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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三分银子一担,可是,除了盐税后,也就两分银子左右!”
余风在心里迅速的换算了一下,一担一百八十斤,可卖两分银子,也就是说,差不多一斤一个大钱,也就是说,两个青状劳力,忙乎了一天,所得的收益,和雪娘上山砍两担柴卖差不多,他可是清楚的记得,雪娘的柴薪可是卖的四个大钱一担。
赵大郎见到他眉头微蹙,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自顾自的说道,“也就是今年,巡检司换了一个巡检,将大伙的盐货拼命的往下压价,以往都是可以卖到三四分的银子的!”
“难道就是巡检司一家收盐货吗?”余风问道,要是只有巡检司一家收,那么,那些私盐贩子的盐货从哪里来的,总不至于他们自己去煮盐吧!
果不其然,赵大郎犹豫了一下,或者,他觉得自己身边的不是外人,开口说道:“听说灵山镇上有个盐场,倒是有人往那里卖盐货,不过,路途远了一点,路上巡检司的盐丁又侦缉的严密,大伙都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回去的路上,方离心里有底了,既然有盐场,自然是做盐货买卖的,弄不好,这巡检司收购的这些盐货,也是直接卖给了这盐场,从中赚取的这个差价,这赵家村离灵山镇,少说也有三四十里地,要是差价不大,倒是真没有人愿意干这冒险的勾当。
回到家里,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的海鲜,余风登时食指大动,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海鲜宴啊,这要是放在自己以前,没有个几千块,根本拿不下来,搞笑的是,自己带来的那半斤猪肉,却是当仁不让的摆在桌子中间,显然,自己老丈人一家眼里,觉得,这猪肉比这海鲜可体面多了,更惊奇的是,而桌上还居然有一壶酒,看来,这老丈人款待自己的女婿,还真是下了本钱。
席间,余风将自己心里的疑惑,对着老丈人问了起来,显然,赵总旗比自己两个儿子知道的多了许多,当得知灵山镇那边的商人,盐货收到一分二两银子一担的时候,余风不禁奇怪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把村里的盐货集中起来,全部卖到那边去,总比贱卖给巡检司的要好得多吧!”
赵总旗奇怪的看了余风一眼:“要是被巡检司的差人抓到,那可是要直接砍头的!”言语间似乎在笑话自己女婿有些书生意气。
余风心里微微叹息了一下,果然,这被束缚在土地上的军户,骨子里的那份血性,都已经被磨洗得差不多了,所谓巡检司的差人,充其量不过是地方的准军事武装,一些衙役和地痞流氓的混合而已,这军户,可是职业军人,一群职业军人,居然还害怕这些半路出家的家伙,说出去简直叫人笑话。他记得改革开放初期,那些军车走私的,可是彪悍的很,你地方上的敢拦车,车上的兵就敢拿枪指着你。
他一边蹉跎,却没有注意到,他身边的两个小舅子,眼里却发了光,托余风的福,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灵山镇那边,盐货的价格竟然如此的高,两人的眼珠子吃饭的时候,都在不停的乱转,想来是在盘算,自己煮一个月的盐货,在灵山镇那边,能卖到多少银子。
这情况有点出乎余风的意料,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不愿意多赚这些银子,而是,知道这情况的人不敢去,而些许有胆量的人,却又不知道这个消息。古代交通欠发达,一辈子不离乡的人大有人在,多数人的生活范围,也就是自己自己居住地方圆一二十里的样子,像赵总旗这样的副村长,要是不传达类似的信息,靠着这些人自己打听到这些信息,那是不可能的。
不用说,别的人反应怎么样,那是另外的一回事情,很明显,自己的这两个小舅子是动心了。余风知道他们两个人动心了的原因很简单,吃过晚饭,借口消食在附近溜达的时候,两个小舅子主动找上门了。
“姐夫,你说那灵山镇那边的盐货,真能收到一分二银子一担吗?”古人早熟,这大郎虽然才十五岁,却是长得和成人无异,除了身材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显得有点单薄外,不看他满脸的稚气,倒是一条好的汉子了。最起码,余风还比不上他。
“岳父这么说,想必是没错了的!”余风慢条斯理的答道,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咱家还有两担多盐,这不就是二两多银子吗?”旁边,二郎插嘴道。这大郎二郎,是家里人的叫法,两人还是有大名的,如同现在人取名叫什么沪生,港生什么的一样,两人的名字也有缘由,大郎叫赵登,二郎叫赵莱,原因很简单,他们出生的那两年,赵总旗在老往登莱两处跑,平白莲呢!
“是啊,姐夫,你看,我们要是瞒着爹,将这些盐卖成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