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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黑色的手套,看不出手原本的模样,然而只是看着那形状,便是一阵心旌荡漾,童简鸾又是一阵克制,才没有扑上去含住他的手指。
“你教我练武?”童简鸾疑惑,“为什么?我们素未相识。”
那眼睛迎着月光,这时可以看到瞳孔中隐隐带着笑意,似是在说,“现在不就认识了?”
童简鸾还要再问清楚,没想到那人不给他这个机会,而是一脚把他踹出了窗户,紧接着铜面人从窗户中飞出来,扯住童简鸾的衣服把他又拽回来,两人轻飘飘落地。
一缕长发从童简鸾鼻翼下扫过,那一刻他毫不怀疑自己闻到了桂花香。
于是在穿越第一天的午夜,乘着月光,童简鸾开始了自己练武生涯。
铜面人看着瘦削,给人下一刻就被风吹走的感觉,行事却如疾风闪电,有雷霆万钧之力。童简鸾本想摸鱼,那双“纤纤玉手”点在他身上,哪怕没有落在实处,也是哪儿哪儿都痛,痛不欲生。
童简鸾怀疑自己真的叫出来了,但那一刻他耳膜鸣叫,什么其他声音也听不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贯…穿全身,在他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中乱蹿,然后他就痛的昏过去了,人事不知。
“弱鸡。”
铜面人捞住他的腰,隔着窗牅,把他又扔回了床上。
院中的枇杷树这时候摇动了一下。
铜面人站在屋顶看着那棵树,眼睛中有无数情感闪过,激动,不甘,寂寥,最后都化作波澜不惊,如古井深潭。
他最后一声幽幽叹息消散在溶溶月色中,兔起鹘落间消失在远处。
***
童简鸾依稀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和一个带着面具的美人一起乘月练武,他回味着那美景,结果就被人叫醒了,“小,简少爷,醒醒,要迟了。”
又不是上班,哪里迟?他是老板,谁敢说他迟到?
不对,这已经不是他的世界了。
童简鸾睁开眼睛,看到叶琪一张焦急的脸。
“怎么了?”他想抬头摸自己的额头,结果手臂像是灌了铅一样,抬都抬不动。
“今天可是陛下设丹青宴的日子呢。”叶琪笑着道,“您该起来梳洗了。”
“那不是傍晚么?”童简鸾脑子有一刻都是呆滞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昨晚肯定不是梦。
这让他心情好了不少,心里的愉悦抵过了身体叫嚣的钝痛。
“虽然丹青宴是下午,可您要早点起来梳妆,然后乘马车去呀。”叶琪很为她家小姐,哦不,是少爷高兴,因为这是一次露脸的机会,如果能展露风华,得聆圣听,必然不同于现在这样不得父亲、受人排挤的状态。
“马车?”童简鸾又是一刻呆滞。
☆、第4章 丹青宴(上)
“是呀,您都忘了么?”叶琪笑意吟吟,不过一会脸又垮下来,闷闷不乐,“不过侯府没有您的马车,需要和夫人同乘。”
“同乘?”童简鸾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很是玄幻。
“少爷您怎么了?”叶琪很想伸手去探一下他的额头,这才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以前称小姐还无事,从昨夜开始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后知后觉的叶琪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了。
“算了,没事。”童简鸾口上这样说,心里却没有丝毫放松,只因为在记忆中,那夫人就不是好相处的,原主在记忆中最是警惕这人。昨天打婆子不要紧,那婆子是二小姐蓝元宁的奶娘也不要紧,要紧的是如果被这夫人查看出来这壳子里的人换了,那事情就不好说了。
不过叫童简鸾继续伪装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本就不是能演戏的主,这辈子做的最多的便是自己,叫他那么委屈下去,还不如杀了他。况且虽然圣人说忍让是美德,可说这句话的圣人过得却是丧家之犬的日子,童简鸾自问没有这样的心胸,便只能这么嚣张跋扈的活下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他150的智商,难道还怕了不成?
“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已经醒了,也睡不了回笼觉了,童简鸾索性先一步做准备。
叶琪依言把他那些各色的裙子给拿过来,脸上带着笑:“少爷,您今天喜欢哪一套?”
你少爷我哪一套都不喜欢。
童简鸾黑着脸,却也知道不能怪罪这丫头,“有其他男式的衣物没有,我以后不穿这些姑娘家穿的衣服了,全送给你了。”
叶琪惊慌的跪下来,“少爷说什么话,这些东西都是小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