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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事,不消你来干涉。」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说什麽傻话呢。」商裔一派理所当然的口吻,莫尘听了是更不舒服了,望著他好半晌,才又开口。
「你从以前就是这副性子吗?没利用价值的棋子就随便扔到一旁。」
商裔坐在床畔,握著莫尘的手,温柔低语:「我本来是打算就这样放任他在你身边打转,不去管的。可是在发觉原来你竟对他如此用心之後,我,改变主意了。」
莫尘感觉到商裔说话的同时逐渐加重了力道,最後那手劲根本已经大到可以称为疼痛的程度了。
「我要彻底毁了紫文令。」商裔说:「在你身边,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莫尘不语,抽走自己的手,他拉开棉被,拒绝商裔的搀扶,独立走下床,来到了桌边。盯著那浓稠的汤药,他终於还是端起碗一口饮尽。
「我该解读你是为了什麽而决定吃药的呢?」
商裔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收进眼底,如是问。
「随便你吧。」
批上外衣,不想再待在这里,莫尘步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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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紫走进轩昂院,才忽然发觉整座宅院著实寂寥得惹人心凉。她皱著一张脸,踏入房间,又叹了一口气,才起步直达深处的床铺。果不其然,见到紫文宇像失了魂似地呆躺在上头。
「药送去了?」
要不是他还会开口说话,雀紫都要以为紫文宇是当真丢了魂了!
「宇殿下。」雀紫看他这样,终是有些於心不忍:「您这样不辞辛劳地煎药却又不亲自送达,然後便躺在床上过完一天,难道不嫌闷吗?要不雀紫陪您出去走走吧?」
紫文宇却这麽说:「我只是……想体会一下……」
「体会什麽?」雀紫很是不解。
「体会……莫尘在醉尘院的生活。」语落,他苦涩地笑了。
如果是魑魅的话,每天一定还悠閒自在地在鴌烟楼里尽情享乐游玩吧……而不是像这样给囚困在醉尘院,宛若断翅的鸟儿般,再无法於青空翱翔。
为何当初魑魅会愿意跟随自己呢?在知晓自己是紫文宇时,他一点都没吃惊,表示他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宇……
到底是为什麽……?
「为什麽我还是这麽没用?」紫文宇不甘心地低吼:「还是没有能力保护他……」
雀紫见状,她先是去倒了杯茶递给紫文宇,接著扬起抹宽慰的笑容:「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不过关於莫非红尘之所以再度入宫的原因,我或许可以猜到一点喔。」
紫文宇有些惊讶於雀紫的这番发言。
「想听吗?」雀紫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紫文宇点点头,眸里透著期待,於是雀紫满意地笑道:「陪我去外头散步,我就告诉您。」
紫文宇考虑了阵,终是敌不过好奇心,只得依言起身下床,嘴上忍不住抱怨了句:「是所有紫文令身边的人都这麽狡诈,还是我有太多弱点?」
雀紫得意地回道:「答案是两者都有喔,宇殿下。我们出发吧!」
不满归不满,但紫文宇也不是不明白雀紫的一番苦心,於是只能暗自无奈一笑,旋即跟上了雀紫轻快的脚步。
轩昂院其实挺大,却很静。从前是因为紫文宇不得宠,服侍他的奴仆本来就不多,後来更因为他离宫多年,原本在轩昂院的下人都给遣散到其他地方去了。
於是偌大庭院里,而今只有紫文宇和雀紫两个人。但紫文宇却很享受这样久违的宁静,直到雀紫用著很是轻柔的语调娓娓道来:「我和我弟弟都是泠府的人,然而我们的娘亲是个不得宠也不愿去参与斗争的小妾,所以我们自然而然沦为了下人。」
「生活并不会过得不好,我反而觉得当个下人更自在些。直到有一天,我的弟弟被皇室的人所陷害,以代罪羔羊之身分,被活活凌迟而死。」
雀紫诉说的同时,脸上仍挂著浅浅的笑容。
「於是我明白,时候到了。就算日子过得再怎麽与世无争,我身上终究流有泠氏之血。所以,我费尽心机争取到入宫的机会,也就是在那时候,我遇见了令陛下。」
「当时令陛下还只是太子,但当他问我愿不愿意跟随他时,我几乎是毫不犹豫便答应了。明明该是痛恨皇族的,但一见到令陛下身上带有的王者气息,我知道,如果是令陛下的话一定可以的。」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