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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罢,我霍出去和奉直生分!快叫人把她们赶出去!”
青姨娘当然知道于夫人并不真心想对儿子绝情,连忙劝道“夫人息怒,不过一小孩子家,比奉贞也大不了几岁,夫人何苦跟她较真?想必在家中也是娇生惯养,自小到大没受到这种委屈,还不懂得其中利害。夫人且歇歇,我来劝劝。”
若水膝行上前:“夫人容秉,小女子并非自甘轻贱。实乃家父要将若水许配姨娘的侄子为填房,那侄子为人粗鄙好色,姬妾成群,若水嫁于他生不如死,幸遇公子念及若水曾出手相助之情,救若水于水火之中,请夫人体谅!”
于夫人闻言把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冷冷地说:“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让子亡,子都不得不亡,何况只是让你嫁,嫁于何人,皆是你命之所致,岂可为此离家私奔?孝义何在?廉耻何在?”
若水浑身颤抖、脸色苍白,不能辩解分毫。
于夫人意犹未尽,轻蔑地说:“也就是商贾之家能做出宠妾贱妻之事,嫡亲的闺女竟然要聘与妾室的侄子为填房,简直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可见你云家什么门风?就凭这,云氏女子也不配为我侯府嫡子正室!”
若水还是苦苦哀求:“夫人,若水年幼无知,无论对错也已做下,请夫人体谅。若水虽不是出身世家名门,但也无做人妾的道理,还请夫人成全,让我见见奉直,是好是坏,若水也好心甘!”
于夫人并不理她,转身冷冷地说:“青儿,我累了要回房歇息,你跟她理会吧,她要见奉直就带她去吧,也好让奉直亲口跟她说明白。”
说完不再理若水,径直离去。
若水仍是跪地哭泣,青姨娘心疼,上来拉她起来,若水只是哭,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青姨娘拉不起她,见虹儿也跟着哭,嗔怪地说:“你这丫头好不懂事,不知道劝你家小姐,还跟着一起哭,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虹儿慌忙起来,边抹眼泪边和青姨娘一起把若水拉起来按到座位上。
青姨娘仔细给若水抹干眼泪:“孩子,听我一声劝吧。这侯门规矩大,岂是一般人家能结亲的?万万不会聘商贾女子为正室。何况你和奉直无媒无聘,私相婚配,世俗礼法也不容你为正室,否则被御史台的官员知道,就会弹劾侯府治家不严,说不定满门招祸。”
若水再怎么也只一个远离父母亲人的少女而已,这二十多天受尽委屈和冷落,连段嬷嬷这样一个得脸的下人都要给她脸色看。
见青姨娘面色和善,软语相劝,仿佛找到了依靠,扑进青姨娘怀里痛哭。她和奉直的事竟然甚至涉及朝廷和侯府前途,只有听从父命嫁给周立才合礼法吗?
难道自己的命运就和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人一样,终身做低贱的侍妾?若水不甘极了,她哭了一会儿站起来,紧紧抓住青姨娘的手。
“姨娘,求你带若水去找奉直,我要听他亲口对我说!我不信他会这样对我!他答应今生今世绝不负我!”
第二卷 庭院深 二十二、为妾(一)
“阿若!阿若!”
若水抬起头,却见穿着一身白色内衣的奉直一瘸一拐的进来了,后面跟着几个大呼小叫的丫头仆妇。
“奉直!奉直!”
二十多天了,受尽了相思和冷落之痛,打击一个接着一个,若水几尽崩溃,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两人旁若无人紧紧抱在一起哭泣。
已经跑进来的严妈见状哀叹一声,令其他家奴退出去,上前苦劝二人。
“公子!你的伤口再将息三五天就要好了,你这一跑小心又要裂开,这罪要受到什么时候!”
若水正哭得伤心,闻言连忙推开奉直上下打量:“奉直!你受伤了?伤哪了?疼不疼?”
“不,不疼,见到你就不疼了!别担心了,伤口已经快要长好了。”奉上心疼地安慰。
若水又哭了,“都是我不好,害得你挨打!你别乱跑了,快坐下,当心伤口又裂开了!”
两个旁若无人地互相劝慰关心,虹儿也流泪不止,幸好没有外人。
严妈本对这个害奉直挨打,又害奉直几次伤口撕裂的女子颇为怨怒,现见她不过一个刚刚及笈的少女,又哭得如此伤心,以后为人侍妾的日子不知有多难过,想想也可怜。
“老奴见过云小姐。小姐,你还是坐下和公子说话吧,公子,不敢再站了,快趴到软榻上吧!早上这么冷,你只穿内衣就乱跑,小心着凉了!”
若水又难过又羞愧,害得奉直为自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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