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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2月13日,a市,沈家老宅,下午三时。
今天是沈家老夫人六十七岁生日,因为并不是整生,再加上沈老夫人自己又喜好清静的缘故,并没有大操大办,只是沈天鹤带着妻子解笙歌、儿子知章知文一起来给奶奶贺个寿,再有沈老夫人娘家那边几个亲戚小辈,凑了一大桌子的热闹,此刻下午三点,午饭也吃过了,若是平时,也就是沈家两位老人午睡的时间,不过现在这座古老的宅子里年轻人占了多数,本该寂静的午后也显得闹哄哄的,沈老爷子拄着拐棍从二楼上往下看,能清晰的看见沈家的长孙沈知章和另几个年轻人正在打牌。
身后传来上楼的脚步声,皮鞋登登登的踩在地上,一下一下即稳且沉,在沈家,只有一个人会这样走路………
“义父。”
果不其然。
沈老爷子笑了一下,并没有转身,仍然看着楼下道:“阿言你来了。”
“是。”沈言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到老爷子身边,面上神情也是惯有的严肃,这样回答了一句之后也就不再说话,沉默寡言的如同一尊雕像。
片刻后还是沈老爷子先开口说:“你看看楼下。”
……沈言眉峰动了一动,楼下沈知章打牌赢了,高兴的从其他人那里接过数目并不算小的钱财,撸着袖子开始了下一轮的征战,过程中张扬的大笑,好似自己真的成为了赌神似的。
“愚蠢。”沈老爷子皱着眉评判道,好像那个人并不是他亲生的孙子一般:“他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吗?”
“借着沈家的光不事生产,以为别人为什么会甘愿输钱给他?”须发皆白的老人冷笑着说:“这下面的哪一个拿出去,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技术都比他沈知章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他又叹了一口气,看向一直站在沈知章旁边的沈天鹤说:“他父亲更蠢。”
沈言开口阻止道:“义父。”
…沈老爷子却继续说下去:“天鹤四个月前从s市回来就一直将知章带在身边,说是为了教导,以为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连捧杀这样低级且低劣的手段都使的出来……”
说到这里老爷子终于叹口气不再看往楼下,转身要往花园去,沈言便立时上前搀扶住他,慢慢的到一楼花园的藤椅上坐下后,沈老爷子才冷哼一声道:“把所有人都当傻子,阿言,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好继承人。”
沈言继续沉默,沈老爷子却不肯再继续放过他,闭眼躺在椅子上问:“你查到了什么?”
沈言高大的身躯稍稍侧了一下,为老爷子挡掉一点冬日的阳光,开口道:“大哥另有了一个孩子。”
“嗯。”
“至于s市的那个孩子,我暂时还并未参透,若真是和情少有所联系,那些事情便能解释的通。”
“沈穹?”老爷子皱了一下眉,又松开说:“那个孩子不要去管,他既然不愿意和天鹤一起回来,不来沾染沈家,现在情况又还不明,暂且随他去吧。”
“是。”沈言点头,沈老爷子手指在藤椅上轻轻敲打,最终开口问:“那个孩子……还健康吗?”
“就医院的相关记录来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孩子的母亲呢?”
“普通家庭出身,也并没有什么不对。”
“难怪天鹤会心动。”听到这里沈老爷子长叹一声:“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一个完全能合格继承沈家的孩子。”
“但他不该这么早对知章下手。”沈言直言说:“大嫂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小解不简单,她父亲更不简单。”沈老爷子冷哼一声,沈解两家长达十八年的联盟,在近几年也渐渐暴露出一些无法避免的问题,商人重利,这是难免,但知章作为沈家长孙,确实已经被小解教导的不适合继承沈家了。
沈家家业,必须由一个真正的沈家人来继承,而不该让一个披着沈家皮的解家人握在手里。
可天鹤现在将知章带在身边,借此来做一些不那么恰当的事情,想以此来将这个还仅仅十七岁的少年磨成一个纨绔子弟,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阿言说得对,小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知章血脉里毕竟也是沈家的一份子。
从前天鹤没有动作,现在却如此迫不及待,难道解笙歌真的没有察觉到什么吗?若是察觉到了,又会如何来应对呢?
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沈老爷子又合目道:“我当初就不该放权让天鹤去做,至少在知章知文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