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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女、洛水之神。”
“师兄……”沈秋暝禁不住在马上长做了个揖,“师兄不仅武功盖世、道法高深,想不到于品味美人一道更是深藏不露,受师弟一拜。”
张知妄脸皮甚厚,“好说好说。”
沈秋暝诚恳道,“只是小弟并不记得藏经阁竟有此种风月书目,难不成是师尊给的?”
张知妄轻哂,“藏经阁二楼左数第三排书格上有一卷悟真篇,师弟怕是未看过罢?”到底还端着掌门师兄的架子,他轻咳一声,“师兄弟间的玩笑话,听听也就过去了,我到底乃清修之人不便破戒,待时厄过去,师弟不妨参详参详那双修之术,若有所成,怕是能在愚兄之前飞升。”
沈秋暝干笑道,“还是饶了我罢,连道士都做不得,何况神仙?”
“也是,”张知妄若有所思,“俗家之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师弟可也是如此?”
沈秋暝笑笑,“虽是双宿双飞,不过容身之地不过区区小池,有何可羡?”他眯起眼睛,随手用马鞭指指天上,“若说禽鸟,我唯羡鸿雁,春去秋来、风来雨往,何等自在?”
张知妄也顺着他目光望去,难辨悲喜,“师弟高志。”
眼看就要到南郑,离汉中已是咫尺之遥,不料却横生变故。
沈秋暝拼命砍杀,左脚又踹翻了一个欲偷袭的番僧,边用余光留意着张知妄。张知妄不知何时从番僧手中抢来一把折刀,砍人脑袋如同切菜破瓜一般毫不留情,血染白衫,哪里还有一丝半毫出家人的清净悲悯?
边走边杀,沈秋暝向着张知妄那边靠近,最终两人背靠着背联手御敌,到底是系出同门,两个身影翻飞腾跃,将那秋水剑使得珠联璧合。半个时辰的苦战,这帮番僧倒也被解决得七七八八。
瞥见一两个漏网之鱼往密林遁去,沈秋暝正要追击,却被张知妄拦下,“穷寇莫追,何况这些番僧武艺不凡,若是贸然追上去中了埋伏,那才是得不偿失。”
沈秋暝纳闷,“看他们的服色像是吐蕃人,我与吐蕃素无过节,这些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张知妄冷笑,“怕是冲着我来的,想来师叔他们在汉中也不太平,咱们还是抓紧赶路罢,早些和他们会合也是个助力。”
“吐蕃全民笃信密宗,这些番僧在吐蕃地位怕是不低,却前来中原做这等刺杀的勾当,怎么看怎么觉得蹊跷。”沈秋暝苦着脸,四处逡巡一圈,发现他那匹白马早已乘乱跑走,如今只剩张知妄那匹青骢。一路风尘历经鏖战,他二人均是疲惫不堪,一时间竟是双双不语,齐齐看向那马。
“我是师兄,功夫比师弟好上一些,师弟你骑罢。”张知妄客套道。
沈秋暝假惺惺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你既是我师兄又是鹤鸣一派之尊,我如何好意思让师兄步行?我为师兄持鞭坠蹬。”
他原以为张知妄会再客气一二,自己便好顺势应了,没想到张知妄却道,“如此贫道便却之不恭,师弟有心了。”
沈秋暝眼睁睁地看着张知妄翻身上马、故作潇洒地纵马向前,心下已是恨极,回想起自幼从张知妄那贼道士那里就没讨到过半分好处,更是心头火起。
张知妄自顾自地哼着玉皇礼赞,任由那马如骡子般在官道上悠悠往前,心下默数,果不其然,方方数到二十七,就听身后风声乍起,沈秋暝欺身而上与他在奔马上缠斗起来。
张知妄一边与他拆招一边笑道,“师弟这是作甚?方才不还说要为我持鞭坠蹬?”
“给你三分颜色你竟开起染坊来了,我日后再和你客气,我就不是余杭沈秋暝!”沈秋暝是分毫不让,知道硬功夫占不到便宜,便连猴子偷桃这种下作手段都使了出来。
他二人打的起劲,只可怜那马左摇右晃,不断嘶鸣,若它也有灵识,怕是在暗恨刚刚没随着那白马一起跑了,省的被这两个疯汉折腾。
来回拆了百招,张知妄终将沈秋暝制住,把他摁在鞍上,“此行凶险,不知还有多少恶战,若为了争匹马搞得力竭而亡,岂不为天下耻笑?反正你我同门师兄弟,又没什么男女大防,不如同乘一骑也算公允,你以为如何?”
沈秋暝感到他已稳稳坐在身后,双手如同铁箍般扣在自己腰间,虽觉得有些不妥,可远远望去漫长官道似无边无际,争强斗胜之心也淡了一半,只好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百感重逢岁月迷
沈家虽非那等钟鸣鼎食的簪缨士族,可也自诩诗书传家,沈秋暝自然也非攀柳折花、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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