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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钱,而是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妈妈的关怀我我谁都不能恨了我只能恨我自己”
迟颜紧紧握住林慕青的手,希望用自己掌心的温度给予他一些温暖,让他不至于绝望,哪怕这点儿温度只是杯水车薪,哪怕还远远不够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样紧紧的蜷成一团,用惊恐和绝望的眼神望着周遭的一切变故,被矛盾和痛苦撕扯着内心,像是坠入迷雾中,找不到未来的方向在何处。陷入对自己无比重要的一些人的恨里难以自拔,有时会觉得自己振振有词,有时又会动恻隐之心觉得自己万万不该如此,最后只能走进死胡同,开始自我厌弃。
迟颜有些迟疑的伸出手,轻轻抱住了林慕青的肩膀,林慕青像是找到了可以放心依靠的港湾一样,一头扎进去,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倾加在她的身上。
迟颜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温柔的轻拍着林慕青的肩膀,像是抱着年幼的自己——那个面对父亲车祸,母亲遗弃,医院的高昂医疗费压身,肇事者以权势欺人逍遥法外,这样几方面重压下的自己。
☆、第十九章:
飞机一在G市落地,迟颜就打开手机,给时经纬发了条短信。
“我已经到了,正陪林慕青赶去林家。”
时经纬回得很快:“替我给林伯伯献束花,现在,你就代表我。”
迟颜咬咬嘴唇,低头浅笑,目光柔得像是化开的一池春水。
一个略显阴沉的声音从耳畔飘了过来:“什么事,这么开心。”
迟颜急忙把手机按到黑屏,尴尬的强笑道:“没事啊,在回朋友的短信。”
“男朋友的?”
迟颜有些惊讶的抬起眼,与林慕青灼灼逼人的目光直直的撞上,愣了几秒钟,浅笑着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句。
林慕青心痛到紧缩,于是便把痛苦全部化为如刀风霜剑般的冷言冷语,向迟颜射去:“时经纬对吧?哈,原来钱真的是万能的,有了钱,所有的一切就都唾手可得。”
迟颜强压怒火,脸上依然平静无波,她紧抿嘴唇,一声不吭,两只手交叠放在膝上,扣得死死的。她讨厌被人误解,尤其还是被人误解为市侩拜金攀龙附凤,可是她无从解释,也没有立场和必要去解释。她和林慕青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他想要怎么误解她是他的自由更是他的权利,而隐忍和顺从则是她想要保住这份工作便必须去尽的义务与责任。
“他不适合你,他和娱乐圈的多少模特演员传出过绯闻,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慕青沉声说。
“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他对我很好。”迟颜淡淡的答道。
林慕青冷笑一声:“会一辈子好吗?你这个傻瓜,像他们这种公子哥儿,根本就没有真心,他跟我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哥哥林静,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林静?”迟颜愣住了。
林静不是跟青梅竹马的夜岚一直感情稳定,已经快要步入婚姻了吗?如果要论欢场上的荒唐,时经纬、周彦和薄弘可以称得上是“三足鼎立”,但林静却一直以“专情”闻名在外,多少名媛淑女想要通过爬上林静的床继而攀上林家的关系,林静却自始至终把一颗心都放在未婚妻夜岚身上,对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
林慕青没有说话,而是把头转向窗外,目光阴鸷,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在他那平静无波的表情下面,似乎有暗潮正在涌动着。
林老爷子去世后,律师将他生前预立的遗嘱公布了出来。他的直系亲属包括妻子林夫人,儿子林静、林慕青,以及养女夜岚,四人均分他名下的全部财产。林慕青的身份本就不被外界所承认,再加上林静背后还有林夫人的那部分股权作为后盾,他想要借此机会在董事会中与林静分庭抗礼自然绝无可能。
林静大权在握,看似已可以高枕无忧,但夜岚却从林老爷子去世当晚便没了踪影,直至丧事办完逝者下葬也依然生死未卜。林静心底的愤怒早已被揪心的焦急和思念所击溃,他开口去求了薄弘,让薄家动用了在公检法方面的势力开始在全市范围内寻找夜岚。
三天过去了,直到时经纬从新加坡赶回G市,却依然没有夜岚的消息。
薄弘本就在心底把爱意隐藏了多年,现在这一切的委屈和苦闷都化为了熊熊的怒火。
时经纬一推开包厢的门,还不待走进去,便看到薄弘拎着林静的衣领子,眼神里的失望近乎满溢。
“我问你,那天晚上,夜岚失踪的那天晚上,你在哪儿?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