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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边的木棒,一边大喊着“放开他”一边横冲直撞的冲了过去。
领头的那个人正□□,裤子脱到脚边,却被从黑暗中突然窜出来的迟颜吓了一跳,来不及反抗,脑袋上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闷棍,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迟颜对着巷口和马路大喊着救命,眼看着便有行人和车辆闻声而来,剩下那三个人吓得扭头就跑。
警察把钟源、迟颜以及那个被迟颜打昏的男人送去了医院,那天晚上,急诊室繁忙拥挤得连个空床都没有,钟源和迟颜只得肩并肩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等待。钟源拿出纸笔,开始跟迟颜聊天。
从“感谢”开始,几小时过去,两个孤独而戒备的灵魂在歪歪斜斜的文字传递中轻易的对对方敞开了心扉。
时隔多年后,迟颜回想起这段往事,也在思考为什么当年的她会那么轻易就信任和接纳了钟源,而钟源又为什么那么轻易的信任和接纳了自己。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是相遇在彼此人生中最不堪的一段岁月里,于是很自然的便会产生一种惺惺相惜和同命相连的感觉。
迟颜记得,钟源当时被医生包扎成了半个木乃伊,整个脸几乎就只露出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他捏着笔的手活动起来很不方便,却仍然缓慢而坚定的告诉她说:“那些有钱人把我当做玩物,我张着嘴想要呼救却发不出声音的样子,反而令他们更觉得刺激和充满快感。所以我恨他们,我恨那些仗势欺人的有钱人。”
13岁的迟颜,15岁的钟源,已经懂得了什么叫“恨”。
迟颜恨肇事者的家人用强权威逼自己和父亲直至绝境,而钟源,则恨那些无耻的觊觎着他的身体,把他当做自己的玩物的纨绔子弟。这种恨意在迟颜和钟源的心中埋藏了很多年,迟颜是直到那场车祸,经历过生死浩劫之后,才将一切都彻底看淡。而钟源,竟然仍旧没有放下。
从被人玩弄,到玩弄别人,几乎是一夜之间,钟源完成了这样从“可怜”到“可怕”的彻底转变。迟颜从见到钟源和时潇潇并肩而立的第一秒起,就知道时潇潇是钟源的新一个“猎物”。猎身,猎心,玩弄过后再狠狠抛弃,这是钟源报复计划的固定套路。迟颜想要制止,却欠缺底气,想要揭穿,又狠不下心。她和钟源之间有太多的羁绊,而她,又欠他太多。
过往与现实交错纠葛,帮亲还是帮理的选择题就这样无情的摆在了她的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一步一步的给迟颜和时经纬之间埋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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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钟源入住在迟颜家附近的如家酒店里,安顿好一切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正是夜最深最重的时刻,天上散落着几颗暗淡的疏星,月亮也只余下一团模糊的黄白色光影。迟颜趴在窗棂上,仰着头,轻声说:“看来明天是个大风天。”
钟源走到迟颜身边,把她的身子板过来面对自己,用手语问:“你明天有事吗?”
“明天休息,可是已经有别的安排了。”难得她和时经纬都有空闲,她自然要去他家陪他。
钟源眼睛里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强笑了一下,继续问道:“你说有事要问我,是什么?”
迟颜选择直接用语言表达,让钟源读唇语,“自从车祸之后,我便总是在梦见一个人,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他的目光很温柔,笑容很熟悉。我在酒吧表演的时候,他就在吧台旁边站着看,而我飙车的时候,他好像也在场。但我却想不起他是谁,甚至没办法去区别他到底只是我的幻想还是真的存在过。你记得这个人吗?”
钟源的目光冷冰冰的,“不记得。”
迟颜勾出一抹大大的极其欠扁的笑容:“我是不是从来没告诉过你,你只要一说谎话一骗人,左边眉毛就微微挑一下?”
钟源别扭的转过身子,抗拒的躲出个老远。
迟颜趁热打铁的扑过去,挽着钟源的胳膊又晃又荡的,“钟源”
钟源是个极其矛盾而复杂的个体,善良与邪恶,单纯与算计,坦诚与欺瞒,种种天差地远的性格和行为却会在他的身上神奇的达到共存与平衡。他可以面对自己的“猎物”比任何人都要心狠,狠到甚至对方为了他而自杀也不会有半分怜惜与愧疚,但却会因为迟颜的几声软绵绵的哀求就轻易的心软和妥协。
钟源的心渐渐开始松动。他的手原本已经抬了起来,那个被迟颜遗忘在时光深处的名字也马上要呼之欲出了,却在这时被门口传来的急促而凌乱的门铃声生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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