下去做准备,林淑薇还是很紧张,眼眶都快红了,“宁儿陪我去吧。”
林福宁见状,便笑嘻嘻的故意激道,“姐姐怕什么呀?哦,我知道啦,姐姐肯定是还没有练好袖子舞,所以害怕啦?”
林淑薇闻言,眼睛一瞪,“谁说的!娘亲都夸过我的袖子舞是最好的!”说罢,腰杆一挺,就大步走了出去。
林福宁见了,摸摸鼻子,心里暗笑,姐姐果然最受不了激,姐姐文静大方,却是最为好胜,说来,这个好胜的性子是随了娘呢还是随了爹呢?
在林淑薇离开小阁楼去做准备的时候,林福宁正安排着接下来的事情——落花流水猜灯心。
一盏一盏的花灯顺着源溪流了出来,妇人们见了,都不由一笑。花灯不是什么稀奇物,比起现在她们坐着的软软草垫,还有那在她们专注看着亭台表演时悄悄摆上的长条木桌,以及木桌上的梅酒酸果还有软软酥软的糕点,实在是不算什么。
——因为还从来没有一个宴会是这样的,众人随意坐着,没有固定的排位,还有这长桌悄然出现,梅酒甚为香甜,一喝就知道是最适宜女子的酒,还有这酸果很是开胃,那糕点也极为不错。最重要的是,花鼓,洒下的花朵,即兴表演,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特别是即兴表演,嫁人生子特别是已经是当家主母就最为欣赏,今日的赏春会来的不止是青田镇的,还有南州有头有脸的名门仕女说不定将来某天就是亲家了,此时,若能让自家女孩儿上台露脸,也有利于女孩儿的名声,为女孩儿将来择婿添加了一番筹码。
因此,尽管姑娘们都有些腼腆害羞,但在各自娘亲的鼓励和暗示下,都悄悄的争着抓住那蓝色花朵儿好上台展示才艺。
虽然这花鼓撒花持续了一段时间,但还有不少姑娘没有上台,此时,见花灯来了,而各自亭台的花鼓已经悄然撤下,姑娘们都有些失落。
——这花灯什么的可不好玩。
不好玩吗?若林福宁在此,他定会眼睛一瞪,昂起头,挺挺胸脯,哼道,“爷的创意岂有不好玩之理?”
当第一盏花灯顺水飘下,并在源溪尽头,林夫人和华夫人等人跟前的时候,林夫人顺手拿起,一旁华夫人见了,便笑道,“文娘怎么拿起来了?文娘不是知道这东西的玩法吗?还拿起来做什么?”言外之意,你都知道怎么玩,还拿起来玩岂不是很没意思?
林夫人听了,却是摇头无奈笑道,“姐姐,这是宁儿弄的,他可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林夫人说罢,就低头拿起了花灯里的纸条。
展开纸条,一看便知是宁儿的笔迹,待看清笔迹上的内容,林夫人不由扶额了。
华夫人等人见林夫人这等扶额无奈苦笑的表情,不由好奇的拿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