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4/4 页)
去哪儿?”
“伶仃阁。”
“看燕伯伯?”
“不,去帮帮他。”
“啊?”
“帮他把故事讲清楚。”
凌鸢停下脚步。
沈嵁在前头也停了下来。
“上次有人在我面前提断袖二字是因为迟谡,那么我想今日困惑你的,也是他吧!那件事终究还是传到这里了。”
凌鸢张皇捉住他手:“我信你的!”
沈嵁垂睑,犹自坦然:“我知道!只是该说出来了。连累了傅兄,又翻出了六螂儿,不说清楚恐怕要错结仇怨。”
凌鸢意外极了:“错结?”
“唔!阴差阳错,牵丝攀藤,那件事在旁人眼里尽是龌龊,然而我是清白的,迟谡也是清白的。他和裘未已并没有对不起我什么,我们其实,倒是知己。也许此生都将老死不相往来的知己!”
凌鸢愈加紧张:“你不必说的!”
沈嵁由她牵着,拾步还向前去,慢慢地低低地说:“此生最后的秘密了,说出来,干净!”
“这是越之最大的秘密,不该由我来说。”
伶仃阁上,毒伤方愈的傅燕生尚自虚弱,披衣坐起,一领薄衾拢住膝头,一力抗拒所有人的逼问。
凌煦曈晓他用心,却情非得已:“祁良问我秘药哪儿来的,我如何回复?谣言乍起添油加醋,这份公道我又如何替越之讨还?人心揣度里放得过他,狛牙卫的探子能放他过门?我不问,便是他们来问;你不说,他日逼着越之自己说么?哥哥,宁做小人呐!”
傅燕生眸色冷淡:“做小人,我比你驾轻就熟。”
凌煦曈发窘,不禁扭过头去:“两码事!”
“是两码事,所以这回我不想当小人了。要查便去查,我这里你一个字也甭想打听。”
“哥哥!”
“等等!”冉云打断二人的争执,迅速移动到门边将门拉开。跃至廊上转头看见来人,不由一诧。
“你——”
“师父应快到了!”沈嵁站在门外,犹是素日云淡风轻的模样,“等人齐了,一道听听。”
傅燕生几乎跳起来:“你莫听外头嚼舌!”
乌于秋则狠狠瞪住掖在沈嵁身后闷声不吭的凌鸢。
“不是她说漏嘴的。”沈嵁出言将凌鸢维护,“园子里太静了,谁都不跟谁说话,说话也不敢叫我听见,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实在不多,能惹人避忌的大约也只那件事了。不过当初传得沸沸扬扬,除了宗室里当作把柄想将我拿捏,坊间的风评却是开放,当个趣儿听过罢了。想不到越往北走,人言里倒是容不下。庆幸,我不曾为官!”
一番话说得一众人都目光回避。唯有晴阳两眼灼灼,愤懑难平。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许人轻慢于你。”
沈嵁稍稍歪过头,淡淡问他:“你待如何?把知情人都打一遍?还是要去寻迟谡讨公道?”
显是一夜未眠,晴阳眼下一片青色,眼底血丝密布,整个人愣冲冲的。
“他该死!”
“那你就别再认我是哥哥。”
晴阳张大眼,懵了。
沈嵁伸手过去轻轻抚他眉骨,好像年少时候兄长脉脉的疼惜。
“别急,坐下来听我说!故事很长,里头有好多人,包括阿提为何要走,那年裘未已为何会在宗祠,还有这个——”他拨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