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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便跟上了孔雀明王的脚步。
这一路好似远地走不到尽头,我恍恍惚惚一路小跑着,待再抬头时金鹏大神的身影便真正出现在了不远处——他一人独自坐在角落里,面前一壶酒一酒樽,自斟自饮十分落寞。
孔雀明王早已不见了踪影,周遭原本乱糟糟的人群也随着消失不见,偌大的宫殿里瞬时便只剩了我与他。
这副重逢场景我已梦想了多少回,如此总算成了真我竟傻愣在原地心中感慨万千如同惊涛骇浪,只余痴傻着瞧着他的身影却一步都不敢向前。
我愿永远如此站在他背后,哪怕不能和他再说话只要不再和他相距天南地北就好。
不知站了多久也许没有多久也许已到了天长地久,他好似察觉到了什么放了手中酒杯却向我这边看过来,我还没来得及躲起来只见他先是一愣,再霍地掀了衣襟便朝另一边门外走去——
我再也禁不住那般相思之苦、深怕他此番离开哪怕再等一千年也不一定能再相见,不假思索地便大叫着“云遮”跑了上去。
他的背影停也不停,反而是加快了脚步我险些就错过了。
我只来得及紧紧抓住他的衣袍衣角便再也不敢放手。
我心里有千言万语要同他说,却也什么话都无法同他说,想了又想只想再叫一叫他的名字,刚要张口只觉眼泪忽而通通涌上来,便再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依旧不回头,只冷冷说道:“放手,我不想见到你。”
我抓得更加紧,努力再三终于哭道:“以前你总想听我叫你的名字我扭捏着不肯叫,现在我愿意了你却不想见我,这一定是上天给我的报应。”
他一把将我甩了老远开去,只继续冷冷说:“以前那些都是我同天音说的不是你,我会将那些尽数忘掉。”
说罢他抬脚便要走,我惊慌之下什么也顾不得,顾不得矜持、顾不得我还跌倒在地,慌乱中伸手够到他的长袍下摆便抓在手心里,哭着仰望他道:“就算是为了天音女神也罢,云遮!好歹我身体里还有她的最后一丝魂魄,我求你,我求求你了!你再回头看看我罢、再看我一眼罢——呜——”
他身形一怔,良久低声说道:“我再也不能见你的脸。”
说完他将衣角坚定抽走,招来云彩踏上便走了。
徒留我一人还趴在漫漫不见尽头的云梯上哭喊着他的名字。
云遮——云遮——
我等了一千多年等到如今,你终究不肯见我。
叫佛祖一语言中,他忘不了往昔,忘不了前尘,忘不了执念;而我,太执着,太悲伤,太怀念。
我趴在原地没有力气也没想过要爬起来,只顾着不停地将这一千年来的眼泪哭了个干净,顾不上我绵绵不绝的泪水将这好似没有云梯流成了河。
我不管这泪水淌下去会淹死多少人,只觉着心中实在太苦了,那句“雁归人不归”一遍一遍在我心头绕,眼泪终究止不住。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气息哽咽,我眼前朦胧好似出现了一双玄色靴子。我一愣,原来是我挡住了别人的路,于是我便匆匆抹了回眼泪将自己挪到了路边。
那双靴子略略转了个方向却没有离去,我觉得奇怪抽噎着茫然抬头,只见那靴子的主人眉清目秀骨骼清奇,一双漆黑如一汪深潭的眼眸却是定定瞧着我的脸,眼中好似既有惊喜亦有激动,千百种情绪在那双眼睛中翻来搅去波涛汹涌。
这人如此眼熟,我愣了又愣,难道此人竟然是——
焕然一新风流倜傥的十皇子对我浅浅笑道:“老远便闻到你的香味了,小葵花朝阳,我总能又到你。”
我傻傻坐在云梯上,仰着满是泪水的脸茫然看着同印象中已大不相同的十皇子,忽而觉得我在山中一千年,这世上早已变得我再也不认识了。
十皇子不再是那个木讷呆笨的小乌鸦,却已长成了一位翩跹有礼的美少年。
只见他掀了衣襟坐在我身旁正襟危坐、变得如九重天上无数仙君们一般正经威严,叫我几乎不敢再接近。
但闻十皇子原本略显稚嫩的嗓音已变得字正腔圆落地有声:“你同云遮的事我都知晓了,既然你不是天音你就不再亏欠云遮,为何方才还要拉着他哭?”
只这一句话便将我稍稍止住的眼泪又逼了出来,我连忙转了头抬手擦眼泪,良久才勉强说道:“我不是为了那个哭。”
说完我便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呆下去,提了裙子便想跑开。
一旁的十皇子伸出了手出声好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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