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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抓住了。杜莉萍摔下来的时候,楼梯栏杆还没开始修。”大熊笑着说,“那锯栏杆的人也缺德,锯就锯了,偏偏又不完全锯断,连着点根,摇摇晃晃的。”
“既然是这样,怎么只摔了杜莉萍一个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熊老老实实地道,“这事还上过报纸,引起过好大一场争论,有人说政府不作为,栏杆坏了没早修好,更多的人都在骂那个锯栏杆的,据说还是个社会名流。”
“你到底知道多少?一次性说完!”杨君不耐烦地道。
“我在开车呢。”大熊笑嘻嘻地道。
“说!”
“锯栏杆的是个大学教授,早几年因为学术剽窃被赶出了学校,自己下海开了公司,一直压抑,结果压抑出了点精神故障,”大熊说,“那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烦,半夜三更自己开车跑到那地方锯栏杆,锯得半断不断的,还没完全锯完就被抓住了,有心理学家给他出了证明,证明他当时的行为是受心理影响,也就没怎么罚他。要不是杜莉萍死了,这事也就过去了。杜莉萍也算倒霉,那天别人看见左边的栏杆摇摇晃晃,都知道走右边,只有她还坚持走左边,结果,摔死了。”
“完了?”
“完了。”
“你怎么光调查锯栏杆的人去了?”
“这当然了,如果杜莉萍是被人害死的,那就只能是被锯栏杆的人害死的,”大熊说,“所以我顺便调查调查,不过现在看来肯定不是他害死的,是意外。”
“为什么这么说?”
“你想啊,他是在杜莉萍死前半个月锯的栏杆,他怎么会知道杜莉萍半个月后会上那去?就算知道,又怎么知道栏杆那时候还不会修好?又怎么肯定杜莉萍一定会走左边?再说,这种害人的方法打击面也太大了吧?一不留神就可能害到别人。”
“那你还查他干什么?”
“他是名流嘛,”大熊笑道,“好奇。还有一点,他恰好是杜莉萍公司的老总。”
“哦?”杨君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你别以为找到了线索,告诉你吧,”大熊笑得有点鬼,“沉重的打击马上要来了!”
“什么打击?”
“邱思民——就是那锯栏杆的,他锯栏杆不是第一次了,以前有过好几次这样的纪录,每次都是因为精神上的毛病被放出来。”大熊坏笑着,“线索断了吧?他锯栏杆纯粹是精神需要,跟杜莉萍无关。”
杨君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他竭力抑制住海潮般浮上心头的失望之感,望着窗外。
调查才刚刚开始,谁也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他觉得聚水坳的诅咒像个幽灵,徘徊在各个城市里,随时伸出毒刺来杀害违背指示的人们,但他总是抓不到那幽灵的一鳞半爪。
大熊还在东拉西扯着,杨君没注意听他说的话,只是随口“唔唔”地应付着,脑子里还在想从什么地方开始着手调查。忽然耳朵里听到“失踪”两个字,他心中一警,连忙问:“谁失踪了?”
“邱思民啊,”大熊笑道,“你又走神了吧?邱思民在杜莉萍死后就不知向,可能是因为间接害死了人,良心发现了吧?”
杨君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想到的是林彬,同样是在意外伤害了他人之后失踪,同样都有精神上的疾病,林彬和邱思民的情况倒非常相似。这种相似仅仅是巧合吗?他再次意味深长地笑了。也许邱思民真的需要好好调查一下,当然不是现在,现在首要的是查杜莉萍死亡的真正原因。大熊说得对,她为什么不走右边呢?每个人都知道要避开左边的栏杆,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另外,从大熊提供的情况来看,杜莉萍家住在荷叶塘,工作的地方在北斗路,死亡的地方却在东江广场附近,这三个地方几乎分布在城市的三极。出事那天正好是星期一,杜莉萍下午还要上班,她没事跑那么远到东江广场去干吗?
“她那天到东江广场去干什么?”他问。
“买衣服。”大熊补充道,“给她女儿买衣服。”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还是有问题。
杨君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休息。大熊摇晃着他:“你想到什么了?”杨君挥了挥手不理他。他不满地看着杨君悠闲的表情:这家伙肯定想到了什么线索!
第二十章 东江广场
在宾馆里休息了一夜之后,第二天,杨君便赶到了东江广场。
东江广场四面都是高而陡峭的阶梯,广场被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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