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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几个人烟都不离手,小小的一间屋子里,真是乌烟瘴气!
赌钱的都有个迷信,凡是三男一女的牌局,不是她一枝独秀地大获全胜,就是她一败涂地。
今晚这个三堂会审的牌局,当真让她一吃三,杀得那三个大汉满头直冒汗,毫无还手余地。
这时那女人刚摸进一张牌,一看正是心里想的,顿时喜不自胜地大叫起来:“清一色!哈哈……这一牌你们可惨啦!”
她把牌朝前一推,果然是一付条子清一色。
三个男的一起怔住了,其中一个忿忿把自己的牌一推,气呼呼地说:“今天的牌真他妈的出了邪,老子听了半天的二五八条,竟让下家自摸坎五条!”
肥女人正在这时候进来,向这发牢骚的大汉说:“老张,有人找你……”
张忠正在气头上,头也不抬地说:“去他妈的,这时候鬼找我!”
“你见不见人家嘛?”肥女人嗲声嗲气地问。
“老子没工夫!”张忠一面把钱付给胡清一色的女人,一面不耐烦地说:“你就说我不在好了!……”
他对面的大汉忽然说:“张忠,你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是老大找你,别误了事。”
这句话真有力量,张忠只好悻然离开牌桌,叫旁边的女人替他代打,一脸不高兴地跟肥女人到隔壁房里去。
一脚跨进房,发觉这老者根本不认识,不禁怒问:“是你找我?”
老者故作神秘地向床上的女人和肥女人看看说:“我有点事想跟张爷单独谈谈,她们……”
张忠看这老者的神情,似乎真有什么秘密的事,于是向那肥女人说:“你们出去一下!”
两个女人唯命是从,待她们走出房外后,张忠已不耐烦地喝问:“老家伙,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子没时间跟你穷磨菇!”
老者一点也不急,他故意慢腾腾地在身上摸出一个信封,朝小木桌上一放,才说:“这是五万块钱,请张爷先收下。”
张忠不由一怔,诧然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替人跑腿的,”老者说:“有人想烦张爷干桩买卖,如果张爷答应接手,事成之后另付五万。”
张忠又是一怔,他知道所谓的“买卖”找上他们,那准是杀人见血的勾当。可是平常接“生意”的都由飞刀帮老大胡豹作主,他们只是奉命执行而已。因此对老者的直接来找他,不得不感觉生疑。
“你怎么不去跟胡老大接头?”
“临时不好找他,”老者笑笑说:“说实在的,咱们主人是体念你们,辛辛苦苦,担着多大的风险干一趟买卖,结果到手的没几个钱,反而让胡老大不劳而获,大钱都上了他的手,所以想直接找张爷,讲个实在。”
“这个……”张忠觉得老者说的话不错,胡豹对这方面确实很刻薄,接生意的价钱从来不让手下知道,被派上执行任务的,每次最多也不过三五千港币到手,哪见过上万的数字,因此不免有些心动。
“张爷放心,这桩买卖只要我们双方守密,绝不会让胡老大知道的。”老者怂恿着他。
可巧张忠极需钱用,这十万块钱在他确是个不易得来的大数目,在金钱的强力诱惑之下,他终于咬了牙说:“好吧!”
于是,老者就在鸽子笼似的小房间里,跟张忠密谈起来……
第二部分 艳色江湖
一、反扑
孙探长公馆的酒会,在午夜十二时结束了。
宾客们尽欢而散,纷纷告辞,主人夫妇亲自送出大门外,看着一辆一辆的轿车离去。
差不多所有的宾客都走了,金玲玲才披上她的外套,由孙探长夫妇陪送出大门。
一辆奶油色的“劳斯莱司”牌豪华轿车已停在门口,孙探长亲自替她拉开车门,热忱地说:“欢迎金小姐随时光临。”
杨妮芬也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说:“金姐,你有空就来啊……”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柄飞刀疾射而至!
金玲玲机警地朝车头上一伏,杨妮芬却来不及躲避,只听她一声惨叫,一把飞刀已插在她左胸旁,顿时踣跌在地上,血染了一身。
孙探长大惊失色,他忘了今天在家举行生日酒会,除下了平常从不离身的短枪,奋不顾身地就朝飞刀掷发的方向扑去。
藏在前面矮树丛后的凶手,一见孙探长扑来,立即又掷出两柄飞刀。
孙探长眼明手快,朝下一蹲,避开了飞刀,伸手向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