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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瓷碗,应声而碎。
槐杏,应声而倒。
此时的阮无尘应声抬头看向画壁——
槐杏安静的躺在血泊中,手边,是一只破碎的瓷碗。藏青色的药汁正泛着气泡,凡被溅到的地方皆被腐蚀的一干二净。
凤栖梧·尾声
“不——”
阮无尘失控地扑撞到墙上。若这壁画中的真的是槐杏,那不就意味着槐杏还活着吗?
槐杏还活着!
可是刚刚画中出现的那一幕,戏剧一般,槐杏喝下毒药倒下的那一幕——硬生生让阮无尘刚迸发出小希望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整个人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空了一样。毫无犹豫的扑向墙中的槐杏。
那么,天意还真是弄人。
“咚——”
“阮无尘!喂,混蛋阮无尘!”
阮无尘一头撞倒在墙上后,终于忍不住自额头上传来的阵阵疼痛浑睡了过去。改琦怎么也想不到阮无尘竟会为了槐杏而做出这般行为。
若真的是你想进入画壁就进得去,那人和妖还存在着什么妖法,什么不同?而这幅诡异的壁画连他都想进进不去,更何况阮无尘一介凡夫?
改琦傻了眼,急急忙忙回过身大呼:
“大师,大师呐!快看看他怎么了!是不是大师说的那个什么劫出现了?”
缓缓迈近改琦的正是尘蝉大师。
“情劫?我看不像——阮施主只是昏过去了。”
慢慢踱向画壁前,手轻轻拂上。一道碧光闪耀而出,随之而来的是更刺眼的光芒。
良久,碧光渐渐隐去。
浑身是血的槐杏躺在尚在昏迷的阮无尘怀中。
“这画皮小妖的肉身,就当老衲送给阮施主的一份人情吧。”
语毕,尘蝉大师便想转身准备离去。走至玄门前,停下了脚步,望着天空不禁幽幽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的法杖向下敲了一下,面朝着破庙门外却将法杖指向了阮无尘。轻点几招,尘蝉大师的身影便渐渐隐去在薄雾中。
随着这法杖的一声震,阮无尘缓缓睁开了双眼,模糊间看见了槐杏正躺在自己的怀中。而改琦正面带悲伤的悄悄离去。
(二)
“槐杏,槐杏!!”
阮无尘在确定了怀中的人正是槐杏后,难以抑制住心中的喜悦之情,紧紧地拥住槐杏——
却紧接着被大浪般的失望侵袭,这浪潮强大的瞬间冲倒了阮无尘心中美好的假象,变成了绝望。
无论如何呼唤、摇晃槐杏,怀中的他依然拧着眉,紧闭双眼。如潮水般的绝望扑面而来。将阮无尘淹没。拥抱槐杏的力道渐渐加大,阮无尘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无望悲伤,留下了眼泪。
谁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罢了。
原来面对死亡,自己竟是那么的渺小。
阮无尘深呼一口气,索性将槐杏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便静静地倚在壁画前。
往日的种种走马观花般的浮现在眼前:
初遇时的惊鸿一瞥;
欣赏槐杏那曼妙的舞姿只为自己一人而跳时开心的骄傲;
槐杏认真得品尝起自己泡的花茶时;
喜欢看槐杏疾笔作画后露出那小小的满足微笑;
……
泪眼朦胧间,仿佛耳边传来了不该有的歌声。而这唱歌的,竟是槐杏的声音。
轻抚着槐杏已腐烂出根根白骨的手指,闭上双眼细细聆听起来。
——天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竭衰。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曲罢,阮无尘一脸幸福地执起了槐杏的手,热泪却滴了下来,落在那形状姣好的白骨手指上。阮无尘倾下了身子,吻向槐杏的唇,也呢喃着哼起了小调子: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握着槐杏的“手”,阮无尘猛地□了自己的心口。
杏儿,这次请再给我机会。这一次,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阮无尘无力地缓缓合上双眼,微笑着靠向了槐杏。而他的心口,仍有鲜热的血液淙淙流出。
这一次,我一定将你保护在羽翼下,让你比任何人都幸福。从此我们就过上不被世俗、三界不容的安逸日子、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互相能够紧握住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