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页)
号吗?老马笑笑:穷人的手机号总是老换。
我看他是穷疯了。我说。
临挂电话前,老马说他的婚礼可能要推迟了:非典期间,济南的大酒店统统停业。
没事,你只管推迟,只要不推迟到我变成一把骨头瘫痪在床,哥们一定随叫随到。
为了节省话费,我打通严卫东电话就说:快给我打回来。
什么事啊?我手机也快欠费停了。
那你去找家话吧打。
我操,还要长谈吗?
是啊,谈谈体验生活的事。
五分钟后,严卫东又用手机把电话打过来:我操,楼下的话吧都停业了,防非典。有什么事,快说吧。
你那个三陪小姐题材的稿子写好了吗?
我操,就这事啊。严卫东的语速缓和下来:没写。
为什么啊?病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嘲讽。
病了?什么病?
少装逼,我这里可铁证如山。
严卫东不得不交待了他和小红的这段事,开头的发展和小红对我说的基本一致:严卫东又去体验生活,找小红聊天,两个人越来越熟了,小红喜欢上了严卫东,把自己的很多事情都告诉了他。
但我可没动感情。严卫东信誓旦旦。
当然,这个我完全相信你。
根据小红的经历,严卫东开始写纪实文学,有一天,当他准备找小红继续落实一些细节的时候,小红突然消失了。严卫东几乎问遍了夜总会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小红去了哪里。严卫东正准备凭借诗人发达的想像力胡编乱造的时候,小红突然给他打电话,严卫东就让她来家里来。
你胆子够大的,还让人到你家里去,一定是想拿下了。我深知严卫东为人。
不瞒你说,的确有这个想法。严卫东很坦诚:这种想法是在写这个稿子的过程中慢慢产生的。
可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意料。小红见了严卫东,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说起话来心神不
定,如丧魂魄。
小红说:哥哥,我是来给你告个别。
告别?你去哪?
你别管了,离开济南
那去哪啊?
反正,你别管了,你这篇文章什么时候发表?到时候我买份杂志看一下。别忘了用化名。
严卫东的兽欲上来了,抱住了小红,小红也没有反抗,严卫东以为大功告成,就要脱小红的衣服,小红却突然拼命挣扎起来:哥哥,别这样!
你都要走了,临别是不是也该纪念一下?严卫东说。
别这样!小红挣脱了严卫东的怀抱:你就不怕得病?
少女作家我都敢上,还怕你?严卫东又把小红拉过来。
我有艾滋病。小红严肃的表情绝不像是在开玩笑:刚刚查出来的。
我操,你可不能乱说,这能咒到自己。
小红哇一声哭了,扑到严卫东怀里,紧抱住他,。
严卫东抱过的女人多了,但第一次抱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她浑身冰凉,就像一台正在运转的水泵,泪水扑簌簌地淌在严卫东也跟着一起发抖的肩膀上。
说真的,当时我吓坏了。严卫东在电话里的声音变得很低:尽管咱懂点科学,知道这样传染不上,但心里还是很恐怖,她抱着我也就是两三分钟,就觉得过了二三十年。
我过了一阵才缓过神来,说:我操。
然后她就走了,走之前把泪擦得很干净,还对着镜子,抹了抹眼影。
你没留她?
没有,恐怕济南也不会有人留她。
说到这里,电话断了,听筒里回荡着忙音,我接着拨严卫东的手机,一个女声机械的重复着:您拨叫的电话已停机……您拨叫的电话已停机……您拨叫的电话已停机……您拨叫的电话已停机……
我一直按重拨,期盼着能够出现奇迹,哪怕是听到:你个傻逼拨叫的电话已他妈的停机……但是,奇迹不可能发生。
十九
中午的酒有些上头,一直到黄昏,我的太阳穴还有些微微发疼。
出门拦了一辆“招手即停”,我又去了小红在的那家饭馆,对门口的服务员说:找小红。
找谁?
错了,找小燕。
小燕在坐台,你几位,先找个单间吧,还有别的小姐。
我还没来及说别的,听见里面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似乎是酒瓶子摔碎的声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