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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阵,他听著自己以平静至极的声音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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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除了一条碎石小径,几乎是给花海淹没了。虽说是花海,却只存有黄白二色,那是晌最喜欢的两种颜色。当初,燕把後院交给自己处理,他毫不犹豫便把金穗的黄及珂雪的白填满了各个角落。
「你的房间……燕有和你提起吗?」
晌问向身旁的人儿,他仅是眼神空洞地望著自己,从头到尾未曾启口。
「这样吧,你先到我的房间歇会儿,我替你去问他。」
不大介意自问自答的晌下了决定,看著身旁不发一语的人儿,他只是心有些地……抽疼。他不明白那心痛的感觉为何而来,不知怎地,看到人儿这般行尸走肉的模样,他便可推测──人儿定是遭遇过什麽重大打击。
带著人儿走进自己的房间,晌将人儿安顿好後,便急欲寻找燕求取答案。
如他所料,燕果真待在平日处理公事的地方──悠哉悠哉地喝著茶。
到底方才说自己会被追杀的人是谁呀?
晌不满地挑了挑眉:「看来你倒是挺清幽的。」
「是啊,此等閒情逸致,夫复何求?」
燕笑著反问,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他不慌不忙地替晌也倒了杯热茶,看来心情甚是大好,嘴边的笑容在见到晌眼里的疑问更是有增无减。
「他到底是谁?」
懒得再和燕废话的晌,单刀直入地挑明此趟来的目的,先发制人地开口问道,而咱们的燕却是一脸不愿这麽轻易解答的笑了笑。
「怎麽?你对他很有兴趣?」
「你知道的。」
「好吧好吧,他是我在街上捡回来的。」
燕耸耸肩,俏皮地眨了眨眼,如此回答道。
「捡?毫无关系的一个人,消你这样大费周章带他回鴌烟楼?」
言下之意:定有某种原因,迫使燕兴起了带他回来的念头。
闻言,燕无可奈何地摇头叹道:「多年的好友真不是当假的,什麽都给你看出来了呢……」
但你眼底的深沉却是我从来都看不透的啊……无奈地,晌在心底无声的说著,脸上却还是一派平静,没催促燕回答。
「……这样吧,如果你能让他开口说话,我就告诉你,如何?」
见到陷入思考的晌,燕不禁眯眼一笑,并且耐心等待晌的回答……纵使他早知道晌的答案为何。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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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晌天天都伴在魑魅左右照料他的生活起居,举凡梳头洗脸、装扮服仪、用膳饮茶等等都由他一人包办下来。
有时,他会带上笛子,便这麽吹奏一天;有时,他会拿几本书,念上一整个下午;有时,他会和他说些街谈巷议、奇闻轶事,或者只是单纯地閒话家常。
「魑魅,你累了吗?那今天先休息,我明天带你去园子绕绕,好吗?」
人儿静静坐著,仍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无声地叹了口气,晌拉著人儿的手起身,引领他到床铺躺下歇息,临走前,他不忘替人儿盖好棉被,轻拍了拍人儿的额,晌低声道:「魑魅,晚安。」
与往常的不同的是,今夜的魑魅没有就此闭上眼睛,反而目不转睛地直盯著晌瞧。被那对在夜里看来格外透净雪亮的漂亮眼眸这麽专注地盯著,害得晌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仅是故作镇定的出声询问:「怎麽了吗?」
没有说话,魑魅像是整个人给定格了,眼睛就这样眨也没眨的直锁住晌不放。晌虽感到困惑不解,却也没有制止魑魅反常的行为,他反而觉得这说不定是件好事──至少,魑魅不再像之前那样,如娃娃般毫无生气。
过了好一阵子,魑魅这才默默收回目光,将双眼给阖上。
见状,晌不禁微微一笑,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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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待魑魅用完早膳,晌没忘了昨日对魑魅的承诺,说要带他去鴌烟楼的後院的园子晃晃。他牵著人儿的手,走过小径,终於来到了苓芜园,那里也可以算是属於晌一人的小小天地。
毫无意外的,园里依然给二种色调给填满了各个角落──朝阳般的黄以及净雪般的白。然後,他松开了握著魑魅的手,似是希望魑魅自己到处走走看看。
魑魅先是在原地伫立了半晌,这才终於有所动作。他看著园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