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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豹子不伤你?”
“许是,它也看上我了呢?”白隐脱下头盔,好整以暇的看阎摩的反应。但阎摩那张冰山容颜硬是没一点反应,白隐彻底放弃了和他说笑的心。
“算了算了,不跟你开玩笑。等回宫再说吧,我累了,站岗警戒真不是我该干的事。”
阎摩守着白隐,看着他睡着,一直到有人拿伤药过来,不想有人吵着白隐,阎摩挥手让御医退出去。帐中无人,阎摩坐在白隐旁边,自斟自饮,回想刚刚的一幕。他从未见识过白隐真正的能力,这一次也只是牛刀小试,操纵地脉,控制龙气,他究竟还能做到哪一步?
阎摩只觉得即使白隐在他身边,也有一种不可捉摸的感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下一步想做什么,但他做的一切又确确实实是为了他,阎摩无奈的苦笑,果然是他太急躁想抓住白隐的心,才会有这种感觉吗?
转眼夏至,虚页殿外的一片湖中开满了白莲,正是暑气蒸人的时候,但虚页殿地处偏僻,又有周围参天古木挡着,也不觉得有多热。
白隐冬日畏冷,到夏天又怕热,阎摩早已差人送来了冰块,放在殿内各个角落。两个孩子趴在白隐脚下的小桌子上完成父亲大人留下的任务,白隐乐得悠闲敲着棋子等阎摩过来。
夏季一过,就是出发的时候,这也是最后一次,得到龙魂,解了阎摩烈焰焚身之苦,就带着这两个孩子和阎摩离开,将这个黎照交出去,谁爱做皇帝谁就来做。白隐手中夹着棋子,无声的笑,想着离开之后,要到哪里居住才好,许久不曾见阎摩用刀了,或许浪迹江湖也不错……
“在笑什么?”不知何时阎摩已经站到白隐背后,骨节分明的手轻抚过白隐的眉梢,一向冷峻的脸上也不觉染上白隐的笑意。
白隐招手唤阎摩近前,随即长袖一挥,刚好挡住两个孩子好奇的目光,衣衫之后,一个蜻蜓点水的吻略过阎摩的唇,衣袖落下之时,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咦,爹爹你做什么?”霁月好奇的扯住白隐的袖子,不停的摇晃,白隐但笑不语,阎摩一把将圆圆的团子抱起来交给一旁的云衡,顺道甚为慈祥的拍拍他的头道:“云儿,好好带弟弟出去玩。”
云衡点头,拉着霁月出去。白隐一边替阎摩煮上新茶,一边不忘调侃:“你现在越来有慈父的感觉了。怎样,事情还顺利吧?”
“太过顺利了。”阎摩沉思,不可否认现在的局面是很太平,但确实也很无趣。
白隐解读这句话,半饷哦了一声,“这么说我倒是做了多余的事了?”
知道白隐是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阎摩直接点头,果然见白隐眉峰一拢,一杯茶就要泼过来,阎摩赶紧按住他的手道歉,白隐这才哼一声放下杯子。
“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此。”
白隐冷然道,但阎摩知道他并未生气,长臂一伸将人拉至眼前,附耳低语:“我才是那个伴君的人……”
这样的话从阎摩口中说出来,让白隐再也装不下去严肃,也听出了他话中之意。我只愿伴君身侧,帝位于我如敝屣。白隐心中有一丝隐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无上的权利,而这些偏偏是他不想要的。他想要的爱,自己能给么?
白隐勾住阎摩脖颈,指尖抚摸他如刀削成的轮廓,那些冷硬的线条会因为自己变得柔和,就像一座冰山,逐渐融化之后,就会露出最脆弱的地方,白隐一时百感交集,难以言喻。
白隐留给他和阎摩的时间只到夏季结束,立秋之时便是出发的时候。在这期间,他则完全变成了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夫”,教云衡霁月学习堪舆术法,替阎摩解决一些可大可小的麻烦,日子还算清闲。而完全超出他预料的是这对双胞兄弟的能力,他们可以称得上是绝对的天才,当白隐说给阎摩听的时候,盛夏之时虚页殿竟然飘起大雪,掩盖了厚厚的一层。
“移时倒序,他们是完全超越我的奇才。”,白隐愣愣的吐出一句,跟同样惊讶的阎摩一起看天空降下的鹅毛大雪,寒意袭来,一下压倒了炎热的暑气。
霁月是个活泼乖巧的孩子,天衡为人处世完全是个小大人的样子,少年老成,这是阎摩给的评价。
天幕低垂,夕阳退去,凉意开始染上皇城内的教练场,百里无人,护卫都守在靶场外围。靶场之内,阎摩换上一身便装,仍是一身夜色的玄黑,张弓引箭,半眯的眼像是狩猎的豹,紧盯着远处的靶心。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束在脑后的黑发扬起,眼厉如鹰,衣扬如翼,此时的阎摩真正如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