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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的,的确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安可达笑得更加开心了
只是沈昇却被这句偈语问得心里一动,人来时无迹去无踪”,而生与死都毫无痕迹可寻。“去与来时事一同”,到底生死之间什么是相同的呢,是什么呢,是茫茫不可得,还是只是惘然?
沈昇不记得在那本书中看过一个小故事,说是一个人在旷野中,被狮子追赶,无处可逃。正好看到一口枯井,就顺着井中的藤爬了下去。爬到半途,看到井底有四条毒蛇吐着舌头,上面又有黑、白两只老鼠在咬那支撑他的藤,一旦藤被咬断,即使不跌死,也会被井底的四条毒蛇咬死。正万分惊恐时,飞来五只小蜜蜂,滴下了五滴蜜。蜜刚好滴入他的口中,满嘴香甜滋味,让他忘记了一切恐惧。
其实这寓言说的是人生。人被无常的狮子逼进了枯井,井下是生老病死、地水火风四条蛇,正在盘踞吞噬,而生命的藤又被象征昼夜的黑白二鼠啃啮着。五只蜜蜂,则比喻五欲--财、色、名、食、睡。一点点甜头,就能让我们忘记危险。“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是梦中”,如果不能看破生命中充满了惘然,果真就如安可达所说的“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活佛这偈语?”沈昇口气里充满了迷惑
“其实,我只是想跟沈先生说一个想法而已,既然人生如梦幻泡影,何必要争夺那么多呢,禅邦,不想卷入你们中原的纷争”
沈昇实在管不了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了,连忙正色说道:“既然活佛亲口这么说了,那么沈某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请禅邦中立”
“自然”安可达随意地端起酥油碗,“说定的事情自然会做到的”
这时沈昇只感觉一起峰回路转,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连忙调整思绪寻了一些安可达喜欢的话题:“我记得在禅邦密宗行者中更是以香上供养三宝,既是本尊护法福田物,使诸佛菩萨、本尊护法心生欢喜,愿时时护临并且可以下施鬼神及六道众生等得以受用,令满足而不来障碍行者,而更甚者可以净坛遣魔钩召本尊,令行者生起戒、定慧学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情?”
安可达的目光让沈昇感觉自己的真实想法被看透了,这种感觉十分地让人不安,是不是从小修行的人都是这样子?
“具足圣物、来源清净、圆满加持的妙香是禅修的殊胜助缘;它能长养诸根大种,增上禅修觉受,令禅修者身安、息静、心清,无勤获得调身、调息、调心之功效。燃一炉上好妙香,明亮香火似觉性赤裸,意境深广如契法界,氤氲醇厚若得法悦。周遍境心,根尘无染自净,为之戒香也。令人自然安住,正念相继入诸禅定,为之定香也。从禅定中显出般若之智慧,为之慧香也。依般若智慧彻断烦恼,使行者解脱轮回束缚,为之解脱香也。最终彻断一切知障,解脱一切见执,觉性圆满显露,为之解脱知见香。此乃证得五分法身之香也。”
沈昇正欲开口,只听得安可达说:“薛三近些日子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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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里这些日子有些烦恼,其实远春城最近出了不少事情,他忙着公务难免就有些忽略文昭,文昭素来好脾气,现在看来倒是更增添了路里的烦恼。好不容易瞅了一个空闲的机会,路里带文昭去戏园子听新上的戏——《墙头马上》
穿着流云水袖的小旦一边咿咿呀呀地唱着,一边乘回旋的时候抛了个媚眼给路里,路里瞥见文昭面无表情的脸这心里是越发不安了。突然想起来文昭最喜他唱戏给自己听,忙低声哼了起来。。。
“本待要送春向池塘草萋,我且来散心到荼蘼架底,我待教寄身在蓬莱洞里。蹙金莲红绣鞋,荡湘裙呜环佩,转过那曲槛之西。
怎肯道负花期,惜芳菲。粉悴胭憔,他绿暗红稀。九十日春光如过隙,怕春归又早春归。
柳暗青烟密,花残红雨飞。这人、人和柳浑相类,花心吹得人心碎,柳眉不转蛾眉系。为甚西园陡恁景狼籍?正是东君不管人憔悴!
榆散青钱乱,梅攒翠豆肥。轻轻风趁蝴蝶队,霏霏雨过蜻蜓戏,融融沙暖鸳鸯睡。落红踏践马蹄尘,残花酝酿蜂儿蜜。”
这一面是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声,一面是自己耳边婉转的声音,文昭终于憋不住笑了起来,路里见此情景,连忙哀怨地唱道:“我怎肯掩残粉泪横眉黛,倚定门儿手托腮,山长水远几时来。且休说度岁经年,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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